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博雅的话,秦宗放下心来,依然谄媚的说道:“如今郎备云行踪不定,除了西蔺恐怕没人知道他的去处,眼下大年将至,这花墨也等的是时候了,我明日就回去答复他。”
“好,我也该走了,那小子恐怕不到明天早上就会被我们拿下,我明天带他一起走。”
这两个人盘算好了,就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都洗漱完毕,二人一起正吃早饭,一个黑衣人形色慌张的跑来。
“侯爷······”
这人吓得哆哆嗦嗦,不敢说出口。
博雅见这人的神情,一定是不好的事,呵斥道:“快说,什么事?晚了更受处罚。”
黑衣人战战兢兢的说道:“那小子昨晚就不见人影了,我们还以为他饿的昏倒在哪了,结果找到现在也找不到人,那门也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什么?”
博雅惊得一下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转了几圈,这比洛境帆的长相更让他吃惊,原本想着带回鬽城好好的调教,再为自己所用,现在居然能从他博雅的梅林逃脱!
博雅心事重重的说道:“当年我镇守这暮云峰,为了对付郎备云,建了这个梅林阵,这些年来,除了郎备云从这里活着逃出去了,好像没有人能自己活着出去,他只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有这样的能耐!”
秦宗也一头雾水,本来以为已经拿下了他,所以根本就没问这事,没想到竟是这样,“花墨武功虽高,但比起未安候还差着一截,不可能调教出像您一样的高手吧。”
“他武功还没达到顶尖的水平,毕竟是个孩子,但是他的天赋非比寻常。”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他刚闯进来时就直接拿下他,还不用这样苦恼了。”
“当初引郎备云进来,我派杀手堵杀,结果还是被他找到了机关,出去的时候已是遍体鳞伤,师傅恼怒把我赶出七峰山,这件事就像一根刺一直扎在我的心里,他能从堵杀中逃出去,更显得他武功高超,我是多么的愚蠢,”博雅说着,眼神里露出久违的凶光,“没想到,今天小看了一个孩子,让他从我的手心里逃走。”
“未安候,你真想要他,并不是难事,他一定会去暮云轩找他师父,想法把他擒住就是了。”
“愚蠢。”
博雅怒斥着秦宗,怒声道:“你这样脑子,这样的心胸怎能当得了宗主之位,眼下郎备云的崇拜者遍地都是,你让我明目张胆的擒拿一个孩子回去,还是郎备云的崇拜者,你不是让我光天化日之下背负骂名,倒向郎备云的就更多了吗?”
秦宗吓得赶紧磕头认错,卑躬屈膝的说道:“侯爷息怒,我只是一时心急,并没有多想,随口说说而已。”
博雅定了定神说道:“好了,既然侥幸逃了,就算那小子走运,我也该走了,你回到暮云轩,要好好招待花墨师徒,要他心甘情愿为我所用。”
秦宗赶紧点头称是。
博雅吃完早饭,带着几名黑衣人消失在暮云峰。
洛境帆在深夜里出了梅林,虽然并没有跟人打斗,但累的精疲力尽。他第一次为出一个门费这么大的劲,“从这个门进来就别想从这个门出去,”他想起了这句话,出去的路一定在别处,他在梅林四处寻找机关,没有一点眉目,只有一口深不见底的大井吸引了他的眼睛,置死地而后生,也许这就是出口。他想起秦宗的表情,不管博雅是什么人,以他这些年阅人的经历,秦宗绝不是什么善类,让自己这样费尽力气的寻找出口,分明就是不怀好意,也料定自己出不去这梅林。更可怕的是,他隐约可以看到有黑衣人在注意着他的行踪。
洛境帆想到这,决定跳下深井,即使不是出口,以自己的功夫也能从这井里跳出来。他向远处扔了个石子,引开了黑衣人的注意,这些黑衣人也是大意,他们并不认为洛境帆找到了出路。
跳入深井,只觉得漆黑一片,但他感觉到井水是温暖的,并不觉得寒冷,他闭着气游了一会儿,隐约中感觉到一丝光亮;他拼命的向着光亮的地方游去,直到感觉到冲出了水面,原来他游到了一潭深泉水里,亮光来自天上的明月照进了清澈的泉水里。
原来这真是出口,他透着明亮的月光游到了岸边,爬上了岸,湿透的衣服被寒风一吹,冻的直打哆嗦;再回头望去,月光下只有黑漆漆的山峰,已经看不到梅林了,也闻不到梅花的香味了。
洛境帆找不到回暮云轩的路,想着赶快先离开这里再说。他漫无目的的只管往前跑,也不知跑了多远,他看到了前面有火光,就赶快跑过去暖和一下,刚坐下来,发现旁边躺着一个人呼呼大睡。
洛境帆脱下身上的湿衣服,想着烤干了再走,并没有惊动那人。
“这天寒地冻的,怎么像刚从水窖里出来一样?”这人突然说话了,
洛境帆不加思索的说道:“我刚从梅林的深井里出来,都快冻死了,借您的火堆烤一下,打扰您了,我烤一会儿就走,”
这人一听睡意全无,他坐起身子,仔细打量着洛境帆,好一个健硕挺拔的标致少年!
“什么样的梅林?”
这人好像有很大的兴趣,盯着洛境帆希望他快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