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见过她此前如何耍赖皮,这安静的模样,还以为是哪家走失了的小姐。
“你叫什么名字。”周生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兴许是身上的衣物不合身,衬得她的身子越发瘦弱,比他初次见到的凤俏与晓誉还要瘦小,约莫只有七、八岁光景。
时宜张了张嘴,才想起自己无法开口,便指了指自己的嘴而后摇了摇手,告知他自己无法言语。
周生辰见她如此动作,再回想起从破庙到军营,她都未曾发出过任何声响,才明白原来她无法说话。
“晓誉,请军师来一趟。”
“是,师父。”
军师来替时宜诊治了一番,有些不解,这小姑娘并无任何异样,想了许久,推断兴许是受了什么刺激导致其无法言语。
受了刺激故而无法言语,周生辰听了军师的话眉头微蹙。想她一个如此年幼的小姑娘,独自一人露宿在那荒野破庙中,怕是遭人遗弃至此。
“可识字?”周生辰不自觉的放柔了声音。
时宜犹豫了片刻,摇了摇头,如若说自己识得字,那该如何解释流落破庙之事。索性便隐瞒了实情,等回到王府后定会有人教她识字,那时便不会有人怀疑。
“既然已决定带你回王府,你便是我的第十一个徒弟,我叫你十一,可好?”周生辰看向眼前这个努力挺直了腰板的小姑娘,柔声道。
时宜怔住了,这声十一重重地落在她的心头上,脑海中翻涌着前世她捧着拜师礼,在西州南辰王府拜他为师的情景。
霎时间,泪珠宛如决堤的河水,从泛红的眼眶中滚落。
而后察觉到自己失礼了,连忙抬起小手擦拭,却怎么都止不住。
“哎哎……小师妹怎么突然哭了?”几位师兄师姐都是在战场杀敌铁血惯了,突然得了个如此年幼的小师妹,顿时有些手足无措,齐齐看向师父。
“……”周生辰也是第一回碰到这种情况,他收了十个徒弟,全是皮实得紧的,别说哭了,挨打受伤叫都未曾叫过。
周生辰转头看向军师,军师一脸“您自己解决”的模样。
“咳,十一,莫哭了,以后西州南辰王府便是你的家,我们便是你的亲人。”周生辰抬手摸了摸小徒弟的发顶,他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小麻烦呀,但不知是怎的,又舍不得扔。
时宜听了他的话更想哭,却又怕师父与师兄师姐嫌弃,便咬唇憋住,直至小脸通红。
周生辰见此情形,挥了挥手让晓誉带她到营帐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