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盛拉着小兰在前面在走着,却时不时的把目光投向身后的曼文,就生怕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见似的。
不过有宋琳琅在,这种情况也不是不能发生,但是宋琳琅本人暂时没有这种想法。
回去的路并没有像曼文想的那样能走到天荒地老,从曼盛说回去的时候算起到他们到家也只过了十几分钟而已。
曼文在门口停了一会,先进去的曼盛就笑着出来催促了,“姐,怎么不进来,大家都等你呢。”
曼文小声接了一句,“等着要我的命吧。”
曼盛没有听清,又问了一句,“你刚说什么呢?”
曼文语气淡淡,拉着宋琳琅就进了院子,“没什么,走吧。”
宋琳琅看着曼盛笑的虚伪的脸,有一瞬间还挺心疼曼文的,家人也不过如此。
回到客厅,里面只有曼文母亲在,其他人都不知道去向了。
冬天里,天黑得很快,七点不到天就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时间这么晚,外面小兰家的大奔还没有离开,客人应该也还都在,曼文有些奇怪她妈为什么不张罗晚饭,但是她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理顺,也就不想管那么多了。
客厅里的灯不知为何看起来很暗。
晚上八点,曼文的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直接走到曼文跟前,“小文,你跟我来一下。”
曼文心里一跳,眼神真挚的看着父亲,“爸,怎么了?妈那边需要我帮忙吗?”
曼文父亲张张嘴,只点点头。
宋琳琅站起身来靠近曼文,往她手里塞了张符纸,传音到她耳里,“收好。”
曼文不着痕迹的点点头。
走在前面的曼文父亲以为宋琳琅也要跟着去,直接站定把人拦下,“那个小宋,小文她妈找她有点事,你去不太方便。”他说的不是很客气。
宋琳琅也只是笑笑,“那我去院子里转转,我还挺喜欢您家这院子的。”
这下他不知道怎么阻止,只能任由宋琳琅往外走。
曼文悄悄把宋琳琅给的符纸塞到了裤子的兜里放着。
接着曼文跟着她爸去了二楼。
一个房间被布置成了祭祀现场的模样,曼文一只脚踏进去,还没来得及把嘴里的话说出口就被门后窜出来的年轻男子一个手刀砍晕。
“师傅,搞定了。”
“把她扶着躺床上就行了,无关人员可以出去了。”
曼父看了一眼躺在台子上的曼文,狠心转头出去了。
门外曼文母亲还在等着,看到曼父一出去就把人拽到一边去了,“老头子怎么样了?”
“你这死老婆子怎么这么狠心!那是你亲闺女!”
“你现在开始装好人了,一年都快过去了,你之前怎么不说,好意思说我了,呸!”
“你……算了,等钱到手咱们就去城里给小盛买套房子吧,再让李老板给他安排个工作,剩下的钱就留着我们养老了。”
“找什么工作,咱们之前不都和李家说好了,事成之后直接把小兰嫁到咱们家,小兰是独生女,以后李家的东西不都是咱们小盛的了,还那么辛苦工作干什么!”
“以后再说吧,我出去抽根烟。”
宋琳琅人在院子里等着,神识已经飞到二楼曼文躺着的房间。
小兰躺在另一张柔软的小床上,她妈妈在边上抓着她的手安慰,“兰兰,你放心,今天过后你就可以好好活下去了。”
小兰声音听起来比之前多了几分激动,“我知道妈妈对我最好了。”
“乖乖睡吧,醒来就好了。”
小兰缓缓闭上眼睛。
李母:“大师,可以开始了吗?”
“你们两位也先出去吧,我和徒弟在这里就可以了。”
李父:“这……我们能留在这里看看吗?我保证不打扰大师做法!”
李母:“大师,就让我们看看吧,我也想知道女儿是不是能变得健健康康的。”
大师:“在旁边站着就行,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不然……”
李父李母连连道谢,之后就站在了房间的角落了。
宋琳琅也没急着动作,她想看看这种邪术到底是怎么搞的,曼文身上有她给的符纸应该是不会出问题的。
年轻男子从角落里拿出一个背包,从里面掏出一沓符纸还有桃木剑,香烛纸钱等一系列的东西。
大师:“拿个碗去取半碗血来。”
年轻男子听到吩咐后开始行动,他拿着一把破旧的小刀就要朝着曼文的手腕割去!
宋琳琅在院子瞪大了眼睛,好家伙,这真是不想让人活呀,这破伤风刀噶下去人不得马上被感染啊!
想着她迅速往二楼屋里施了个障眼法,让屋里的其他人都以为拿到了曼文的血。
院子里宋琳琅望着另一个方向神识继续在二楼看热闹。
大师接过“装着”曼文血的碗放在面前的台子上,不知什么时候把身上穿的衣裳换成了明黄色的道袍。
随后大师又让取小兰身上的几滴血,年轻男子依旧照做。
不过这次宋琳琅完全没有阻止,甚至觉得取几滴会不会有些少了,因为取曼文的就拿个破伤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