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啊,不能再打了,不能……不能再打了,再打我,我就要死了。”朱文覃怎么也没想到,今日他竟落得这般下场。
为了不被打死,他只能不停地哀嚎求情,心里却不断咒骂菊香,这分明是那个小贱人设计的。
等他活着回去,他非得把她卖了,让她永远没机会翻身。
“放了你?朱文覃,你个畜生,亏我黄家顾念你们宋家昔日的情分,你们倒好,在我如此的信任之下,居然谋划我家财产,这也就算了,我女儿有什么错?你们竟然,竟然对她赶尽杀绝。今日,你落我手里,你就受死吧!”
说完,又对着家丁说道:“打!给我狠狠打今日非让这个畜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老爷。”
钟伯听了黄老爷的话,怔愣在原地。
原来,这个年轻人不姓宋,而是姓朱,不光如此,他还涉嫌抢夺这个老爷的家财和谋害他的女儿。
看着满地打滚的朱文覃,钟伯羞愧地摇了摇头,想他这么大岁数了,不能说阅人无数,也算是经历过很多大风大浪了吧,居然,居然被一个年轻人骗了。
而且还骗的团团转,钟伯自认羞愧,再也说不出替朱文覃求情的话。
“老爷,他,他晕了!”家丁停下手里的动作,赶紧上前禀报。
“原来不过是个弱不禁风的弱鸡,哼!这样的废物居然也敢欺负到我黄家头上,快,把他给我绑了,然后给泼水,必须把他泼醒!”
黄老爷现在是怒火冲天,他保护着的女儿居然因为自己看走眼,而受了这么多苦。今日,不让这个朱文覃丢了半条命,他都不能原谅自己。
“是。”
黄老爷见下人们手脚麻利地捆绑朱文覃,冷哼一声,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去请夫人!”
“是,婢子这就去请。”一个小丫鬟战战兢兢跑了出去。
如今,正厅留下两个正在捆朱文覃的家丁,剩下就是黄老爷和钟伯。
钟伯觉得自己现在就如同一个傻子般,但他又不能当自己不存在。
于是,他鼓起勇气,说道:“黄……黄老爷,你是宛如这个丫头的……”
“我是她父亲。说起来,今日还得谢谢你,这个畜生,我们去湖州的时候,让他跑了,如今我们来看女儿,没想到竟然能遇到他,真是多亏您!”
看着钟伯满脸的愧疚,黄老爷知道他是药上尘的人,所以客气了不少。
“唉,说到底还是我看走了眼,没想到,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是……”接着,他就把为什么要带朱文覃来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哼!这个畜生定是想看看我女儿是否还活着?毕竟宛如只要活着一天,他所做的事迟早就会众所周知。他是来打探虚实来了,等着机会动手呢!”
“啊?这这……,天啊,我真是一时糊涂啊,要不是黄老爷在这,今日怕是会带来无穷后患?”钟伯更加自责了,都怪自己太容易相信别人。
“哎~,您不要自责,要怪就怪这个畜生太狡猾,毕竟连我,都被他们家骗了,让宛如受了这么多苦!”
黄老爷越想越觉得对不起宛如,当时宛如写信给他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宛如任性耍小脾气,不光训斥了她,还解雇了蓝秋水。
如今看来,他真是糊涂到家了!也不怪宛如,一直不愿见他。
“黄伯父,钟伯。”被小桃喊回来的蓝秋水,急匆匆往回赶,一进门,就见到一脸怒火的黄老爷,和一脸愧疚的钟伯在说话。
“小蓝,我我……”钟伯不知道怎么向蓝秋水解释。
“钟伯别说了,你也是为了医馆考虑,这事不怪你,反而要谢谢你,把他带上门来,让我们来个瓮中捉鳖!”
“对对对,蓝秋水说的对,天时地利占全了,您老人家又把他亲自送上门,实在是太好了!”
蓝秋水和黄老爷的一番话,让钟伯心里的愧疚少了一些,心里也舒服了不少。
“那……这个人和宛如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知道他们有仇,还不小,但他听的云里雾里,完全理不清。
钟伯的问题让黄老爷面露心疼之色,他叹了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一年多前,我在外面经商,打听到昔日好友,还剩下孤儿寡母,就想着顾念当年的同窗情谊,照拂一下他们孤儿寡母。后来,我见着他们,发现这孩子眉清目秀不说,还是秀才,我,我就动了结亲的意思,毕竟这样成为一家人,才更能名正言顺的帮助他们,谁曾想?唉!”
黄老爷一脸痛心地把他调查到的事说了出来,听的钟伯一阵唏嘘。
“确实可恨,打他都是轻的,这是谋财害命,加忘恩负义,该!”钟伯听完,都觉得自己气得不行。
蓝秋水没有说话,这与他所知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