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耳钉折射出光芒,如同宝石一般,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在等我的回答。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一年多经历了这么多,我知道每一件事,你都很自责,很痛苦,这不亚于我父母离婚时我们家发生的事情,我经历过那种痛苦……我不怪你……也不恨你了……你有太多的无助……如果我生在一个普通家庭……我们就不用面对那么多外界的干扰……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我会跟你回去见你父母……我现在懂了……你现在懂得进退了……迫于无奈和压力……换作我站在你这个角度,我也会退缩的……”
我扭过头对她说道:“你听我说,那个女人没有孩子,你迟早有一天会去继承你爸的一切的……”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说的都是借口,包括你刚刚说的也都是借口!你怎么就知道我爸妈一定会反对我们在一起,一定就得不到他们的祝福?”
“你冷静一些好吗?但凡你清醒一点,你就能明白,我和你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的家人都不是普通人,像我这样小镇人家,根本就入不了你家人的眼!你爸妈就是很好的例子,你爸妈在洛阳那些年,你妈她回过郑州吗?带你见过她的家人吗?你外公他们好不容易接受了你,如果再来一个你爸这样小门小户的人,他们会接受吗?”
李希痛苦的捂着耳朵,“我不想听,不想听你说这些……”
我把她的手拿掉,继续说道:“你我都有自己的无奈,他们是你的家人,你逃避不掉,这就是命运,你以后的人生注定不平凡……”
她眼泪汪汪,看着我说道:“为什么一份简单的爱情,我都得不到,都是那么的奢侈,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已经说服了自己,不要对你要求太高,我已经不在乎你对我够不够全心全意,是否纯粹,可为什么还是那么难?”
我用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说道:“我们可能是……有缘无分吧,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无奈,我们也只是其一,我们最起码现在还在一起,还是男女朋友,虽然我们在一起只有短短的一周,但我已经很满足了,这几天,我感受到了你的满满爱意,你带给我的快乐,其实上天对我不薄,你就像是我冬日里的暖阳,在我最寒冷的时候,带给我温暖,我感谢上天让我遇见了你,所以我很感谢你,谢谢你喜欢我,谢谢你对我的爱,我收到了,我感受到了你的深情,但我却给不了你任何东西,对此我感到很愧疚,我就像是欠了一个巨大的债务,用十年寿命都不一定能偿还,所以我愿意拿出我二十年的寿命先给你,你愿意接受吗?”
李希破涕而笑,“讨厌!谁要你二十年寿命,说的那么煽情干嘛啊………呜呜……我最受不了……你的煽情……你好讨厌……好讨厌……让我哭……又让我笑……让我痛苦……还带着甜蜜……”
我伸手把她搂在怀里……
“呜呜……讨厌……我恨死你了……恨死你……”
她双手不停捶打我的胸膛……
“我不要你偿还什么……更不要你二十年寿命……我要你好好活着……我不许你比我死的早……等到我死了……我要你在我的墓碑前忏悔……忏悔你辜负了我的一片深情……忏悔你的懦弱胆怯……欠我二十年寿命……”
这次我抱着她,抱了好久好久,我们谁也不愿意松开对方,仿佛一旦松开,就再也触摸不到对方了,想要把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此时我感觉时间倒流了,仿佛怀里的不是李希,像是另外一个女人,像是不久前分离的陈菲,但又不是陈菲,是另外一个女人,像是那个木屋前花田旁的女人,一连几个面孔在脑海里连续重复切换,最终我也搞不清了,脑子一片混乱。
我在这一年多,重复最多的画面,好像就是分离,不断的分离,我的人生仿佛就像一场盛大的离别,告别爱人,告别亲人,告别过去,仿佛没有终点。
从夕阳西下,到霞光满天,到星辰漫天,每一个片段都是美的,但都像是一场盛大的告别仪式,仿佛都在说,我要走了,把我最美的风景献给你,只希望你能记住这个美好的瞬间。
日出到日落,黄昏到黑夜,一天时间里,每个瞬间都不一样,都别具风采,就像人生的每个阶段都不一样,从出生到死亡,幼年受到父母的呵护,童年快乐的时光,青春青涩的美好,中年成熟的魅力,老年的怡然自得,每个阶段都有惊艳的风景。
美丽的时刻很多,唯独离别最为伤感痛苦,离别的画面,总是过于深刻,比如陈菲离开我们的小屋,奶奶就走完最后一程,前几天在老家和陈菲抱头痛哭,眼下即将与李希的分手。
此刻的天空月明星稀,清风透过车窗吹拂在脸上,给我带来了一丝清醒,不再沉迷于想象之中,李希离开我的怀抱,她理了理秀发,情绪已经恢复平静。
她淡淡说道:“我们回去吧,天已经很晚了。”
“嗯……”
她启动车辆掉头,突然扭头看着我笑了笑,说道:“其实我原本是想把你丢在这里让你走回去的,但现在于心不忍了,下不去手了……”
无语……
她笑着说道:“但我还是得惩罚你……”
我笑了笑说道:“你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