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哥,别动”。
他摁住陈文的手。
“现在不知道这东西的危害是什么,而且万一沾在你身上怎么办”。
他的话让陈文收回手。
“现在怎么办?拔也不能拔,碰也不能碰”。
陈文懊悔恼恨,此刻他恨不能自己代替陈伍受罪。
“它们不是怕火吗?我们用火试试”。
覃刃在掌心凝聚一个小小的火球慢慢靠近严乐脖子后面的绒毛。
红色的绒毛感觉到热度就要钻进严乐的皮肤,他立刻收回火球。
“不行,不能用火”。
覃刃皱眉,这东西怕火,用火的话绒毛反而会钻进他们的脖子里。
“需要找个东西把它们引出来”。
“可是它们会喜欢什么?”
覃刃不懂,只能一样样试了。
张言顺发现这边不对,也要过来帮忙。
他队伍中有几人看到却躲的远远的,生怕被这未知的东西缠上。
泥土、水、生肉、木头,只要能想到的东西统统试过但那两条红色的绒毛依旧稳稳扎根在严乐二人的身上。
太阳越来越猛烈,耀眼的阳光把地上两人的脸照的惨白,则以骄用刀在自己手上划出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立刻滴在地上。
“则兄弟,你干什么?”
覃刃看着严乐和陈伍惨白的脸色好像明白什么。
流在地上的血越来越多,但两人身上的绒毛还是没有动静。
他挥手也在自己手腕割开一道口子,红色立刻犹如释放般喷涌而出。
陈文被两人的动作惊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时两人身上那丝红色终于动了,一根根几乎透明的根须从两人身体中抽出,根须撑起红色的绒毛从两人身上离开向地上的鲜血移动,在碰到红色的时候,透明根须开始吸取收地上的血液。
“原来它们喜欢鲜血”。
张言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而在红色绒毛脱离后严乐和陈伍也悠悠转醒。
“怎么了,你们怎么都围在这里?”。
经过陈文的解释两人才知道原来那些东西竟然在他们身上吸血。
两人现在身体虚弱,所以陈文也没跟他们多说什么,只让他们好好休息。
则以骄往地上扔了一团火球,绒毛在火球的灼烧下很快化作飞灰,只留下一滩尚未干涸的血渍。
众人离开后,一个影子笼罩在血渍之上,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三天后,差点被绒毛吸干的严乐两人才恢复过来。
陈伍摸着自己的脖子,想到那里被红色的绒毛吸过血,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忍不住冒出来。
严乐也一阵后怕,要不是覃刃及时发现,恐怕他现在已经被吸成一具干尸。
“两位气色看起来好多了,想必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吧”。
自从遇见后他们一直跟张言顺得队伍一路,因为在穿过那片广阔的草原后他们看见了山的影子。
“好多了”。
“那就好,等确认那座山是我们要找的就可以结束这次任务了,到时候我们喝点”。
张言顺是黑石城人,家里一直都屯着许多美酒。
张言顺热情邀请,他们却之不恭,点头应好。
覃刃抬头看向远处浮在半空的山顶,青色在碧蓝皎洁的天空十分显眼。
他们是昨天发现的山,已经走了一天,然而那点青色还是和昨天一般大小,他们究竟离了多远。
覃刃凝眸望着天空,身后人群突然传来惨叫。
“怎么了?”
张言顺发现是自己小队出事,立刻快步上前。
只见倒在地上的人捂着肚子不停打滚,七窍都冒出血来,还不等采取任何手段,地上的人痛苦地挣扎两下彻底失去生机。
男人原本还在地上安抚,这会儿人突然死了他也停在原地,只是不知为什么,男人突然尖叫快速后退。
“是,是那东西”。
他手指着死去之人的眼睛,只见眼睛之下的红色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则以骄蹲下,用剑挑起一抹红丝。
“是那东西,是你们害死他的”。
男人指着严乐和陈伍,张言顺一队的其他人立刻远离他们,仿佛靠的近点就会沾上这些红色的绒毛。
“不是,他们身上早就没有了,应该是从别处来的”。
“放屁,这些东西就是你们带上来的,我们见都没见过,就是你们害死了他,队长,让他们离开”。
小队的其他人也不愿意再和他们一路,张言顺陷入两难。
“事情还没搞清楚,你怎么就认定是我们,难道不是你们队伍有人身上偷偷带着这些东西?”
“你胡说,我们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同伴,如果有人要下手早就下手了,怎么会等到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你敢说这些东西不是你们发现的?”
严乐一时语塞,即使恼怒也无法反驳。
死去男人的口鼻还在不停冒出更多绒毛,覃刃注意到绒毛有长有短,有的甚至只有一个红点。
“最近是谁在做饭?”
“你问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