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琳也跟着笑，那确实是一对皮猴子，他们的皮和明戈这种冷言冷语的霸道狂不同，那就是一对花喜鹊，走到哪唱到哪，所到之处留下一路笑声也留下一地狼藉，反过头来还会帮你收场，却是越收越乱，让人气不得也笑不得。
张叔那边，一间隐蔽房间外头，王明戈垂在裤缝边的手指抖了再抖，终是拔出腰间的刀子“噔”的一声扎上了被爬山虎覆盖的墙头，墙缝里的几只壁虎受到惊吓嗖嗖几下窜了个干净。
陆轲随后从屋里出来，原地转了两圈咬牙单手指他，张了几次嘴未能出声，随即抬腿一脚就朝他踢了出去，王明戈没躲，受了这一脚。
这一脚的力道很大，他身子歪了歪才堪堪收住。“出手啊，不是说安排好了！”陆轲喊一声又出了手。
王明戈迎上，矮身躲过这一拳接着曲腿扫向对方的脚踝，却是虚晃一下改为推掌袭上他的肩背。
陆轲侧身，掌风擦着脸颊扫过，“不准打脸！”
“谁让你长了酒窝！”掌化成拳向着对方的胸口，一拳跟着一拳。
“羡慕了？不仗着自己比我好看琳琳才愿意嫁给你！”陆轲后撤，躲开了拳头的攻击范围就出腿。
腿被对方抓住往后拽，“我哪儿琳琳都喜欢！”
“喜欢你还不好好护住人！”快要被拽倒的瞬间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肩膀一起倒。
“我不会让她出事！”王明戈将人压住。
陆轲又翻了上来，“你最好记住这话！”
……
墙边湿滑，还长了青苔，两人的衬衣都脏污成片，又躺了一会王明戈先开口：“回去后，我从孟庆辉那里入手，你从这个人身上开始查，琳琳要给村里一个姑娘行针，我们推测她大约知道些事情。”
“行，”陆轲先坐起来，握拳蹭了蹭自己的嘴角，“混蛋，跟你说不能打脸……”
“男人长酒窝，丑！”
“你就是嫉妒！”
“反正我已经结婚了！”
“有什么了不起，反正我吃你的喝你的让你儿子给我养老！”
什么玩意儿都是？墙角外的张叔看了一会儿，笑骂一句熊小子，摇摇头转身离开，去后面开了车过来又喊他们，陆轲跑的快，上了车关上门就催着张叔走，“让他跑着！”
王明戈真是跑着回家的，没走路，连翻了数个墙头，又钻了几条胡同，然后同张叔的车子一前一后到了楼下。
进了门，带着一身的泥污和汗水，不顾林姨一脸的吃惊，抱起人就进了卧房。衣服不是脱的，是撕，“嗤嗤”两声撕烂擦一把脸扔到一边，跟着就把人压在了身下……
半天后才抱着人低低说出第一句话：“琳琳，你不能出事，千万不能出事……媳妇，咱们携手白头……”他的动作轻缓下来，细细勾勒笔下绚烂的牡丹。
“怎么了这是？”林芸迎上随后而至的两个，一个肃着一张脸，另一个同样的一身泥污，“你俩又打架了？”
“林姨，有吃的没，饿了，”陆轲不说打架的事，又道：“先洗个澡！”
张勇摆手示意她不用管，又把人叫进卧房递给她一张照片，“那个混蛋身上找到的——”
“琳琳？”
医务室门前，居中的是赵琳，旁边还有其他几个人影，虽然离得远，但她个头高容貌惹眼，一眼就能让人看的分明。
“是，那个混蛋以托了关系帮那个女知青招工为名，将人骗来见那人一面，然后用药——”
“什么！”林芸吃惊，一下子起身，被张勇抓住，“王八蛋！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也能干的出！”
“这还是被骗来的，经他说还有直接打晕了或者迷晕了的，经他手的有五个，有的送到了别的地区，还有的送到了省城甚至外省……有时是一天两天，有时是一个星期甚至更长，还有一个没回来的……”
林芸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张嘴吃惊了半天，咬着牙两眼冒火，手凭空在身前身后抓了几把，又看见了被攥在手中的照片，“那王八蛋拍了琳琳的照片，也是，也是想——”
看对方点头，林芸又咬牙大骂了一声王八蛋，“还当是拐卖，原来竟是这样！”
“他们选中的女子多是容貌姣好的女知青或者家中势单力薄无可依靠的农村姑娘，迫于名声极少有人报案，便是报案，也会被当成上当受骗处理。这个人知道的很少，但可以推测出这是一个庞大且运转了多年的组织，组织内部严密参与人员各司其职，有负责从各处选人的被他们成为‘采收’、有负责转运的、有负责联络的，当然还有负责考察需求的、负责收钱的、负责用既得的权利行不轨之事的……这个人就是负责转运的……”
“那琳琳——”
“琳琳容貌少见，想要奇货可居，照片刚拿到，还没送出去——”
“你们不能让琳琳以身试险！”林芸一下抓住张勇的手，“不能让她有一点闪失。”
“当然不会，”张勇反握住妻子的手，“放心，不会让琳琳出事！给我们弄点吃的吧，我有中午半顿饭顶着，那俩小子还是早上那根油条，刚又打了一架……”
林姨要把饺子再过一遍热水，陆轲没让，装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