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经历某段艰辛的路途达到一定高度,因为某些原因跌落后又回到了起点,他只得再次爬起,又去征服新的一段路途,从而达到之前所在的高度。
这时,一类人会不畏艰险勇往直前;而另一类人心里会产生巨大的落差感,也会恐惧再次跋山涉水。当前面的人又站在了新的高度,他却只能原地徘徊,于是在焦虑不安中逐渐走向灭亡。
鄙人就曾是走向灭亡的那一类人,当我翻然悔悟后,一切似乎都为时已晚了……
我从写字楼出来拨通了浅橘色岛屿的号码:“喂?宝,我已经出来了,咱不在他这干了,我还以为找到了份好工作,结果干一些偷偷摸摸的勾当,帮人“挂靠”能学到个啥?”
“啊?挂靠是啥?”
“宝我也说不清楚,你百度一下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电话那头便传来她义愤填膺的语气:“对,咱不在他这干了,再去找找,不要灰心,总会有的,加油!”
听到她的鼓励我再一次燃起了斗志:“好的宝,我会努力的,一起加油!”我也不清楚这已经是她对我说的第几次加油了。
当有一个人一直在背后默默关心和鼓励你,你会感到安全和温暖,但同时也可能会渐渐忽略掉她的感受……
“石帆,车来了!车来了!你快跑呀!你快点跑!”我转过头一辆面包车正飞速的朝着我开过来,此时已经来不及逃跑了。
“啊!妈,你在哪儿妈,呜呜……”
“草!原来是一场梦呀!吓死我了。”我惊魂未定的从床上坐起来,用手顺了顺胸口,深呼吸着。刚刚梦见了儿时被车碾压的场景,我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平复好心情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离闹钟响铃还有十分钟,这次我却不怎么想睡懒觉了,蹑手蹑脚爬起来准备去洗漱。
“哟,石帆你来了呀?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昨天晚上跑什么?怕我吃了你?”我刚畏畏缩缩地走进教室门口,张萍就盯着我阴阳怪气道。
我既尴尬又讨好着笑道:“啊?没有没有,这不昨天晚上太饿了,想早点回家吃点夜宵不是。”
“哦?你确定不是怕我?”
“确定,这个不存在的呀,你又不是母老虎。”
恰巧这时我的同桌杨纹纹帮我从食堂打来了早餐,没错,是我最爱的炒米粉。
杨纹纹是我第几个同桌来着?呃…记不清了。
他是一个胖胖的男孩,浓眉大眼的,还有一头自然卷的头发,一眼下去就两个字:憨厚,不过还是没我看着老实。
他听见我两的对话一脸懵逼:“你两在说些啥,怕什么?谁是母老虎?来婊,你的粉,赶紧趁热吃。”
我早已饥不择食了:“好咧!谢谢蚊子。”说完我弱弱地看了一眼张萍。
“吃你的吧,一天吃吃吃撑死你算了,这事儿翻篇了!谁也不许提。”警告完我她便回到了座位,和小姐妹们聊得热火朝天。
听到她说这话,再看着她此刻的笑脸,我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淡淡地笑了,我明白她拿的起也放得下。
怎么我就没她这种气度呢?不然和她也不至于这么僵了吧?我转头朝着她的位置看去,她正一边跟人聊着天,一边吃着早餐。
害!不想了,我也干饭!
随后我大口大口的干着炒米粉,享受着这无与伦比的痛快,何以解忧?唯有肚康。
一旁的蚊子注意到我这幅模样,转过身右手托着下巴呆呆的望着我:“婊?你是几天没吃饭了?下次我叫阿姨给你多打点。”
我嚼着米粉鼓着腮帮子支支吾吾:“蚊,你还是太年轻了,哥缺的不是炒米粉,是炒米粉的人。”
他突然一本正紧:“哥缺的不是作业,缺的是能抄的作业,你赶紧把作业本给我,一会儿上早读得交了。”
“就知道你没写,拿去。”
说罢他便开始忙碌起来。我也喜欢抄作业,尤其是英语作业,我一直想不通abc我都认识,怎么组合起来就面目全非了?还是咱们汉字好。
“婊?晚上我拿块手机电板你帮我充一下。”他懒得看我,仔细写着作业说道。
我心满意足的擦擦嘴:“好,你把电板给我就行。”
解释一下:那个年代的手机普遍有可拆卸的两块电板,卸下的电板可用万能充电器夹上充电,充电时还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贼带劲。
杨纹是住校生,我是走读。学校充电很是不方便,因此部分住校的同学会拿给关系较好的走读生帮忙充充电。
不然手机没电,下了晚自习就只能写写作业了,这种事情那是正常人该做的吗?因此我会偶尔帮忙部分住校的同学,让他们过上正常人的夜生活。
下了早读张萍突然黑着脸走了过来,我心想着:“大姐,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只见她也拿出一块电板递给我:“这是尹芳的电板,麻烦你给充一下。“
就这事?我心里可算是踏实了。贱兮兮一笑:“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放心吧分分钟搞定。”
她脸上闪过一丝微笑,随即又板着个脸:“好,充好拿给我。”真是变脸比变天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