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城县,公孙宪的小院外,王胜怀着无比喜悦的心情,面容忧伤的求见公孙宪。
公孙宪已经查清了王胜的底细,对他送来的宝物都已经确认,大都是从前朝皇族坟墓盗来的。本想着报给祁县令,办了这个狡猾的王胜,把他的那些宝物统统都收上来。但近来发现,他正在收集洛家的罪证,想一举扳倒洛家,这无疑是他的一个帮手,就考虑暂时先放过他。
王胜被老家人带到公孙宪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说道,“老太爷,我王五兄弟被洛境帆给打死了,现在我已经报给了县衙,尸体也在那里,我担心县老爷跟洛家有私情,袒护洛家那个恶少爷,还请老太爷能出手相助,王五兄弟毕竟也是您的外甥,不能让他枉死,”
公孙宪一听,心里顿时一喜,心想:这王胜还真是神通广大,这种事都能办到,这下对洛家下手,就好办了。
这两天,公孙忌从暮云峰回来,被洛境尘抢了头彩,全家正在为这事窝火,正好来了这事,公孙宪岂肯放过对洛家下手的大好机会,正好让洛境帆下狱,黑狼也就没有办法带走洛境帆了。
公孙宪暗自窃喜着,脸上却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王胜,既然交给衙门,衙门就会秉公执法,人命关天的大事面前,衙门里不会胡来的,”
“老太爷,这洛家和祁县凌背地里有很多的勾当,要不然,这洛境帆在咱毕城县也不敢这样嚣张呀,”王胜继续说道。
公孙宪依然冷着脸说道:“王胜,你是干什么的,我现在是一清二楚,把你住进衙门,光盗窃皇墓的罪名,就够你满门抄斩。”
王胜一听,吓得直打哆嗦,浑身上下冒冷汗,赶紧磕头如捣蒜,“老太爷饶命啊,小的从小家境贫困,为了不被饿死,才万不得已干的······”
公孙宪语气有些缓和的说道:“我也是考虑你家境困难,才没有揭发你,你盗来的那些宝贝都弄哪去了?老实说来,不然我可救不了你。”
王胜擦擦头上的汗水,不敢再隐瞒,诚实的说道:“前些年,去外地卖了一些,置办了家用,一些上层的好货,我珍藏了一些,除了前些日子送给您的几件,有十件,在两年前,被洛境帆那个恶少爷给骗走了,到现在我心里都在滴血······”
公孙宪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心想:果然没有猜错,洛宗义带来的那两件宝贝,跟这个王胜送来的是出自同一个皇族墓中。
公孙宪贵为一个百年的世袭贵族,对皇室的陪葬品可是了如指掌。
有时候,真是贫穷限制了人的想象,像王胜这样偷鸡摸狗的小人,是无法想象到,是自己把自己送进了坟墓······
公孙宪又平静的说道:“你这样想一下置他于死地,光是个意外杀人,以他家的势力,是无法办到的,但要是挂上了盗窃皇族坟墓的罪名,那可是连整个家族都要受牵连的。”
公孙宪说完,转身回里屋去了。
王胜想着公孙宪的话,一下子如梦方醒,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他千恩万谢了公孙宪,又匆匆的去衙门了······
洛境帆赶到小镇,家门口已经来了前来抓捕他的官兵,他还没来得及跟大娘说话,就被官兵抓上了囚车,大娘惊慌失措的在后面喊着他的名字,凄凉与无助笼罩着她。
洛境帆看着伤心欲绝的大娘,感到前所未有的懊悔与心痛······
县衙大堂里,祁县令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洛境帆,这个毕城县人人口中的洛家恶少爷,心里不禁一阵欢喜。
“祁县令拿着手里厚厚的一沓状子,开始公开洛境帆的种种罪行:
朋乐五年,和洛开的两个儿子打架,把两兄弟打伤,不仅不悔过,家人还恶言相及······
同年,打残乡绅蒋干的大公子,没有给半点补偿······
朋乐六年,把张乡绅的两儿子打伤,又丢入冰窖······
······”
“洛境帆,这些都是你以前的恶行,都不足以抓捕你,真正抓捕你的理由是,前些日子,打闹桓语学堂,打伤众人,还对吴老师大打出手,欺师灭祖,令人公愤;还有就在刚刚,因为跟王五争夺一个贫穷女子,将王五打死······”
洛境帆对他这样添油加醋的说词,没有反驳,可不管怎样,这些都是事实。
祁县令,放下这些状子,又拿起一个说道:“洛境帆,你勾结当地的盗墓贼,盗窃前朝皇族坟墓,不光你是死罪,连你的家人也要下狱,听候发落······”
洛境帆猛地瞪大了双眼,大声喊道,“你胡说八道,前面的事我都认,这件事打死我都不认。”
祁县令冷笑一声说道:“你现在不认没关系,等从你家里搜出物证,你就无话可说了,来人,把洛境帆打入死牢,等候发落。”
洛境帆被打入死牢,他才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了,自己的死罪已经定了,再弄个盗窃皇族的罪名,连累家人,谁还救得了自己。
一种死亡的恐惧感,让洛境帆不寒而栗。
毕城县洛家,这两天,洛家真是如虎添翼,洛境尘拿下峰山大选头彩,即将进入凌云峰成为郎备云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