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归藏体出现的次数最少，加之历史上的归藏体又因为体质原因，无法进阶到更高的境界。这就导致了留有其先关记录的文献少之又少，凭借目前仅能查证的一些零星记录来看，归藏体能够修炼到前几个小境界。可是一旦到了后面，就会如身陷泥潭之中寸步难行。我们不知道归藏体是否还留有其他特殊的性质，同样作为无暇体，我觉得既然先人能够将其划分到这一行列，就一定有他们的深意。可惜到现在也没有人能探究出归藏体的奥妙，这也让人们产生了归藏体不能修炼的观念。”王世通缓缓说道。
苏老师又赶忙补充道：“归藏体一开始即便能够修炼，但是结局也很明了。从某种意义上讲，确实和没有任何天分的普通人差别不大。央灵终归是个宗门，肯定不会收留没有天资的人。可是建校至今也从来没有遇到过归藏体的情况，我很难说校董会如何评判，所以你的去留我们真的无法做过多的干涉。”
的确，花了大量精力和物力，去培养一个只能修炼最基础的几个境界的无用之人，韩染真想不出哪个宗门会如此大度。
他叹了口气，不知为何，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刚开始还有些紧张，可后来连焦虑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反倒是轻松，这可能也和他的初衷有关。
能不能修行、能不能够留在央灵，其实在韩染看来都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
能留下来是他的福分，央灵不留他也在情理之中，大不了就请求他们废了自己的灵术师根基，做回一个普通人，然后继续回到浅层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这样既能避免以后被各类怪物盯上，又能陪在母亲身边，也好照顾她的起居。
“这样吧。”王世通忽然说道：“你先别着急，我已经把你的情况反馈给校董会，他们应该会很快给出答复，最慢也是在整场测试结束的时候。”
韩染点点头谢过了王世通，随后就和胖子一起走到了等待席去休息。
等待席上已经坐了好些人，他们见到韩染走过来，都露出了各异的表情。
有的兴奋、有的好奇、有的则满是鄙夷的神色，不过绝大多数人都保持着观望的态度。韩染倒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没人骚扰自己最好，他乐得清闲。
唯一让他没法忽视的，就是当众出丑的尴尬，能不能留下来无所谓，丢脸可是实实在在的。
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自己可是从神坛跌落谷底，被摔得体无完肤。
从得知自己是万中无一的无暇体后，他就处于一个懵逼状态。接下来不等他消化完，又接连听说自己没法修行，紧接着连能否留在央灵都成了未知数……
一连串的反转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时间，直到稀里糊涂的坐在了这里，他才有时间静下心来好好回想刚才的经过。
“喂，你叫韩染是吗？兄弟你好猛啊，居然是无暇体。”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凑到二人身后一排椅子上，带着些许羡慕的语气说道。
韩染自嘲着笑道：“我有什么厉害的？没听他们说嘛，我这归藏体在修行一途走不了几步路的。”
说着还伸出手随意地比划了一米左右的距离。
对方倒也没嘲笑韩染而是继续说：“我叫元钦端，认识一下？”
韩染呆住片刻，才不可思议地和他握握手。按理说韩染的测试结果，基本就等于宣布了死刑，在灵术师圈子里没人会愿意和他多浪费一句话。
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会主动结交他，身边的胖子不应该才是这群家伙的目标吗？
“哎，你不是那个五属性的奇葩吗？”胖子扭过头看着元钦端惊讶地说。
元钦端脸色一红道：“对对，就是鄙人。”
韩染虽然并不太清楚灵力属性的具体分类，但还是了解最基础的事情——灵力属性越驳杂越不利于修行，换句话说五属性齐全很大程度上就代表了此人资质较低。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如果他身怀五属性灵力，但其中有一个属性尤其突出、力压群雄，还是能在很大程度上弥补自身不足的。
不过这种情况也很少，人体的属性分布比较均匀，很少出现严重失调。至于像胖子一样的纯灵体则不同，由于他们身体中只存在一种属性，自然没有什么失衡一说。
反倒由于单属性的缘故，让自身完全被该属性灵力充斥，这也是为什么纯灵体都是单属性百分之百的缘故。
不过韩染这么一想，倒也清楚了他来找自己说话的原因。
在场的所有人怕是只有他们两“臭味相投”，估计别人都嫌弃他，所以才将目光放在韩染身上，企图在这里找到点存在感。
胖子哪里还会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截了当地点明：“喂，我兄弟好歹是个无暇体，就算修炼不到太高境界也比你强。”
不怪胖子情绪激动，他没有瞧不起人的意思，只是很讨厌别人拿韩染当背景板。
元钦端脸色不变笑道：“胖爷别生气，我来没有嘲笑的意思，五十步笑百步有什么意义呢？”
他往韩染跟前凑了凑又道：“说实话，我的确被他们排外了。但是我来这边绝对没有刷存在感的意思，就当我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吧。”胖子挠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