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我想起和尚的反常举动,特地等他们睡着了起来查看他的身体。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没有那种令牌上的纹路。”
“不应该啊,这和尚也和我一样突然出现过性情大变,照理说他也是这变数中人,怎么如今在他身上却没找到那个应该有的东西。”我冥思苦想,其实让我更加想不通的是我脸上这块又是什么时候打上去的……
正想着,我心里萌生出一个更加可怕的想法。
难道说……这和尚,他本来就是对面的人。我机械地把头转过去看他平静的睡颜,又觉得他之前那样正气凛然的样子不像在演戏。可是他这次就这样把压龙大仙不分由说杀了也很不讲道理。
我越想脑子越乱。
“悟净,怎么,昨晚没有睡好?还是太累了。”和尚转头看我,一脸和喜,昨日之杀气已经荡然。
我下意识摸摸右脸说不会不会。和尚转过身去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片浆糊,各种胡思乱想的思考鸠占鹊巢,让我没法安生。
我实在想不到是什么时候我也被下了这种咒的。
乌鸡国。
和尚领着我和猪头走到大殿正中作揖拜见国王,那国王也很客气,笑嘻嘻地吩咐属下去好吃好喝招待我们。我记得这家伙应该是灵吉手下坐骑因乌鸡国国王不敬神明而下凡给他主子争口气的,如果没错的话,现在国王还在井里当水鬼等着那个音信全无的孙猴子去救。
到了乌鸡国国王给我们安排的房间里的时候,那和尚性情大变,当着我的面解了衣裳。
我说师父不至于,你可是出家人……
然后挨了他一拳。
那和尚随后跟没听到我说话一样,又从袈裟里摸出一条黑丝……
刚挨了一拳的我不敢乱说话,只能上去舔一波:“师父好情趣啊哈哈。”
然后挨了他第二拳……
我说你这和尚怎么不讲理?没等我说完,我看到他把丝袜套在头上,回头给我一个冷峻的眼神教我自己体会。
“师父……你这是?”
“灵吉那混蛋,自己栓的狗都看不明白,真是给佛门丢脸。”
这和尚怎么跟开透视挂一样……我都怀疑火眼金睛是他的还是猴子的了。
“那师父,现在要去何处啊。”我笑嘻嘻地看着和尚,那和尚回头和我说他要去满宫里找,总有些线索。
还骂了句滥杀无辜算什么佛。
我心说你不才刚当着金银角的面把他们的老母挫骨扬灰了……怎么这时候装起圣母来了,他又看了我一眼,然后朝我走来。
该死这家伙是会读心术吗……
他停在我前面摸了摸我的头,说声有些事情,你不久后就会明白。然后转身就要出去寻国王。
“师父!”
“什么事。”
“那国王,就在这皇宫里的井中。”
“此话当真?”
“徒弟不敢造假。”我朝和尚作辑,补了句望师父三思。
“不用你告诉我。”和尚禅杖点地,威严自手柄的末端蔓延开来,然后径自走出。
是夜。
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在乌鸡国后院摸索着,我说师父,这国王要真有冤情,也会托梦给你,你这么急做什么。他用禅杖敲了我的头说你丫的怎么不早说,我们的声音却好像引得不远的亭子里有些动静。
“谁?”
完了我都忘了这国王还有个儿子和老婆留着……我凑在和尚耳边说师父我们现在这身超前的装扮,传出去了只怕名声不好……
谁知道那和尚根本不怕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大步流星地走到那亭子那……不过这样倒也正常,毕竟都什么时候了……刚开始的时候还盛传唐僧肉吃了能十四代同堂呢。怕这和尚又冲动行事,我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一个妙龄女子端坐在亭子中间四处张望,手里还拽着一张微微湿润的纸巾。
“嗨,施主……”
和尚没说完就被我捂嘴拽了回去,我把他头上黑丝头套薅了说你现在穿成这样给人看到了那怎么解释得通。不知道的还以为要上演寡妇和和尚的种种。可能是猜到我在想什么,这和尚清了清嗓子一脸鄙夷看着我。
“那……那个,两位高僧要不要喝茶。”那女子颤颤巍巍地看着我俩,我怕误会闹大赶忙按着师父的头说好好。
“高……高僧的意思是……”女子虚掩朱唇,泪眼婆娑更甚。
“正是,现在这个状况,贫僧也不好定夺。”和尚捧起茶一饮而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求……求高僧救救我丈夫。”那女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跪倒下去,师父赶忙上前搀扶她说不可不可,贫僧自有一计。
“高僧的意思是……有办法救我夫君?”
“当然。”
我看到这里总算舒了口气,看起来事态发展挺乐观的。
而院子的另一边,一个少年正隐着自己的身形,抽出雪白的剑对着月光看自己脸上的泪痕轻吟了声父亲……
第二天,乌鸡国国王设宴为我们饯别,可能因为我们都是沙门子弟,设的宴跟傻帽无俩,就是几盘清水豆腐。
“就……就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