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和红玉的热情,让胖墩都不好意思了,“大娘,我肚子都撑了,吃不完了。”
“哈哈······”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气氛变得轻松欢快起来,胖墩也不再拘谨了,他想起了毕城这些天发生的事,不由的发自内心的说道:“大娘,红玉姐,真是替你们高兴,我先祝福你们了。”
大娘和红玉一脸惊讶,连洛境帆也一脸懵圈,红玉忙问道:“高进你拿姐姐寻开心吧,我们呆在这偏僻的小镇,会有什么好事?”
胖墩继续说道:“久闻红玉姐不爱张扬,还真是如此,被选入进宫的名单,全七峰关处也就三个人,都是名门望族,现在城里都炸了锅了······”
洛红玉和洛境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露出了惊讶而且悲伤的神情······
而大娘并没有惊讶之色,有的是更多的悲伤。她在回小镇之前,就被洛富升告知要送红玉进宫,推掉了很多前来求亲的人,她不忍心告诉红玉,心里暗暗祷告上神,不要成全此事,没想到竟然成了,已经传的满城风雨······
胖墩一看,本来正愉快的氛围,一下子沉闷起来,他赶紧闭了嘴,自觉说错了话。
洛境帆惊讶的追问道:“胖墩,你说的都是真的?”
胖墩有点胆怯的点点头。
“那你在山林时怎么没说?”
胖墩有点委屈的说道:“这样的大喜事,我以为你们早就知道呢,我哪里知道你们还蒙在鼓里,对不起,我还以为你们为这事很高兴,想提前给你们道贺。”
大娘说道:“高进,你不要自责了,我也早就知道要红玉进宫这件事,只是不知道现在已经成了事实,没想到这么快。”
红玉惊讶而且悲伤的说道:“原来娘替我推掉了那么多提亲的人,就是为了这件事,我还以为是娘舍不得我。”
此时,洛境帆气的想立刻回到毕城跟父亲大吵一架,但他内心深处告诉自己,不能再随着性子来了,自己在慢慢的成为一个有担当的大人。
洛境帆压制了内心的怒火,平静的说道:“这些天家里填了很多喜事,祖父和父亲忙于料理事务,等有了空闲,一定会来小镇看望我们,亲自告诉我们吧。”
大娘和红玉苦笑了一下,明知道不可能,心里却很期盼!
······
洛境帆带胖墩来到自己的房里,见胖墩仍然为刚才的失言而闷闷不乐,忙开导他,“胖墩,你是个大男人了,怎么娘们唧唧的。”
胖墩哭丧着脸说道,“难怪我爹会骂我是废物,连话都不会说。”
“我们都不怪你呀,况且这事我们早晚会知道的。”
“境帆,我以为是天大的好事,全城的人都羡慕的不得了,你们怎么不高兴呢?”
洛境帆本来想逗胖墩开心,可经胖墩这样一问,也心情沉重起来,“表面上风光无限,可谁知道,当今的皇上是个白痴,皇后恶毒凶残,把持着朝政,各路王爷权臣各自拉拢势力,表面上为朝廷卖力,暗地里等待时机,这皇室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灭门之灾,我们这样的人家,到了皇权贵族面前就是个小蚂蚁,随时都会伤命,又怎能算是一件喜事呢。”
胖墩听的目瞪口呆,“境帆,你现在变了好多,变得稳重大气,还这么有见解,我是不知道这些事的,但这些事是万不能传出去的,传出去是要灭门的。”
洛境帆沉重的说道:“是呀,即使大家都知道,没谁敢说出去,老百姓只为表面的皇权而折服。这里就我俩人,说出来没人知道。”
胖墩点点头说道:“境帆,你说你祖父和你父亲知道吗?你大娘肯定知道,要不然不会那么痛苦。”
洛境帆冷笑了一下,说道:“连我大娘那样足不出户的妇人都知道,我父亲又怎会不知道呢!”
胖墩瞪大了眼睛,心里明白了很多,也想起了自己的家事。几世为农的老百姓,总是想着有朝一日,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胖墩见洛境帆神色凝重,陷入苦闷当中,便不再多问。
······
第二天吃完早饭,洛境帆带胖墩在院子里玩耍一会儿,觉得很无聊,他在广袤的大自然中游荡惯了,就感觉在家里像牢笼一样。要不是为了等远诚子来上课,他早就带胖墩出去了。
说来奇怪,远诚子以前都是吃完早饭,按时来上课的,可现在已经十几天都没来了。虽然洛境帆从他哪里学不到什么好的武功,但远诚子是远近闻名的法师,可以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很高深的学问。每次上课,洛境帆都缠着他讲些奇怪的见闻,和一些兵家战事,每次洛境帆都听的入迷。现在好些天不来,洛境帆真是很怀念他,每天到上课时间就上一大会儿。
胖墩见洛境帆有些失落,忙开解道:“你们洛家真不愧是七峰关第一大户,能请来远诚子那样的高人来给你当师傅,还是上门传授,真不是一般人家能办到的,你虽在这偏僻的小镇,却一样是富家少爷的待遇,你爹对你还是很用心的。”
洛境帆苦笑了一声,说道:“我爹想着,让远诚子来给我上课,多半是减少了我出去游荡的机会,还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