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君神医给开的方子,不出一年,小主的容貌就能恢复了呢!到时候只要小主稍施手段,咱们霜露阁里,可就是未央宫里的独一份儿恩宠了。”小桃见夜深了秦颖月还无睡意,只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那被面纱遮挡住的容颜,便奉承道。
秦颖月冷哼了一声儿,道:“这后宫里的恩宠,岂是你说得这般轻巧呢?”
小桃其实此时已经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了,可是秦颖月不说安歇,她便只能陪着。一心只想着奉承她几句,哄得她开心,便能让自己去睡觉了,但却见自己拍马屁拍到了马尾巴上,便也不敢再说。
秦颖月道:“你瞧见没有,今儿夜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放在皇上那儿的,久旱逢甘,好不容易见着了皇上,可得多看几眼呢。但是有一人儿的目光,却是时不时地落在容菀汐的身上……”
小桃不敢说自己没看见,便只能道:“小主慧眼如炬,看出来的事情,定然不差。”
秦颖月道:“薄馨兰现在在意的,早就不是皇上的恩宠了,而是她的地位。有容菀汐压着她还不够,就连霍小燕和刘玉洁都高了她一头,她岂能甘心呢……”
忽的一笑,道:“等明儿你到御膳房传饭之时,故意等着冬雪,将君紫夜要为我治脸的事情告诉给她。不必特意遮掩,让她看出来你是故意为之,反而更好。能办明白吗?”
“小主放心,奴婢一定能办好。”小桃道。
给秦颖月回应,若说“尽力”,一定会惹恼了秦颖月。所以在秦颖月问她能不能的时候,她只能给以肯定的答复。至于最后若办砸了,甘愿受责罚就是了。总比一开始就被秦颖月痛骂要好得多。
秦颖月又静静想了半晌,方吩咐了小桃伺候梳洗。
在这霜露阁里,夏果是使唤不得的。稍稍晚一些,那贱蹄子便自个儿休息去了,根本不管她,对主子十足怠慢。但她现在还没功夫收拾这些无关紧要之人呢,最主要的,还是要让自己在宫里站稳脚跟。之后,再一个个的收拾也不迟。
……
次日一早儿,等到皇上下了早朝,容菀汐便撺掇皇上把君紫夜叫进宫里来,说是他们三个一起切磋棋艺。毕竟人家是远来的客人,总不好用完人之后,便将人发配到王府里晾着吧?那也太不厚道了。
原本以为皇上要耍一会儿醋意才罢呢,却不想皇上很是积极。她的话音还没落下,皇上就已经开门吩咐小福子了。
“哎呀……”关上房门,皇上就兴冲冲地拿棋去了,边道:“你和君紫夜下过棋,应该能摸清楚他的路子吧?过来,先陪朕练练手儿,等下朕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呵呵……”容菀汐笑得很勉强,实话说道,“陛下,这可……不太容易啊。”
“你什么意思?是说朕不如君紫夜了?”
“不是……我的意思只是,棋艺方面,棋艺方面稍有逊色而已。其他地方,陛下可是比他强太多了!他给陛下提鞋都不配啊!”容菀汐嘿嘿道。
皇上闷哼了一声儿,自语道:“朕功夫也不如他、医术也不如他。”
这下容菀汐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好了,因为皇上说得,的确如此啊。她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地忽悠吧?
“来来来……咱们下棋,下棋哈!”容菀汐主动张罗道。
两人刚在棋盘前左右坐定,便听得门口儿小太监禀报道:“陛下、娘娘,潜邸大总管求见。”
“传。”皇上道。
卓酒进了屋,抹着头上的汗珠,惶恐地跪在地上叩头:“奴才疏忽,恳请陛下责罚。”
“怎么回事儿?”皇上问道。
“回陛下……”卓酒说着,却是起身,双手递给了皇上一封书信。随后便又垂着头后退,规规矩矩地跪着。
皇上和容菀汐相视一眼,打开了书信。只见上面写着:“菀汐吾友,今已允诺前来,见故友安好,心内甚安。阁中诸事缠身,不得久留。此去,勿念。”
“走啦?”皇上比容菀汐反应还大,惊讶道。
“啊……是吧……”容菀汐还有些懵呢。
君紫夜可真是特立独行啊!大老远的从紫云山跑过来,就在这儿待了一日不到?江湖人的豪迈恣肆,容菀汐还是不能全然理解啊。
“啧……怎么就走了呢……朕还没好好儿教训他呢!”皇上很遗憾地说道,这话语里,不仅是遗憾,细听来,还有些不舍呢。
“什么时候的事儿?”皇上把信随手扔在书桌上的棋盘旁,问卓酒。
“可能是昨天晚上的事儿吧”,卓酒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奴才也说不清楚。奴才是刚刚去君阁主房间敲门,敲了半天没人应,又见房门虚掩着,斗胆进去了,这才发现的。但其实一早早膳之时,奴才已经去过一趟了,也是敲门没人应。当时奴才以为阁主还未醒来,便没敢再敲。想来那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皇上一摆手,道:“行了,朕知道了。是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