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你们倒好,来了这么一手,逼着杜书记不得不重新翻案,阳市那边,肯定会挨批评,你说他们能对你有好脸子吗。
广生,我知道你很聪明,但做事还得成熟些,下次千万别这么做了。”
也就是陈广生,若非陶和平也很欣赏这年轻人,是绝不会和他说这么多的。
陈广生被陶和平说的一头是汗。
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杜邦军竟然不同意,根据陈广生的了解,他对成安矿难,明明是就很重视,按说自己找到证据,他应该开心才是,为什么会不同意呢?
难不成,他也和赵家或者秦家,有什么关系?可要是如此的话,上回他和秦家相斗时,杜邦军为何没出手?
杜邦军可能要去沪海的事,属于高度机密,陶和平自然不会和陈广生透露这些。
“广生,你也不要太自责,如今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了,想要改变这一情况,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请陶叔叔赐教!”
即便隔着电话,陈广生也非常尊敬的站了起来。
若真像陶和平说的这般,省领导,阳市领导,都对他产生了极大意见,那陈广生这么做,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必须要证明,这事就是赵阳所为,铁证如山的那种,一旦如此,不管是对阳市还是省里,都是一项政绩,到时他们反而会感谢你。”
陶和平说的,的确是最好,也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说白了,如果最后结果是赵阳无罪释放,那说明他们都错了,不论是阳市,还是浙省,都会受到批评,说他们捕风捉影。
陈广生自己,只怕也会遭受赵家的疯狂反扑。
如果最后结果,充分证明这事的确是赵阳干的,那就是说,阳市和浙省在这件案子上做的很好,敢于犯旧案,让所有受害人都有交待了。
所以说白了,就是败了陈广生背锅,胜了大家获益的事。
这边刚和陶和平打完电话,还没容陈广生喘口气,钟展鹏也联系了他。
他倒是没如陶和平那般,逮着他一顿批评,只是询问陈广生,现在是否有结果了。
“叔叔,指纹的事已经对上了,至于笔记正在查,不过光凭这两个,只怕想让赵阳认罪还不够。”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想彻底办掉这个赵阳,还需要更加充分的证据才行。
要是那种,不论赵阳怎么诡辩,怎么负隅顽抗,都没有用的那种。
“这恐怕有些难,我打听到,赵东华知道这个事情后,已经在京南市开始运作,准备将赵阳带回京南市审。”
“凭什么,案子又不是发生在他们那。”
陈广生眉头一皱,若真是这样,对陈广生将极为不利。
京南市不比浙省,陈广生在那边,根本不认识什么人。
相反,赵东华做为京南市首富,他在那边的关系极为雄厚,到时给陈广生来个“拖”字诀,最后很可能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就凭他赵阳是京南市人,事发时他也在京南市。”
钟展鹏现在做为起诉人,已经和这件事紧紧绑在了一起,所以这事他也很着急。
事实上,钟展鹏打听的一点都没错,在赵阳被公安局带走的第二天,京南市委书记廖振南,就把电话打到了阳市市委。
他告诉金发荣,赵阳是京南市的年轻企业家,市人大代表,如果阳市要对他展开全面调查,京南市建议先把人带回去,由他们接手。
对于这种要求,金发荣自是不同意,不论他愿不愿意,这个事已经发生了,现在这么多双眼睛,都在注视着他。
此案必须要办成铁案,这也是杜邦军交待给他的任务,把人交给京南市,那算怎么回事。
但京南市做为副省级城市,廖振东虽然和他一样是市委书记,可确是副部级,还是苏省省委常委。
所以金发荣就把这一情况,如实告诉了杜邦军。
杜邦军其实也接到了,苏省省委书记武阳电话。
浙省和苏省比邻而居,两人还曾是中央党校同学,关系一直不错。
“邦军,现在这个事闹的,你看怎么处理吧。”
武阳的语气,带着一丝抱怨的意味。
也能理解,毕竟他完全是被牵连进来的,赵东华做为苏省首富,华鼎集团对苏省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卓越贡献。
他找到了武阳,无论如何,武阳也不能做之不理的。
可他同样知道,这个事杜邦军肯定不会同意,顿时陷入了两难之境地。
“老武,你以为我想这样吗?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是让赵阳回京南市,这是绝不可能的。”
交情归交情,但是和自己的政治前途一比,这又算的了什么。
正如陶和平所说,既然浙省已经决定彻查这件案子,那就必须要有一个结果,而且速度要快。
一旦赵阳回到京南市,就算他本事再大,到时怕也是鞭长莫及。
“不如我们来个联合办案?人依旧放在你们那边,但京南市这边,我也让人过去协助调查。”
“眼下看来,也只能这么做了。”
于是两人一拍结合,这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