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辰点头：“当然可以！”
“但你只能在江油县境内制冰。”
“呃，这……”
阚冬顿时皱眉。
若是不知道硝石能制冰，他自然不在乎。
但现在知道了，作为商人，那肯定不行！
“洪捕头，我们好商量。”
“我在绵竹以北各州郡县制冰，你在绵竹和以南制冰，如何？”
洪辰摇头：“阚家主，这怎能行？”
“这样吧，我退一步。”
“你在梓潼郡境内制冰，还可售卖到北方汉中、上庸、武都、阴平、巴西五郡。”
“但日后如果五郡也有硝石制冰的，你就不能继续往五郡销售。”
“即便你想销售，因为天气和运输情况，也不可能跟当地竞争。”
“而我也永远不往梓潼郡境内售卖，并保证你家在梓潼郡永久搞硝石制冰。”
“你先派人给我送百万斤硝石，我就传授你技术，如何？”
阚冬顿时皱眉：“洪捕头，你可知一斤硝石多少钱？”
“百万斤硝石，价值多少？”
洪辰微微一笑：“我两个舅舅说过，在江油当地，硝石也就五文钱一斤。”
“即便硝石卖到我们绵竹，也就八文一斤。”
“量大七文必定拿下！”
阚冬又问道：“卖到绵竹就算七文，百万斤价值多少？”
“我得雇佣多少矿工，才能给你供应如此多的硝石？”
洪辰摆手：“那是你的事。”
“算算价值，百万斤硝石，也就七千两银子。”
“而你掌握硝石制冰技术后，即便只在梓潼一郡，获利何止数万两？”
“更何况，因为硝石制冰，硝石价格必定暴涨。”
“你坐拥硝石洞矿区，身家又该涨多少倍？”
洪辰说的，正是阚冬想的：“那你得先给我硝石制冰技术，我再根据市场行情，给你提供硝石。”
洪辰冷哼一声：“阚家主，硝石主要成分就是芒硝。”
“虽然你坐拥大益最大硝石矿区，但大益境内，甚至周边各国各部落，并非没有。”
“更何况，要说芒硝，绵竹城内，那些老宅墙角，茅厕墙角多的是亮晶晶的天然芒硝。”
“我只是不想去收集，不然何必找你？”
“而硝石制冰技术，除了我，谁知道该如何做？”
“你若没有诚意，那我安排保安大队，挨家挨户搜集，再去大益其他地区购买硝石就是。”
洪辰随即起身，阚冬赶紧站起：“洪捕头，我们好商量。”
洪辰平淡说道：“本捕头公务繁忙，阚家主赶紧决定。”
“做好决定后，我们签订正式合约，拿去县衙盖章确认，备案存档。”
“谁若是反悔，由州郡官府裁定，到时十倍赔偿如何？”
阚冬赶忙道：“洪捕头，我们各退一步。”
“这样吧，我先给你供应五十万斤硝石，你就把硝石制冰技术教给我。”
“我也保证，在七月盛夏之前，将剩下五十万斤交付给你。”
“但是之后，硝石价格要按照市场售价，公平买卖！”
洪辰含笑点头：“可以。”
“很合理！”
“那我们直接去县衙签订正式合约吧！”
洪辰如此爽快，阚冬也不再犹豫，赶紧拉上洪辰的手，谈笑着走向县衙。
“阚家主，可知我绵竹众多新发明出的特产？”
“若是送硝石来，顺便采购大宗特产，两头盈利，岂不更好？”
阚冬点头：“洪捕头所言极是。”
“据说纸、肥皂、香皂、玻璃首饰、玻璃油灯、新式糖果糕点等特产，似乎都与洪捕头有关。”
洪辰点头：“对。都是本捕头发明，与四大豪族合作生产。”
“经营销售方面我不管，我只提供技术和创意等等。”
阚冬随即道：“不如将这些产品在整个梓潼郡的独家销售权，给我阚家？”
洪辰摆手：“肯定不行。”
“你去找四大豪族店铺，就说跟我有重要合作，希望拿下江油县境内独家销售权。”
“但我不能肯定，你们江油有没有。”
“若是有了，你只能选还没有的。”
“可以让你的人，现在就去各大商铺咨询啊。”
阚冬赶忙道：“洪捕头，你能否直接出面？”
洪辰摆手：“我说了，经营销售我不管。”
“好吧。”
阚冬随即安排，只带了两人跟着进县衙签约。
主簿周博亲自主持签约仪式，安排四名刀笔吏在采用宣纸材质的空白线装本上，写好四份合约。
洪辰、阚冬挨个签字、按手印，周博盖上绵竹县衙和县令萧奉的两个大红官印。
“阚家主，还请付费。”
“工本费四十两、润笔费四十两，官府公证费与存档费各十两。”
“看在洪捕头面子上，接待、误工、主持、校对、审核、盖章等其它费用，全免！”
一名刀笔吏手拿四本合约，催促阚冬。
阚冬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