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兔子死完了,抓兔子的狗就上了油锅,天上的鸟没了,射杀鸟的弓箭,就藏了起来。
古人多用它,喻指一些忘恩负义之人。”
陈广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来是这意思,受教了,我国的文化实在是博大精深,我还听过一个成语,但不知道什么意思。
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唐董再指教一下,叫“人心不足蛇吞象。”
说完,陈广生马上以一个,准备听讲的学生姿态聆听。
唐福康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收,看了陈广生一会儿,忽然哈哈大笑,拍了拍陈广生肩膀。
“陈董,我们不说这些了,来来来,我这有些武夷山的大红袍,特地托人搞到的,让陈董尝尝。”
说完,他给了秘书一个眼神。
很快,两杯茶就泡好了。
他二人说的这些,看似是一件非常无聊的事。
但往往很多时候,在商业谈判中,就是不能直来直去,它就是拐弯抹角的。
刚才的交锋当中,唐福康和陈广生,谁都没占到什么便宜,但双方都表达出了各自立场。
这种茶,陈广生在卢振山那里喝过,味道还是非常不错的。
“陈董,你这次来杭市,可是为了郑市的招商引资大会?”
这个事,眼下全国皆知,唐福康当然也知道。
他还知道,陈广生在浙省这边,组成了一个投资考察团,不日便要奔赴过去。
“也不完全是,怎么了唐董?您也有兴趣?”
陈广生反问道。
“的确有这想法,到时我让东瑞过去,他岁数还小,在一些事上的手段稚嫩,做事有些冲动,到时还请陈董多为照顾一下。”
唐福康倒也没有否认。
“唐董说笑了,令公子是个非常优秀的人,怎么会需要我照顾,以贵公司的名号,到了郑市,保证是贵客。”
“陈董,你刚刚说来杭市,不全是为了这个,还有什么其他事吗?如果需要帮忙的地方,招呼一声就行。”
唐福康还在和陈广生兜圈子,让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于是想了想,道。
“唐董,除此之外,的确还有些事要办,前段时间,我听万顺地产那边的人说,和贵公司闹了些不愉快。
我们双方是合作关系,这样不利于团结的因素,还是尽早的,将它扼杀在摇篮中为好。
不知道唐董,对此是怎么看的?”
见陈广生率先没忍住,唐福康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弧度。
然后就深深的叹了口气。
“哎,陈董说的我当然明白,其实我也想和你,面对面谈谈这个事,当初我们投资的时候,都已经说好了。
公司的具体管理,我们这边不插手,只要到时按照我们定下的股份,给我们分钱就行。
可最近,贵公司那边,却屡次为难我们,甚至提出了,让我们撤资的想法,陈董,你说这事闹的。”
“真他妈的脸皮比我还厚。”
看着唐福康脸上这副无奈的样子,陈广生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句。
明明是他们想夺权在先,到了他嘴里头,就全部成了他们的不是。
“唐董,如果情况真是您说的这样,我们保证严肃处理,可是据我所知,您说的好像有些片面了。
自从天涯海阁的项目结束后,贵公司就一而再的,派人去公司里担任要职,当然了。
关于这一条,我们在合同中写过,是可以的,但有个前提,是你们的人,要服从我们那边的安排。
可眼下看来,情况并非如此,就拿那个于波来说,眼下是我们万顺地产的副总之一。
曾三番五次的,在公司会议上,驳斥总经理陈明的观点,并且在公司里,时常宣扬康海集团的各种好处。
这不是公然的拉帮结派吗?”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有些话,陈广生认为还是直说的好。
不然这老狐狸,就一直和自己绕,东绕西绕的,被他绕进去可怎么办。
“什么?有这种事?陈董有证据吗?”
听到此话,唐福康一下站了起来,非常生气。
“证据倒是没有,不过公司里,很多人都可以证明。”
唐福康闻言,又坐了下来,想了下后笑道。
“陈董,我觉的是你想多了,于波这个年轻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他的性格容不得沙子。
在我们康海集团时,就经常因为观点不和,和上司唱反调。
但他为人和能力方面,我绝对信的过,而且我认为既然是开会,就是大家在一起,讨论一个事情。
既然有不同的观点,当然能提出来,不然这开会的意义在哪?
至于你说他在公司,宣扬我们康海集团,甚至有拉帮结派的嫌疑,可能是他刚调过去,还不习惯吧。
等一段时间就会好了,如果他还不知悔改,陈董你再来和我说,我保证处理他。”
唐福康这番话,听起来没什么毛病。
但实际上,却是商业谈判中,非常常用的一个招式。
大白话可理解为“装傻充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