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自己和莺儿引开父王的视线,再偷偷地将人转移,这个女人,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不过父王比起来,他莫名地更加信任纪颜宁。
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他竟然相信她不会伤害母亲。
容邬咬牙切齿道:“你可知道,你的母亲根本就不能离开这个府邸,因为她一旦失去解药,就会毒发身亡!”
容方玉听到容邬的话,微微一怔,有些愕然。
“所以你最好告诉我,你的母亲现在在哪里!”容邬道。
容方玉眼眸微动:“我是真的不知道。”
容邬冷笑,随即一把将容方玉给推开,狠狠地甩到了地上。
他用的力气极大,一下子就将容方玉撞向了凳子,容方玉整个人狼狈地倒在地上。
“老子养出了你这种东西。”容邬看向了容方玉,抬起下巴,眼神漠然地看着容方玉,说道,“她二十多年容貌未变,却生的满头白发,你以为这都是偶然吗!若是没有郡王府里的贡品药材随香,不出半月,她就会暴毙而亡!”
容方玉听到容邬的话,眸子里有些不可置信。
但是他很清楚,容邬没必要骗自己。
他开始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容邬,去查纪颜宁的住所。
一个侍卫匆匆地赶了过来,看起来十万火急。
看见容邬,上前道:“郡王,大事不好了!”
容邬蹙眉:“怎么回事?”
“药庄那边传来消息,说药庄被盗,许多珍贵的药材都被盗贼盗走了,甚至连随香都被一盗而空!现在出了府中的存货,根本就找不到其他随香了。”那侍卫气喘吁吁地禀报道。
随香乃是一味十分难得的药材,生长的条件十分的严苛,一般只有沿海地区附近的温泉旁才会有,平日里都是作为贡品进贡到太医院的。
莱州郡是进贡随香药材的重要州郡之一。
但容邬总是会留出大部分给楼鸢治病。
听到这个消息,他更是勃然大怒,但仍旧是极力地克制着,咬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侍卫禀报道:“启禀郡王,药庄是这两日被盗的,可是盗匪狡诈,根本没有留下其他的线索。”
谁都想不到会有人胆子那么废,竟然敢私闯郡王府名下药庄盗取贡品药材,这若是被抓到,那可是砍头的大罪!
容邬的目光猛然看向了容方玉。
听到消息的容方玉还在思索着这件事会不会也是纪颜宁所为,突然感觉到容邬的目光,他开口道:“父王不会是怀疑我吧?我现在的一举一动皆在你的掌控之中,怎么可能既劫走母亲,又盗走随香呢?”
可是这对于纪颜宁来说,或许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他可记得,纪颜宁手下的那群侍卫有多么的凶猛。
她说过她是楼家后人,莺儿连随香都能认识,想来她也知道母亲身上时中毒了的,不然又怎么可能会涉险去盗取随香?
一想到这里,容方玉刚才还打算犹豫开口的念头一下子就打消了。
容邬心中能肯定容方玉是知道些什么的,但是他不开口,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他咬牙说道:“你若是再不说实话,那个叫莺儿的丫头,我不会让她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听到容邬拿莺儿来威胁自己,容方玉的眸子微眯起来,他冷笑道:“父王只会有这个来威胁我吗?可惜我就是不知道,你就算是把我杀了,我仍旧是这句话。”
若是目光能够杀人,只怕现在容方玉身上已经千疮百孔。
容邬看着他,沉默了半响,这才开口对房间外的护卫说道:“都把世子给本王看紧了,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许进这个院子里看望他,传话也不可以!停止供应饭菜。”
身旁的侍卫垂头应了一声是。
“本王倒是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容邬瞥了一眼容方玉,眸子里满是萧瑟之意,随即转身离开了容方玉的院子。
容方玉从地上缓缓地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仿佛一切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