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王府前庭中堂内
凤俏:是师父拐了小十一?
谢云:也可能是小十一擒了师父?
周天行:如此说来小十一真勇猛!
宏晓誉:这被擒的有点老啊……
“哎?好像是哎,师父好似大了小十一九岁。”
“哎呀~师父老牛吃嫩草了!”
“……”
周生辰听着几个大徒弟于身后小声嘀咕,越听越不对劲。
再看一旁的军师与小徒弟强忍笑意,额际绷起一抹青筋,森然道:“校场有些时日不用了。”
“……”几人背后一凉,立马敛声。
待将几个讨人嫌的徒弟赶走后,军师也领着谢辰离开,着手为两人准备大婚事宜。
周生辰揪住想要逃跑的时宜,眼眸微眯,有些危险的瞅着她道:“十一也觉得为师老?”
周生辰此时亦不过才二十五岁,说老实有些过了,但架不住他辈分高呀。
于是时宜笑着与他说:“可你是皇叔呀。”声音俏皮得很。
周生辰闻言,哑然失笑。
小南辰王成婚乃是大事,虽周生辰不喜奢靡,但亦是要有所准备的。
这一来二去,便到了第二年。时宜生辰刚过,便迎来了她与周生辰的大婚。
五月十一日,大吉,宜嫁娶
天还未亮,成喜便将时宜叫醒,与喜娘一同替她梳妆打扮,戴上早已准备好的凤冠,穿上那一身火红嫁衣。
周生辰早已在门外等候,待成喜将装扮好了的时宜领出时,小姑娘一抬眸,便瞧见与平日全然不同的师父。
墨发金冠,一袭赤色金丝绣裳喜袍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长眉入鬓,眸若星河,面如冠玉,竟让她有些看痴了,连手中那面宫扇都忘了竖起。
周生辰见着眼前头戴凤冠,身穿赤色嫁衣,面容娇美的小姑娘时,眼中亦是惊喜不已。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周生辰一面笑道,一面执起她的手儿。
时宜闻言,脸儿一红,忙用宫扇挡住,乖软的任由他牵着走。
哒哒马蹄踏过西州城内斑驳的青石板,落下清晰可闻的声色。
街市处处透着红,如过年一般喜庆。外来商旅有疑,问之方才晓得,今日是这西州城小南辰王大婚。百姓同喜,便家家自发挂起了红灯笼。
周生辰揽着时宜端坐于马背上,她虽看不到他驾马时英挺身姿,却可瞧见那掌于她腰间的大手。修长干净,骨节分明,令她莫名安心。
停至城楼下,周生辰将她抱下马背,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踏上这他守护了十余载的城墙。
视线豁然开朗,城墙下便是与他一起征战四方,守卫北陈边疆的将士们。
周生辰轻轻执起时宜的手,缓缓沉声道:“从今日起,时宜便是本王的王妃!”
语气威严沉稳,像是在昭告所有人,从今往后,她便是他要守护一生之人,他唯一的妻。
片刻后,耳畔传来震天呼声,“恭喜殿下!恭喜王妃!”似是在庆贺他们的王终于有了王妃,有了属于他的柔情。
时宜被此场景所震撼,眼眶热意翻涌,不自觉的紧握住身旁男人的手。转眼与他对视,瞧着他眼中的深情,心中满是知足与爱恋。
吉时已近,成喜于王府门前着急眺望,这殿下与姑娘怎的还未回来,莫要误了吉时呀……
便在这时,围于府外的百姓分分让开了道,是殿下与王妃回来了。
周生辰于王府门前勒马,伸手将时宜抱下马背。成喜见了他们,终是松了一口气。
下一瞬,王府内外响起喧天鼓乐,人声鼎沸,道贺声不断,皆是西州百姓赠予小南辰王与王妃最美好的祝福。
暖暖煦光轻洒于青石板路上,四面微风拂来,有极淡的石榴花香飘过,是数年前艰难成活的两株石榴树开花了。
周生辰牵着时宜的手,步履沉稳,缓缓朝中堂行进。
分立于一旁的凤俏等人激动不已,虽师父拐走了他们最心爱的小师妹,但终究是落在了自个儿家中,亦不用担心她今后受欺负。
平秦王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牵手入了中堂的两人,满脸喜色。见着这义弟成婚,比他自己成婚还要喜悦。
中堂内,烛火惶惶,映出并肩而立的两人交叠身影。
今日主持司礼是军师谢崇,见着自己跟随了十余载的殿下成了亲,成亲之人亦是他看着长大的姑娘,眼含热泪,甚是欣慰。
“一拜天地!”高声一喝。
两人弯腰下拜,身侧相扣的手紧握着不愿松开。
“二拜高堂!”
先皇早已不在,舅舅、舅母也已过世,想着时宜亦是无父无母,便转身朝向一旁的军师。
军师见状忙阻止道:“殿下不可!老臣……”
“军师于我而言如师如父,这些年亦是助我良多,担得起这一拜。”周生辰见他推托,便沉声与他说,眼眸中是对他的信任与感激。
军师挪不过,便承了他们这一拜,心中亦是百感交集。
收了收心绪,将剩余一拜唱出。
“夫妻对拜。”
两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