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女人再次跪下，拦在了正要转身姜哲面前，“小兄弟，告诉我，你怎么才肯救救我女儿？”
姜哲回头低头看一眼女人，“我没那本事。”
女人呆滞片刻，看了眼他脚旁的公爵，“小兄弟，你能带着一条狗。
那你就把我女儿当一条狗养着行吗。
饿不死就好，小小很乖的。”
“波！”
女人然后亲吻一下小女孩额头，平静的说道：“小小，要乖，妈妈保护不了你，是妈妈的错。”
女人捧着小女孩的脸，带着泪深深看着。
似乎想要把她印到自己的眼里，刻在心上。
“妈妈，妈妈，我不怪你。”小女孩抱住了女人脖子。
女人又亲吻一下小女孩的脖子。
“小兄弟，刚刚是我们的错，我知道你有怨气，这条命就赔给你。”
“艹！”
噗嗤！
姜哲刚刚转过身，女人手里拿着一根半尺多长的改锥。
扎进了自己的脖子。
改锥的十字头从另一端露了出来，挂着血珠，不断滴在她肩膀上。
融化了肩头的积雪。
女人嘴里淌着血沫，微微张着嘴，瞪大眼睛死死看着姜哲。
满是哀求的神情，“救，救，孩子。”
扑通
女人的身体栽倒。
“妈妈，小小不怪你，妈妈，呜呜呜。”
小女孩抱着尸体恸哭。
“老婆，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啊，为什么啊，天啊，为什么要这样？”
男子抱着女人和小女孩仰天大哭。
“公爵，回来！”一旁的公爵上前还不断嗅着抱在一起的三人。
噗！
身后传来一声轻响。
“爸爸，爸爸，不要丢下小小，呜呜。”
男人取过改锥，扎到自己脖子里。
“小小，爸爸要去陪妈妈了，听话，要好好的活着。”男人轻抚着小女孩脸颊。
然后目光看向了姜哲，“小兄弟，小小很乖，你要是真不愿收留她。
求求你，把她带到前边的避难点也行。
我下辈子，嗯，我---”
话未说完，男人嘴角涌出鲜血，低头死去。
“呜呜呜！”
风雪中，只剩下小女孩在抽泣。
看着那个孤独的身影。
姜哲沉默片刻后转身扶起雪堆中的雪地摩托车。
轰隆---
发动机轰鸣起来，刚刚看着惊险，就是后视镜磕飞一个，其他的没问题。
“公爵，上车！”
姜哲扭头看了看跪在雪地中的小女孩，放下了雪镜，公爵一下窜到了后座。
嗡嗡嗡---
雪地摩托冲了出去。
一切归于平静，只能听到沙沙的下雪声和小女孩的哭泣。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后。
嗡嗡嗡，风雪中，雪地摩托车又折了回来。
看着那个跪在路旁，头顶双肩上布满积雪的小身影。
姜哲深吸一口气走下摩托。
嘎吱嘎吱。
走过去一把将小女孩拎了过来。
“呜呜呜，放开我，放开我。”
小女孩的挣扎中，姜哲掏出绳子把她和公爵捆在了一起。
“汪汪！”
公爵不满的看了姜哲一眼。
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小女孩的脸蛋，“啊！”小女孩吓的缩成一团，不敢再说话，却依旧低声抽泣。
“呜呜呜！”
“闭嘴，你听到了，你妈说当狗一样养着就好，说的轻巧，狗有那么好养？
我会送你到前边避难点下车，再哭哭啼啼的，给我下车。”
小女孩终于不再抽泣。
说话间。
雪地摩托艇卷起积雪继续上路。
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两个小时后。
省道旁的一处汽车修理厂内，一堆篝火熊熊燃烧起来。
原本修理汽车的龙门上。
挂着一口锅，里边正在熬着一锅鱼汤。
锅边上，贴着白面饼子，浸满了鱼汤的饼子散发着鱼肉和小麦面的清香。
小小安静的坐在篝火旁。
双手抱着膝盖，将头埋到腿间，不时偷偷打量一下姜哲和公爵。
最后，总要将目光放在熬着鱼的铁锅上。
“咕噜噜。”
肚子里发出一声轻响，让小女孩如受惊的兔子，将头埋了下去。
姜哲按了按饼子。
拿过一只碗，舀上鱼汤和鱼肉，放上一个饼子，递了过去。
“给，我们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不吃。”女孩倔强的摇摇头。
呱唧呱唧！
姜哲放下碗，自顾自舀了鱼汤，就着面饼大口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