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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吹在身上,吹在心里,他蹲在听不到动静的地方点了烟,一根又一根,蹲得脚麻,抱着膝盖也没办法暖和一点。
不是她的错,是他没在她需要的时候陪着她。
屋内,佟言躺在被子里睡着了。
怀孕的缘故周南川不敢折腾她很久,可她体力确实不行,在他完事儿后累得睡着了。
男人穿上了衣服,摸了一根烟缓缓往外面走,神清气爽。
一记拳头就这么过来了。
他有准备,但没反击,指尖夹着烟,无比淡定的看了他一眼。
秦风浑身冰冷,几乎有些站不稳,一个踉跄揪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声音颤抖,“周南川,你强迫她是不是?”
“你在说什么?”
他喉头一紧,“刚才,你强迫她,我问你是不
是?”
“我们是夫妻,什么强迫?”
周南川将他甩开,意味深长盯着他看了几秒,“你还有偷听男女亲热的癖好?”
秦风彻底没了话,周南川朝着他走了几步,看了一眼他的腿,“你这次过来,是想让我再断你一条腿?”
秦风盯着他,周南川要笑不笑的,“还不滚?”
秦风头皮发麻,半条命都没了,像极了落魄的流浪汉。
周南川抽了一口烟,没对他动手。
过了好一阵,他才开口,“周南川,你对她好点。”
没等周南川说话,他从兜里拿了个手链,“帮我给她。”
说完后便走了。
周南川在外面抽完了烟,接到邓红梅的电话,“妈。”
“还不回来啊,我跟你爸等你们吃饭呢!”
“你们吃吧,我们晚上在园子里住。”
“什么?年都没过完怎么又到园子里住吗,不是说好了回家的吗?”
他当时没了主意,也没顾得上提前发信息回去,他有点不耐烦,“我累了,就在这睡,你们吃你们的,明天回来。”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继续看这条手链。
跟普通的银质手链没有区别,但仔细看可以看到上面的字样,很精致,也很小。
有块白色的小圆饼,上面刻了字,很土:秦风和阿言永远在一起。
小圆饼很小,字也很小,挤得要命。
他心想,真够矫情的。
如果他没记错,佟言也有一只这样的手链,刚来的时候她戴过,但他一直以为只是装饰品,从没仔细观察过。
去他妈的装饰品。
他顺手扔进了林子里,又点了一根烟。
“周南川!”
他一个激灵,转头回到了屋里。
“你在外面干什么?”
“抽烟。”
佟言见他脸色不太好,刚从被窝里出来的手去捧他冰冷的脸,她一脸认真,“你脸上怎么了?”
周南川毫无防备,
摸了摸刚才被揍的那边,干笑道,“刚才不小心摔了。”
“怎么摔的。”
“爽得腿软。”
佟言红了脸,爽得腿软?怎么什么都说得出口。
“你不要脸!”
周南川抱着她,“言言,以后什么事都跟我说行不行?”
“先别说这个了,快上来。”
“还没洗脚。”
“你先上来暖和点,你手好冷呀。”
“心疼了?”
“我怕你感冒了传给我,我又不能吃药。”
两人躺在床上,佟言躺在他怀里,头发丝挨在他下巴上,痒痒的,“周南川,上次睡觉的时候我发现你脚指甲好长啊,你平时不剪的吗?”
“没时间,可能忘了。”
佟言从床头的位置摸出了指甲刀,“我本来打算等你睡着了给你剪的,但你睡觉喜欢乱动,踢到我就麻烦了。”
周南川在她额前亲了一下,“言言,我们明天去市里看房子好不好?”
“这么着急?”
“买了房你想装修成什么样都听你的,我们住一间主卧,给你弄一个画室,再弄一个书房,给孩子一个婴儿房,他出生以后在市里念书,我们早上到园子里顺便送他上学,早点下班去接他。”
佟言语气懒懒的,“是不是有点远了?”
这话让他莫名紧张,“怎么这么说?”
“一个画室一个书房,你爸妈来了住哪里,客人来了怎么办?而且孩子还没出生呢。”
“那我们买个更大的,买个别墅?”
周南川手里的钱,买别墅是绰绰有余,但园子每年要投进去不少,明年的情况还不知道怎样,佟言不想他那么累。
“我不住别墅,不喜欢,房子大有什么用?”
“我不想委屈你。”
“我才不委屈,你买个比雄庆大一点房的就可以,气死他们家。”佟言说这话一脸傲娇。
周南川忍不住去捏她的脸,“你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