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这样说,是打算让我做一辈子的妾了?”女子道。
“说不定,除非我的正妻有不幸的消息,不然,我不会让人替代她。”沈婴道。
那女人拿着他们的婚书,他怎敢另娶他人,以他对她的了解,若是让她知道他另娶正妻,她一定会拿着婚书嚷嚷的满城风雨,到时他征南大将军的威名何在。
他有今时的地位,全靠他腥风血雨走过来的,他怎会让一个女人毁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一切。
“看来你还是重情重义的人,也好,那我退一步,我从后门进。”女子语气有着轻嘲之意。
“太师府的小姐果然明事理,那就去后门吧!”沈婴说完,便独自进了将军府的大门。
“小姐,他怎能这样对待你,刚才在街上不替你出头就罢了,现在又让你从后门进,他这不是看不起人嘛!”春香道。
“没事,我刘黎这口气暂时咽下,他日我定要坐上将军夫人之位。”
“我相信小姐的能力。”
“哼!我们进府。”
“是。”
马车转到将军府后门,由随行嬷嬷和春香把刘黎扶下马车。
只见她身着粉红色霞帔,头上也盖着一块粉色鸳鸯盖头。
她们刚站定,便看到有两个丫鬟走了过来:“姨娘,大将军让我们来接你。”
“头前带路吧!”春香高傲道。
“你们请跟我们来。”一个丫鬟浅笑道。
一行人随着丫鬟向东院行去。
是夜,沈婴在书房画着布阵图,不知不觉已到了深夜。
这时,房门被敲响了,这让沈婴顿了一下笔:“进来。”
房门开了,是他的贴身侍从方向,沈婴看了他一眼,继续画着布阵图:“何事?”语气淡淡。
“大将军,刘姨娘身边的丫鬟要见你。”方向恭声道。
“让她进来。”沈婴头也没抬道。
方向应着,走到门口:“进来吧!”
春香低头走进屋,抬头看向坐在桌案前的男子,上前行礼道:“奴婢见过大将军。”
“找我何事?”沈婴继续忙着手里的事。
“大将军,今夜是你和我家小姐的洞房花烛夜,时候已不早了,你该过去了。”春香语气有着一丝责怪。
“我什么时候过去岂是你一个丫鬟左右的,难道太师府没教你要怎样跟主子说话吗?”沈婴抬头看向她,那不怒自威的气场散遍全身。
“大将军莫怪,奴婢看到大将军一时紧张,这才难免有口误,还请大将军恕罪。我家小姐一直等着大将军,她让奴婢问问,大将军何时去她那里。”嘴里说的卑微,可神情却自傲的很。
在她看来,这大将军不就是乡下人出身吗!以她家小姐的身份给他做妾,简直是委屈死了。
她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太师府也是最受宠的一个,她这贴身伺候的丫鬟也跟着沾光,在太师府里也经常狐假虎威,对待他人一向是捧高踩低。
她一直以为这将军府高攀了太师府,想来定会紧巴结着她家小姐。
可谁成想,新婚夜都到了深夜这大将军还没过去,不止小姐气恼,她也气不过。
暗想着,他一个土将军,竟敢不把小姐放在眼里,这怎么行,她定要敲打敲打他。
于是,在见到他时,说话有着责怪之意。
沈婴看着她目中无人的神情,眸光冷意加深:“这就是你对待主子的态度?”
“大将军,奴婢一向如此,如果哪里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大将军海涵。”春香眉眼带笑道。
“看来太师府没有教你做下人的规矩,我大将军府可不容没规矩的人,方向,这丫鬟对主子不敬,罚掌嘴二十。”沈婴冷冷的下着命令。
这丫鬟一副瞧不起他的表情,当他看不出来吗!
她一个丫鬟都敢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那太师府小姐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时他不立威,这主仆二人就不知道这是他的大将军府,不是她娇惯的太师府。
春香一听要掌嘴,面色一慌:“大将军,你不能打奴婢,我可是太师府的人。”
“看来你还是不懂规矩,方向,给我打。”沈婴冷道。
“是。”方向几步走到春香跟前,春香这才感到害怕。
“你不要过来。大将军,你这样对奴婢,就不怕我家小姐怪罪吗?”春香后退了几步。
“我教训没规矩的下人,还怕她怪罪?我不怪她御下不严就不错了。给我打。”沈婴冷道
方向不再迟疑,一把抓住她的衣襟,大手左右开弓打向春香。
随着几个耳光下去,打的春香惨叫连连,想求饶都张不开嘴。
二十个耳光很快便打完了,方向毫无怜香惜玉的松开她,让她瘫软在地。
沈婴一双冷眸看着头发凌乱,面部红肿,嘴角流血的春香,冷道:“以后再敢目无主子,重打三十板轰出府去。”
春香闻言,想应是,可整张脸肿得跟个猪头,让她说不出话来。
“怎么?听不到我的话吗?”沈婴却不想放过她。
春香说不出来,只能赶紧跪下连连磕头,以示她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