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备云起身从师傅的神像下面取出一把宝剑,这剑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是那样的朴实无华。
而西蔺知道,此剑虽看似普通,但锋利无比,整个七峰山就两把,一把为郎备云所有,这一把是当年师傅寒月赠与博雅的那把。后来把博雅赶下山,这剑也就收回了。
郎备云把剑拿在手里,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西蔺,师傅当年打造了这两把剑,一把给我,一把给博雅,希望我们传播发扬七峰山收留流民,远离纷争,潜心修学的宗旨,而博雅背叛了师傅,现在我想把这剑送给未来可能成为宗主的人。”
西蔺诧异的说道:“师兄为何如此着急呢,等那孩子上了山,历练一段时间,再做决定也不迟呀。”
郎备云忧伤的目光中透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无奈,语气深沉的说道:“我何尝又不知道现在是操之过急呢,只是皇命难违,博雅又在背后操纵,这次去还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
西蔺悲伤起来,“师兄,你一定要平安归来,要不然我怎么能应付得了博雅呢。”
“所以要赶快培养宗主的接班人,等峰山大选过后,你去七峰镇去找到拿这剑的少年,他名字叫洛境帆,说明你的意图,他一定会跟你上山的,到时候你只需把凌云剑法传授给他,督促他勤学苦练;这孩子天赋极好,但是性情顽劣,还需你严格管教,我相信他当这个宗主还是能胜任的。”
“师兄,你这是交代后事吗?你对皇室有救命之恩,这些年对我们一向厚待,不会现在听了博雅的谗言,就对你下手吧!”
西蔺后怕了,他真不知道郎备云不在了,七峰山会乱成什么样。
博郎备云深邃的目光看着师傅寒月的神像,心头涌起了一阵阵悔恨的思绪,他本来想以自己强大的威力,来改变皇室的命运,改变千千万万悲苦流离的穷苦人的命运,改变将要进入残暴纷争的年代······
而现在的局面,却在他慢慢的失控中······
······
七峰镇上,这个原本很平静的小镇上,因为洛境帆的归来,变得躁动起来。
一帮天生爱玩的少年,因为洛境帆的恶名,由开始的不敢靠近他,演变成了好朋友,每天一起去山林打猎,一起游玩,好不开心。
而这帮少年原本以一个名叫王五的少年为首,这个王五长得膀大腰圆,体力过人,仗着祖上有人在朝为官,家里颇为富裕,平时对这些跟随着吆五喝六,又打又骂的。现在这些少年跟了洛境帆,每天能打到野物,还玩的很开心自由,就不再想回到王五那里了。
这个王五平时横行惯了,现在由于洛境帆的到来,吃了这样的哑巴亏,自然不甘心。但想到洛境帆的恶名,又不敢直接找他算账,只有抓到他以前的那些跟随的孩子解气,只要被他抓到,就被打个半死······
洛境帆自然知道此事,要是在城里的时候,早就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了,但现在碍于大娘的为难境地,他告诫自己要尽量少惹事。
但这个王五看洛境帆一次次都不敢站出来维护好朋友,更加肆无忌惮了,弄得那些孩子都不敢找洛境帆玩了,洛境帆又变成了一个人······
洛境帆一个人无聊的躺在山林里一个百年古树上,想着一味的忍让并不是什么好事,会让猖狂的人更加变本加厉,也让好朋友感到心寒,一定要想办法拿下那个王五。
很长时间里,洛境帆并没有发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因为有很多同伴打闹,他并没有注意。但现在他一个人,心静下来,总感觉有个眼睛在盯着他。
他想着是王五盯着自己,要找机会挑事,但想到王五那个粗暴低俗的样子,没有这样精细的功夫来盯着一个人。
洛境帆躺在树枝上,感觉这双眼睛越来越近······
洛境帆闭着眼,感觉一股杀人的寒气直逼他的胸口;他赶紧纵身落到另一个树枝上,注目一看,一个黑衣人正手握凶器,一副要致人于死地的样子。刚才洛境帆躺着的树枝,在顷刻间被击的粉碎······
洛境帆一下打起了精神,这人的身手敏捷精妙,比花墨要高出很多。心想这下完了,这样的高手来杀自己,肯定要命丧于此了。
洛境帆使出浑身的招数和这人打了起来,不大一会儿,洛境帆已经处于下风,想着要赶快逃跑才是,不然要真的死在他的手里了,连为什么死的都不知道;但这人招数快而精,根本腾不出身来逃跑。
于是,他干脆冲那人大喊道:“你这样的高手杀死了我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也没有什么光彩之处,再说,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你这样步步紧逼。”
这人冷笑了一声说道:“一向狂妄自大的洛少爷,也不过如此吗,就这点功夫,也配不上你传在外面的恶名吗。”
“原来是你在一直监视我,还知道我的恶名,你是因为我的恶名来杀我的吗?”
“哈哈····”
这人大笑起来,收起兵器取下蒙面的黑布,说道:“洛境帆,你小子的恶名,还没到我这样的高手来为民除恶吧,你也太抬举自己了。”
洛境帆见他取下蒙面纱布,样子和善起来,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