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警官给张可可扣上手铐：“走呗！带我去指认现场。你属于自首加认罪态度良好，说不定最后只落个无期。”
张可可看着自己的手铐，沉默了一会：“我的人生意义已经结束了。”
罗警官转身看向张可可，张可可看向罗警官：“杀人偿命，我希望你们给我死刑，给我个痛快。”
张可可说道：“我在六岁的时候看见我母亲死的时候，就感觉天都塌了，之后我的杀母凶手因为是未成年人所以几乎没被判刑我更觉得不可思议。我一直都无法遗忘这件事，它就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我必须把它拔出来。我杀了人，我知道，我愿意接受法律的惩罚，而且我觉得法律没必要对我这样的杀人犯有任何姑息。”
罗警官点了点头：“嗯！”他松开抓着张可可手铐的双手，点了一根烟：“我明白了，但是这不关我事，你可以和法官谈谈。”
张可可点了点头，两人离开了警局，来到了张家村，罗海因为好奇偷偷地跟着。
“凶器丢在这里……”
“尸体在这里……”
……
“就是这里，当年我妈也是死在了这里。张大压住了我妈的手，张二打了我妈的脸，张三直接用剑刺死了我妈。”
罗警官摸了摸下巴：“那件案子我是知道哒，听说是因为张大家当年和你们家共同承包一个稻谷加工厂，张大家因为毁约被你们家长辈厌恨，你母亲经常在他们家门前骂街。”
张可可点了点头：“对，那一天，我和妈从城外回来，张二骂了我妈一句，我妈回嘴，激怒了了张二，他们便打死了我妈……”
罗警官摸了摸地面：“你妈当时拿了一铁锹打了张二两下？”
张可可摇了摇头：“没有，我妈当时已经倒下了，毕竟对面有三个男的。”
张可可跪了下去，就在当时他母亲死亡的地点：“一想到杀害我妈的人，还活在这世上，哪怕是监牢。还能吃饭、睡觉，有自己的兴趣爱好，我就痛苦得要死。”
（这段话取自东野圭谷《彷徨之刃》。）
罗警官靠在一旁的大树旁：“你就把他给杀了。”
张可可点了点头：“你觉得我违反法律，很愚蠢吗？”
罗警官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说句实话。你说的这个感情，我是不可能理解的，毕竟不是我的经历……再者说了，就是我亲身经历我也不是你，我得不出和你一样的答案，从另一个角度看也算是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吧！”
罗海静静地躲在十五米左右的地方偷看着。
罗警官蹲下来看着张可可：“我只问一个问题，杀掉他们，你后悔吗？”
“不后悔……因为人生如棋，落子无悔。”张可可坐了下来：“我们已经指认完了，一切都结束了，回去吧！”
罗警官拍了拍张可可的肩膀：“别怕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张可可点了点头。
罗警官：“之前那个摔倒你的小伙子你别记恨，他这个人年轻，比较急性子。”
张可可点了点头。
罗警官再找了找，实在找不到话可说了，也是点了点头。
“走吧”
张可可是被其他警员带走的。
罗警官则悄悄咪咪绕到了罗海身后，吓了罗海一跳。
“哟，不是你小子吗？我知道你，当时你经常去警局后门偷看杨剑比赛。”
罗海低下头，偷偷看了罗警官一眼。
罗警官侧过身，不直视着罗海：“大家都知道，当时都不说什么的。”
罗海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罗警官一眼：“你刚刚和张可可说的……”
罗警官侧过身看着罗海，双手搭在罗海肩膀上：“忘记我说的话吧！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杀了人，死刑是他的归宿。”
罗海点了点头：“这是……正确的吗？”
罗警官直起身：“你和杨剑怎么都这么纠结正确这个东西……哦！是杨曦那个妮子吧！我听杨剑说过，你是杨曦的男朋友？”
罗海脸色一瞬间变得通红：“不是……我。”
罗警官蹲下来看着罗海：“你是罗海吧！说起来我们是家门呢！”
罗海抬头看了眼罗警官，又低下头。
罗警官对罗海笑了笑：“你和杨剑，真的一点也不像。”
“记住了，罗海。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绝对正确的，即便我是警察，做着被大多数人认为是正确的事，但是我自己最清楚，即便是现在的大同社会，我们警察这种讲究正确的职业，也不可能做到绝对的正确，你知道《我不是药神》吗？”
罗海呆呆地摇了摇头。
罗警官笑了一下：“《我不是药神》讲了这么一个故事——曾经有这么一个人，他为了治父亲的病，和异大陆一个富商进行了交易，本大陆有一种怪病叫艾克马拉海特综合征，就是有些人到了老年后他们的剑脊会变脆，需要去医院购买洗涤剂进行滴淬，但是这种洗涤剂的原料在本大陆很稀少，所以洗涤剂的价格在本大陆居高不下。但是这个洗涤剂的原料在异大陆数量非常丰富，所以这个人就和异大陆富商进行了交易，异大陆富商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