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峰上,洛境尘每天心事重重,他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也不敢告假回家,自己要是再被抓进监牢,洛家可真是没有活路了。
他每天跟着其他的师兄师姐们先学习凌云峰的一些规矩,偶尔听听带班师傅的讲座,都是一些修心养性的知识;这让洛境尘对凌云峰的崇拜之情大为减弱,他以为这些人每天都在学习一些世间少有的知识,练着那些惊世骇俗的高深武功,但眼前的情形,实在让他很失望。
不知不觉中,来凌云峰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一日,二月十五,是七峰山各位峰主来凌云峰聚会的日子,皎洁的月光挂在凌云峰最高的山头上,照的整个七峰山笼罩在灯火通明之中,尤其凌云峰上,灯火闪烁,人影攒动,好不热闹。
凌云峰的广华殿内,西蔺坐在大殿正中,弟子们分坐两旁,殿下两列是各个峰主和其座下弟子;公孙忌作为暮云峰的弟子,在峰主秦宗身边站立着。
公孙忌看着西蔺身后的那些座下弟子,却怎么也没发现洛境尘的身影,这让他很是纳闷,历届峰山大选的弟子都在弟子之列,却唯独少了洛境尘一人。
这样的聚会,无非就是各峰的弟子们在一起切磋武功,交流经验之类的活动,可比来比去,还是凌云峰的弟子们占尽了上风,公孙忌还是没能在这样的场合大放异彩,这让秦宗对这位平原候的世子殿下再一次失望。
聚会进行到一半时,秦宗朝公孙忌使了个眼色,公孙忌心领神会,便悄悄的溜出了大巅。
公孙忌想着博雅给他说的路线,偷偷的向前宗主寒月的神像走去。
以公孙忌现在的身手,逃过看门人的眼目不是问题,越过多道门坎,他终于来到了一座巍峨的大殿内,气势恢宏的寒月神像,令他感到有窒息的感觉。
公孙忌刚想要冲进大巅,搜寻博雅想要的那些秘籍,却被呆立在寒月神像一旁的洛境尘惊住了。
这位意气风发的凌云峰弟子,此刻像个门童似的在看守神像,这让公孙忌大感意外;不过也让他的心里平衡了很多,你洛境尘上到这凌云峰又能怎样,还不是像个门童似的在这看守神像,广华巅上那样的场合你都没资格参加,还是什么凌云峰弟子。
公孙忌这样想着,看到了挂在洛境尘腰间的那把剑,他就是在峰山大选中败给了这把剑;他似乎记得这是洛境帆在那次家宴上和黑狼比试用过的,在洛境帆的手里可比在洛境尘手里强多了,连那位边关第一将军黑狼都没能占了上风,公孙忌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公孙忌隐约感到那绝不是一把普通的剑,但他不知道这剑一点信息,连秦宗也没说过什么。
公孙忌又想到了洛境尘家里出现的变故,也许洛境尘现在还不知道,可是他公孙忌对七峰山外发生的事是了如指掌。他看看这巍峨神秘的大巅,凭自己的能力想拿到那些秘籍,他还真没有信心,但要是有洛境尘的帮助,那就多了一些胜算。
想到这些,公孙忌在大巅的隐蔽处,向发呆的洛境尘投去了一个石子。
听到响声,洛境尘打起精神向外面望去,见公孙忌正在隐蔽的角落里向他招手。
洛境尘心里一惊,他知道公孙忌一定是随峰主来凌云峰参加聚会的,而自己作为凌云峰的新进弟子,却不让他参加聚会,让他来这里看守这神像;这要是到了公孙忌面前,自己的脸面可往哪放。
洛境尘正思索着,见公孙忌一直在向他招手,就只好走了过去。
“忌公子,你怎么到这来了,这个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洛境尘一副高深的样子,他自从赢得了凌云峰的名额,在公孙忌面前也不再那么卑躬屈膝了。
公孙忌一听,自然看出现在的洛境尘有找到出路的得意之情,作为平原侯的世子,公孙忌对这样的小民自然不放在心上,只是有点不习惯,一向对他毕恭毕敬的洛境尘突然端起架子来。
“哦?我还是刚知道,原来凌云峰的弟子在今天这样的场合,是没有资格参加聚会的,只配在这里看家护院,唉,这上了凌云峰,也就那么回事吧。”
公孙忌淡淡的说着,并不时的打量着洛境尘腰间的那把剑。
洛境尘被他说的无言以对,他本来就在为这件事懊恼着,所有的弟子都随西蔺出席聚会了,连负责守卫这神像的小童都跟随去广华巅了,让他这个正宗弟子来看守神像,实在让他心里很别扭。
公孙忌见洛境尘并不答话,望着他腰间的剑说道:“我记得这把剑是你三弟洛境帆的,他送给你了吗?”
洛境尘心里一惊,他忘记了洛境帆在那次聚会上用过这剑,没想到公孙忌竟然还记得这么清,要是被他说出去,这剑原本不是我的,凌云峰的师兄们会怎样看我,西蔺又会怎样对我,毕竟在凌云峰上都知道我是因为练这剑练的好,才进入凌云峰的。
洛境帆有些慌神,赶紧说道,“忌公子你记错了,这剑本来就是我的,只是没怎么用过。”
洛境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撒谎,可能是想着洛境帆进了大牢,要这剑也没什么用了;又或者自己想极力维护自己的这份自尊。
公孙忌看出了他的异样,微笑着说道:“洛境尘不仅是七峰关一流的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