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大师兄叶骋求见。”
门外小童的声音打断了西蔺纷乱的思绪,他整理一下衣衫,提了提精神,他还不想让凌云峰的弟子们知道这些事情;毕竟郎备云还没回来,现在弟子们都知道了,他如何还能代替郎备云统领七峰山,这也是郎备云让他将错就错的原因吧!
“进来吧。”西蔺朗声说道。
那只立在窗前的白鹤,听完西蔺的心声也飞走了······
“师傅,徒儿有一事还要禀明一下。”
进来的是一位三十岁上下的男子,风度翩翩,气宇轩昂,透露着成年男子的稳重与成熟。
他是西蔺下一辈分中最出色的一个弟子,本来早该下山为朝廷效力,可是叶骋无心官场,只想在凌云峰潜心修炼;这也让本是河东郡守的父亲叶连铭大为恼火,叶骋是家中长子,又天资聪慧,能上凌云峰就足以体现了他的个人魅力,家里本来对他寄予厚望,但叶骋却不理会家中的安排,一心在凌云峰修炼。
“叶骋,什么事?说吧。”西蔺一向很器重这个做事坦荡的大徒弟。
叶骋接着说道:“现在聚会也结束了,守卫们也都回各自的岗位了,洛境尘是不是也要归为弟子的行列了,他毕竟是凌云峰的正宗弟子,总不能让他一直看守神像吧。”
“今年比较特殊,郎宗主不在山里,他虽入了凌云峰的弟子族谱,但还没有真正的叩拜过宗主,他的一切事项都要暂时放一放,一切等宗主回来再做安排,现在,就还让他在那看守神像吧,多一个人也没什么大碍。”
西蔺淡淡的说道,他对洛境尘是彻底失去了希望,本想着让他看守神像,面对秦宗的盗匪能够站出来奋力保护凌云峰,尽管是故意安排让盗匪偷走秘籍,但也是对洛境尘的一次考验。
叶骋还是有些不解,做为凌云峰的正宗弟子,去看守神像是无论如何都不该有的事,但既然师傅说了,他作为协助师傅办理事务的大弟子就只有照办了。
叶骋得了师傅西蔺的吩咐,来到了大殿,把师傅的话跟洛境尘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师弟,就只管先在这呆着,想必宗主很快就回来了,你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是你们的大师兄。”
“谢谢大师兄去帮我问这件事,我一定在这好好干。”
叶骋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出去了。洛境尘的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他从记事起,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像王子一般的待遇,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不受重视,他甚至怀疑这凌云峰是徒有虚名······
毕城县的大街上,今天像过年一样,人们纷纷走向街头,站立两旁,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礼物,等候着一个贵人的到来。
一会儿,一辆普通的马车缓慢的驶过来······
人们开始议论纷纷······
“看人家公孙老爷,这么大的身份回京还坐如此普通的马车,人家真是谦卑有礼呀!”
“就是,哪像他们洛家,在咱这发了点小财就感觉不是自己了,一出动,那场面跟皇上出宫似的。”
“所以,他洛家现在这副光景,也是罪有应得,听说好多生意都关了,洛宗义也是半死不活的,就剩个洛境川强撑着门面。”
“洛家倒了,那个恶少爷也死了,有了这样的坏名声,那洛红玉在皇宫的日子也不好过,就她这家境,充其量就能当个小宫女,那皇宫的宫女死的可是不计其数,洛富升还以为进了皇宫去侍候皇上了,还梦想着能当上皇妃,真是太拿自己当回事了;那洛境尘虽然上了凌云峰,听说还不是正当渠道进去的,他就是花瓶一个,以前有洛家罩着,什么都是好的,现在家败了,他这样的花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破了;总之,这次多亏了公孙老爷,要不是他老人家在,祁县令哪敢惩治洛家啊。”
“就是,就是,现在他老人家要回京了,咱们做为他的老家人,一定要好好送送他老人家。”
······
公孙宪从马车上下来,身着便装,老家人跟在他的身边,还有祁县令和一些官员在后面护着他。
公孙宪跟两边的百姓打着招呼,面带微笑,慢慢的向前走着;在众人的称颂声中,他并没有慷慨陈词,说多少冠冕堂皇的话,只是对众人微笑着,时而跟一些老年人唠几句家常的话······
人群中,洛境川和仅剩的家人都没有来,他知道,去了只会听别人旁敲侧击的骂声,更何况,公孙宪也不再在乎洛家是不是还拥护他,洛家的那些宗亲也都离他们远远的,生怕沾上坏名声连累着被外人骂。
比如洛开,这些天高兴坏了,联络洛家的其他宗亲,又重新进了族谱,还当上了族长,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洛宗义一家赶出了族谱,报了洛宗义赶他出宗谱的大仇。至于洛红玉和洛境尘两个人,十几岁的孩子而已,没有了强大的家族后盾,又有杀人犯这样的恶名,即使这二人有天大的能耐,也掀不起什么大浪,况且,他也坚信洛境尘是徒有虚名而已,而洛红玉更是不足为提,说不定已经死在了皇宫的某个角落了。
今天,洛开作为洛家的族长带领族人,来给公孙宪送行,他举着一个大大的匾额,上面写着:公孙贵族,为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