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牟队长嘛,你们舵主张瞎子怎么没来?莫不是怕了?”黑雾门的队伍中。一个身披黑袍的小个子讥笑道。
被称作牟队长的人满脸不屑,反过来质问起来:“张瞎子也是你能叫的?告诉你,对我们舵主尊敬点儿,话说你们头头不也没来吗?要不然哪还轮得到你这个侏儒在这里指点江山,哼!不自量力。”
“咯咯咯……”小矮子居然没暴起发怒,反倒异常镇定的笑了起来,“你们鲸鲨帮就是手上找不到便宜过过嘴瘾罢了,没办法,和我们黑雾门为敌的那一刻注定了你们的失败。对此我深表同情,如果你还想说……我也不介意反正是你们主动发起的对话,我权当陪你解闷喽。”
“呵呵呵,许晨晔你不用阴阳怪气,简单的激将法我还看不出吗?我家舵主不来是为了镇守后方,否则我们诚心诚意跟你们来谈判,万一黑雾门老毛病犯了搞什么声东击西……”
“巧了,我们堂也要留在堂口坐镇,临行前他还特意嘱咐我凡事留个心眼,尤其是和你们这群土匪打交道,更要做到兵不厌诈。”被称作许晨晔的小个子声音听着让人起鸡皮疙瘩,一番话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思,这也导致现场的气氛更加紧张,两伙人之间的空气都仿佛要烧着了一样。即便如此双方也仅仅停留在打嘴仗的程度,谁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至于过激的反应就更不存在了,看来大家都是明白人,在这个敏感的时期谁都不愿意先落下口舌。
“哼!”牟队长冷哼一声没去回应,而是一摆手示意手下人,不一会几个家伙吭哧吭哧地抬着架子来到中间空地。
“嗯——”牟队长低吟一声轻轻颔首,手下人齐刷刷地将罩在架子上的白布掀掉。
“别扯没有得了,咱们直入主题——这些,你们黑雾门有什么解释?”牟队长微微扬起头,态度十分强硬,似乎今天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答复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许晨晔抬起头,阳光从斜角射过来勉强将他的脸照亮,结果蒙在脸上的黑布遮住了大片的面容,唯一露在外头的眼睛满是不屑的神色。他看了看架子随后将帽檐拉低,货运不解地说道:“搞几个死人做什么?大热的天还放在太阳底下,都快臭了……难不成牟队长想要晒咸菜干吗?”
“晒你妈个头!”牟队长刚才还淡定的情绪瞬间便烟消雾散,他眼中含泪面色哀伤中透着愤怒,伸出手颤抖着指着许晨晔说道:“好好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地上的是我们鲸鲨帮的兄弟!前几天我们还在一起有说有笑,可现在就天人永隔了。”牟队长说着突然用手捂住胸口,又低下头来掩饰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的悲伤,“我虽然仅仅是个队长,但也是兄弟们的大哥!是我没有照顾好他们……才被你们这群阴险小人偷袭致死!你们犯下的罪孽,今天我就带着兄弟一同来讨回!”
“队长!”
“……欺我兄弟者,该杀!”
“灭了黑雾门,给死去兄弟报酬!”
不管牟队长的话几分真假,但旁人听起来确实闻者伤心,再配上他时刻流露的真情,说是见者流泪也不为过。尤其对于此刻站在他身后的鲸鲨帮众人,这番话既将他们原本可控的愤恨催化,又将道义亲情掺和进帮派纷争。本来这帮大老粗脑子就不太灵光,如今被领导一通热血温情牌打的更是找不着北,现在群情激愤一个个嚷着就要带头冲锋,好像黑雾门跟他们有杀父之仇似的。
被牟队长这么一搞,黑雾门那边也不淡定了,有好些人的手都不自觉地摸到了腰间。这时还是许晨晔看的透彻,只见他不慌不忙地伸出双手鼓起掌来。一遍拍手一边感叹道:“精彩,真是精彩。牟队长一席话在下听了简直都想当众自刎,以死谢罪了。”随后他朝着身后挥挥手,黑雾门的杀手见状都默默地松开手中的武器。
“黑雾门是讲理的,既然牟队长坚持说地上的咸菜……抱歉,是地上的死尸,出自我们的手笔,那请问证据呢?空口无凭可难以服众啊。”
“证据?地上的尸体就是证据!”牟队长义愤填膺地指着尸体上显眼的伤口,悲愤地说道:“肩膀的伤口密集呈锥形,明显来自于黑雾门的标志性叠镖。这种暗器出手就是三连发,中了第一发,后几镖便很难躲开。由于目标中招后会自然闪躲,所以伤口往往成排出现。”说着他又将另一具尸体翻了个面,露出后脖颈处的伤口。
“再看这里的圆洞,是直接延伸到骨头内的,单纯远程投掷很难造成这种程度的损伤,而且伤口外侧附近的皮肤有明显的淤青,说明很可能是手持冰刃近身的刺伤!据我所知黑雾门有一种奇特‘飞针’,平时藏在袖口,背后偷袭时可以借由掌力直接刺入目标死穴。如若得手必死无疑,就算偶有失误,中空针头内贮存的毒药也足以完成补刀的任务。而这里……”牟队长有意无意地瞄了许晨晔一眼,又将目光转移到另外一具尸体的脖子上。
那里是一圈圈极细的勒痕,反复缠绕下整个脖子血肉外翻,看起来极为恐怖。
牟队长走到近前,伸手将伤口两侧的皮肉撑开,缓缓地说道:“丝状的暗器,最起码缠了好几圈,并且还要承受住双方的拉扯,不得不说这种材料的柔韧性着实惊人。但到此为止远远不够,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