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震轩走到人群外围,冷着脸吼道:“你们在干什么?知不知道这是严重扰民!”
那些记者一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放弃围攻萧楚寒,转而向祁震轩蜂拥而去。保镖们见状立刻蹿到祁震轩的身前,围绕他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任凭那些记者挤破头都无法靠近他半分。
“祁先生,听说您昨天跟城市管理人员大打出手,请问这是不是真的?”
“祁先生,请问您殴打城市管理人员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他冲撞您的情妇吗?这栋房子是不是真的是您买给情妇的?”
“祁先生,那个被打的人身受重伤,此时正在ICU抢救,您作为社会模范人士,难道就不该给我们个说法吗?”
“祁先生,我们一直敬你洁身自好、乐善好施,原来你也会包养情妇,甚至还为情妇殴打无辜人员!你觉得你愧对我们这么多年对你的信任吗?”
“这么贵的房子,你竟然送给情妇,怎么就不拿出来救助一下山区的穷苦儿童?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遭受着失学和饥饿的苦难吗?”
“祁先生,原来你一直不结婚,是因为断袖啊!据说这栋房子里,可是住着一个长发及腰的美男子,那个人就是你的情妇吗?”
“祁先生,刚才打架的男子与您是什么关系?他也是被您包养的情妇之一吗?”
“祁先生,您作为公众人物,行为如此不检,有想过对社会造成的不良影响吗?人们一直敬您对社会做出的贡献,您如此欺骗大众,对得起人们的信任吗?”
……
那些挤成一堆的记者们一边推搡一边聒聒噪噪,污言秽语,说什么的都有。最开始,人们说的是为昨天的安保人员讨说法,后来突然转到对白烬和祁震轩的人身攻击,再后来竟然演变成对祁震轩“欺骗全国人民,违法作乱”罪责的讨伐。
祁震轩的脸色相当难看,眉毛高高隆起,脸上布满阴云,额头上青筋暴起,直到忍无可忍的时候,终于举起紧握的拳头,对着人群咆哮起来。
“够了!你们这些不嫌事大的记者!成天就知道捕风捉影、扭曲事实!我祁震轩上不愧天,下不愧地!这些年,我到底为国家、为百姓做过什么,还用我一件件讲给你们听吗?”
“全国多少学校是我资助所建!多少公路是我资助所修!多少贫困儿童是我资助入学!多少贫困山村是被我帮扶起来?”
“我祁震轩缴着最多的税,办着全国最大的公益事业,尽一切所能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我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更对得起劳苦大众!”
“但是,你们这些唯恐天下不乱、为出名而故意颠倒是非的人,肯安静下来给我解释的机会吗?不!你们只关心题目有多引人才能登上明天的头条!”
祁震轩在外界看来,一直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绅士,今天在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围攻下,终于放弃风度,怒目而对,据理力争。
那些本就无凭无据、道听途说的记者,看到怒目圆睁的祁震轩,顿时因为心虚而被堵得垂下眼眸,哑口无言,不敢再与他直视。
看到那些沉默下来的人,祁震轩眼底浮现出一种狂揽风云般的自信,那是久居高位者不经意间、举手投足之中便携带的能够让人臣服的狂傲霸气。
只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甘于拜倒在上位者的气势压迫之下。其中一个被他的话激得脸色青白的记者,就伸出手指着他大声数落。
“你让我们听你解释?听你继续胡搅蛮缠,仗着全国人民对你的信任来为自己脱罪?你这个两面三刀、阳奉阴违、惺惺作态的黑心商人!你骗得了别人,但骗不了我!因为我,已经掌握你的切实罪证。”
“你不就是有钱有势吗?我知道,不管我报道什么真相都会被你封杀。但是,你能封杀我一个,还能堵住全国人民的口?”
“你这个吸血鬼,你以为你的钱是哪里来的?那都是榨取的全国百姓的血汗!还真以为假惺惺地捐几个臭钱,我们就会被你蒙骗?”
“打几巴掌,再给个甜枣?你以为人们都是傻子,都能被你糊弄过去?你暗箱操作房价和股市,导致多少人破产,又让多少人成为背负一辈子房债的房奴,你心里就没个点数?”
“你倒卖军火,偷税漏税,在事情败露后,诱导黑势力争斗,借机将一切相关人员灭口!你以为,杀掉那些记者和警方的卧底,你的罪孽就能永远掩盖起来吗?”
“哈哈哈!祁震轩啊祁震轩!我会将你的罪恶,一点一点,一滴一滴,全部剥离出来,公诸于众!你就等着被天下人唾骂和无尽的牢狱之苦吧!”
……
他一句句激昂、愤慨地陈述着自以为能让祁震轩身败名裂的“真相”。周边的记者开始的时候还是以一副看热闹、甚至发掘头条的心态来观望,然而随着他一条条的陈述,竟然真的有人开始怀疑起来,甚至最后开始不断有人出来附和。激昂陈词的记者,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偏向于他,脸上的得意之色愈来愈甚。
就在祁震轩和记者们周旋的时候,被打得浑身是伤的萧楚寒终于得到机会,悄悄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跄走进房门,又赶紧将门反锁。
他背靠房门,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