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有什么不妥吗？”
黑水大圣没有应答，只是呼吸愈发急促，他颤抖着双手低声道:“这是……帝经！”
韩染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帝经，黑水大圣的反应也着实让他吓了一跳，心中暗道:“难不成有问题？”
“真的是里面的前辈给你的？”突然黑水大圣焦急地问。
韩染老老实实地点点头，“没错。”
“帝经啊……居然是真的是帝经！”他颤抖的手死死抓着绸布，待看到最后时忽然一滞，“没有了？后面的内容呢！”
韩染挠挠头，他当初只是想小姐姐给的东西一定不凡，拿出来也能让自己吹出去的牛更真实些，可现在看貌似有点控制不住场面了。
“啊……后面的嘛……前辈说等我学会了再找他要。”
此话一出黑水大圣半天不做声，韩染心里默默担心，是不是牛逼吹大了让让人家识破了。
“给你心法的前辈没告诉你他的身份？”
这还真没有，不说话的小姐姐和会说话的橘猫，这对神奇的组合到底是何方神圣，对韩染来说也是个迷。
看着他一脸无辜地样子黑水大圣叹气一声，举起手中的绸布一字字说道:“帝出乎震，东方木行之青帝，这是青帝经啊！”
帝经两个字，即便韩染不清楚它的意义，也能听出黑水大圣话里的分量。他心里一直都认为，小姐姐给你自己东西一定不简单，所以此时即使是面对这般情况，他也并没有任何波澜，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没错，我知道这是上等心法。”
“上等心法？”黑水大圣摇摇头，不知是惋惜还是感慨，“你可知什么叫经书典籍？”
韩染皱皱眉，经书典籍他当然清楚不就是古人留下的书嘛，可又和“青帝经”有什么关系？
一看韩染的表情就知道，他多半是不清楚其中的意义，黑水大圣将手中的绸布丢给韩染，自己则负手而立解释道:“我所说的经书典籍指的是心法的等级。”
“如果说心法决定了灵术师的上限，那等级越高的心法就代表着更多的可能。”
“更多的可能？”隐隐约约，韩染似乎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没错，更多无缺的可能！”
“轰隆！”如同闷雷般炸响天际，原本平静的心相世界突然晴天霹雳，似乎刚才的言语触犯了禁忌。
“生老病死日月轮回，凡是这世间的一切生灵都逃不出，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要经历伤病、疼痛，又为什么逆天而为踏入灵术世界？修行修行，修的是什么？不过是用后天的手段弥补先天的缺憾，来成就自己的无缺以祈求永生罢了。而这青帝经便是能够指引你触碰那个未知领域的一条道路！”
“普通的心法一般多以‘功’字命名，分天地玄黄四个等级。所谓的地级心法便已经能助人一路通天，那天级心法就更是百年难遇，而经书典籍正是超越了天级心法的至高存在！”
这下韩染彻底呆住了，在此之前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手中带着清香的绸布，居然是黑水大圣口中的“至高存在”。现在回想起刚才在图书馆三楼的经历，怪不得翻遍了外边的地摊货，全部是“铁裆功”之流，不说他还以为都是一个作者起的名字。
“在灵术界的各大门派中，能被称为庞然巨物的必然条件，便看是否有经书典籍作为门派传承的基石。迄今为止这些庞然巨物仅仅不过双十之数，可想而知千万年的积累才堪堪留下多少传承。”
“你手里的青帝经残篇便是青帝当年留下的盖世奇书，也只有大帝、圣人这般震古烁今的人物遗世的心法，才能被称为经书，代表着他们各自的道。至于典籍虽不是大帝、圣人的著作却也是历代先贤集体编纂而成，有些甚至是大能们未成道前修行过的心法，是其登上灵术师巅峰的莫大助力。”说着他盯住韩染的眼睛郑重道:“现在你该明白那块绸布有多重了吧。”
黑水大圣的话一字一句砸在韩染心上，让他呼吸愈发急促。任他脑洞再大也难想到小姐姐随意交到自己手中的，竟是这般足以引发灵术界海啸的至宝。此时此刻握着绸布的手早已僵住，冰凉麻木没了触觉。
“给你个忠告，守好这个秘密，出了这里谁也别告诉，虽然只是经书总纲，但也非比寻常。灵术界杀人越货可是家常便饭，低调行事方为生存根本。”
韩染点点头，他明白自己一旦泄露意味着什么。也许是太渺小，他并不清楚大帝和圣人是怎样的存在，但从黑水大圣的语气中能听出无限的崇敬和向往，或许那是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达到的境界，即便如此这些先贤的故事仍然让他十分好奇。
“青帝当年也一定是位惊才艳艳的人吧。”
“呵呵呵。”黑水大圣笑着摇摇头，“青帝可是位妖族大帝，他当年也并不是天纵奇才，甚至算是龙族弃子。可谁又能想到一个弃子最后站在了众生巅峰。”
弃子、巅峰，两个词听在耳中印在心里，从深渊到山顶，就像无法修行的自己该怎么突破枷锁，韩染攥紧拳头低沉地自言自语，“要等到奇迹出现吗……”
“奇迹从来不会自己出现。”不知黑水大圣的话有意还是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