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模样,她说道:“你拼命想得到花魁之位,别人又何尝不是?所以当她们发现有更强劲的对手,自然会用些手段。她们对你的配合之人下手,倒是轻了,若是真妒忌起来,只怕连你都会被算计受伤。”
花尽颜咬牙,显然有些不服,但是自己身在青楼,这样的事情看的倒也不少,她自然知道纪颜宁所说不假,之前就听说其中有个入选了姑娘受了伤,虽让不严重,但也影响了为比赛准备。
元娇娇在一旁听了,只是啧啧啧两声,说道:“想要夺得花魁之位还不容易,让颜宁给其他的人都喂了死不了人的毒药,让她们比赛当日都发挥不好便是了。”
纪颜宁幽幽地看了她一眼:“也难为你能想出这个馊主意。”
还有两日便是大选,花尽颜只能沉下心来。
她说道:“为了让旁人安心,我只能寻个差些的琴师来,然后还要表现出一副十分不满意,根本练不好的模样。”
纪颜宁点头,这是个好办法。
她说道:“若是你夺魁,我便将毒药给你送过来,你去赴宴的时候藏在指甲之中,敬酒的时候沾上酒杯,自然就可以报仇了。”
花尽颜道:“那如果他毒发了,我岂不是会连累旖旎阁里的其他人?”
“放心,这毒发作是需要时间的。”纪颜宁说道,“前几日是看不出来的,就算是想赖也赖不上你,你只要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咬死不说,谁还能怀疑到你的头上?”
花尽颜一听,倒是觉得可行,点了点头:“多谢。”
纪颜宁道:“不用谢,是他该死。”
……
户部尚书宁维被撤职查抄了府邸,户部有了不少的空缺,单就尚书之位就让人眼热不已,不少人想走些门路,却不曾想第二日皇帝便定下了江州知府岑青山掉回长安任户部尚书之位。
众人惊诧无比,不知皇上会突然来这一笔,但是看着岑青山政绩不错,倒是也寻不出什么由头来反对,只道他这人运气好,捡了个大便宜。
有的人却不是这么觉得。
容祁听着容澈的话,微微蹙眉:“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乃是那位纪姑娘的手笔?”
容澈默认。
“这怎么可能,她不过是个姑娘家,尚且不说年纪小,就她的身份,怎么能染指朝堂之事?”
容祁有些不相信,虽然那纪颜宁是有几分本事,但是不至于如此厉害,扳倒户部尚书,甚至是可以左右皇帝调令的人,只怕连朝中的老臣都未必会做到如此滴水不漏的地步。
容澈淡然道:“可是在此之前,她确实派人探查过粮铺,还不动声色的煽动粮农,甚至给岑青山写了密信。”
若是一件事可以是巧合,这些加在一起,那可真是巧到无法令人相信了。
若不是他之前派人暗中盯着纪颜宁的人,只怕也想不到这是她的手段。
过年前长安粮价涨势迅猛,让百姓倒是心生恐惧,引发了不少的问题,结果过年后不久,因为之前粮价太高,卖不出去,一下子就跌破了户部之前的底线,户部被御史台弹劾,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百姓将户部尚书的私密信件拿出来做了证据,这想翻身都翻不了。
宁维被查得迅速,翻出了之前不少的旧案,没两日就倒台了。
只是过个年而已,这户部却像是过了许多难捱的日子了。
听到容澈这么一说,容祁正色起来,沉思半响,说道:“若真是如此,纪姑娘当真是好手段,可惜不能将她招揽为幕僚。”
容澈眸子微闪,若是容祁知道纪颜宁想要谋杀皇帝,只怕就不会说出这样天真呢的话来了。
“她为何要这么做?”容祁问道,“她与宁维有私仇,还是单纯看不惯这长安的粮价?不,或许都不是,无论是有私仇还是路见不平想出气,那都不需要布岑青山这一枚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