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陆林峰长舒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尉迟锦,随后又闭上眼睛显得异常疲惫。
“刚刚是地震吗?”陆林峰闭着眼低声问道。
尉迟锦摸着下巴默不作声,难得见他眉头紧锁的样子。看来,方才莫名的震动着实震惊到他了。
“不像是地震。”尉迟锦指着周围的环境,陈设整齐、空气清新,地面上既没有裂痕也不见又碎石掉落。仿佛刚刚只有他们感受到了震动,而外界却纹丝未动。
“这就奇怪了,如此强烈的震感居然没有天塌地陷。”陆林峰沉吟道,他实在想不明白。刚才要不是尉迟锦用灵力为他护住心脉,恐怕他早就失去意识倒在地上了。
就连尉迟锦也没敢托大,防护手段罕见的齐全,这更能说明事态的严重性。
就在此时沉寂许久的尉迟锦突然发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咱们是遭遇空间震动了。”
“空间震动?”陆林峰不解,这个词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当空间发生移动或者变化的时候,就会引发剧烈的空间震动。不像地震是发生在空间内部的震动,当空间这个整体发生震动时,甚至从表面上都看不出任何异常,只有我们这种有意识的生命体,才会清晰地察觉出变化。你感觉到的震动,其实是大脑的错误定义,严格意义上讲,它更像是一种……晕动症而非外界的因素。”
尉迟锦说着看了看陆林峰,只见他一脸木讷,似乎完全没明白自己刚才在说什么。
于是他又赶紧强调一遍,“晕动症你懂吧,就是晕车、晕机等等类似的反应。”
哪知陆林峰疑惑地嘀咕道:“晕……车?”
“啪。”尉迟锦捂住自己的脸,无奈地感叹道:“靠,真羡慕从没晕过车的人!”
“身体没什么异样的话就起来干活,我一个人搞不定。”尉迟锦拾起地上散落的灵石,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陆林峰说着。
陆林峰默默地站起身,将长方形玉牌捏在手中。二人走到中央的台阶处,沿着台阶往上走是一个小平台,上面空无一物。
“不对呀!”尉迟锦突然叫出声。他围着台阶来回转了几圈,时不时地贴近了去查看。越看他的表情越纠结,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怪了,怪了!”
“怎么了?该不会忘了怎么启动阵法了吧?”
“诶……你……”不得不说,陆林峰顶着他那冰山脸,说出嘲讽的话的时候格外欠揍。
尉迟锦指着台阶根基周围,疑惑地说道:“你看,这里有几个卡槽,应该就是要将灵石嵌进去。可是我兜了好几圈也没发现激活阵碟的位置,按理说肯定会有一处卡口专门放置阵碟的。我不会记错……”
“不行就直接捏碎阵碟启动大阵好了,反正都是一样的。”陆林峰淡定地回答。
“那怎么能一样!根据消息,这处虫洞被一个两仪阵法封印,想要快速打开就必须用两仪阵破封。现在连大阵的位置都不清楚,总不能去赌吧。”
“会不会是咱们搞错了。”
一筹莫展之际,陆林峰的话点醒了尉迟锦。不会真闹了个大乌龙吧?他低下头再次打量起台阶,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吗的……好像真搞错了!
这里貌似就不是他要找的虫洞,可问题又来了——那眼前这个台阶到底是怎么回事?地上几个空空的卡槽再次映入眼帘。
“要不咱们打开试试?”尉迟锦冲着陆林峰卡巴卡巴眼睛。
“你花钱你说了算,反正这些灵石都是你买的。”陆林峰一脸无所谓。
尉迟锦也不犹豫,大手一挥当即决定道:“开,都给爷打开!反正都是管你借的钱。”
尉迟锦一个欠钱的更无所谓了。
“咔嚓,咔嚓。”陆林峰将四块灵石按入卡槽中。好在灵石的需求量不大,四块灵石尚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灵石就位,氤氲出朦胧的光辉。久旱逢甘霖,沉寂多年的阵法再次激活,密密麻麻的阵纹铺展开,以台阶为中心向外延伸出不长的距离,阵法的规模已经初现。
这是的小型的阵法,一般情况是用来隐藏某样东西的,所以往往有特殊的阵法与之相匹配。
果然,阵法边缘的九个方位同时泛光,尉迟锦目光如炬,脸上带着笑意,似乎他心中所想正好得到印证。
“夫九宫者,以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这——是个九宫阵呐!”
上古先贤以井字法将天宫划分为:乾宫、坎宫、艮宫、震宫、中宫、巽宫、离宫、坤宫、兑宫这九等分。根据夜晚七曜与星宿在九宫内的移动轨迹,来推演天下大势的发展变化,这就是最原始的九宫阵。
但凡涉及到占卜、推演这种牵扯因果之事,参与者都不会有什么善终,后人大多也不愿涉足其中。反倒是根据它对因果的亲和性,演变出另外的用法——致幻。
凡是踏入九宫阵中之人,他的情绪、五感、思想都会成为原料,用来构筑一个足以迷惑目标的完美世界。
而原本占卜的功用逐渐退出历史舞台,很少有人再去触碰这个禁忌。
用作幻阵之时,九宫阵一般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