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会想到……她吗?”余诗玥没有点出那个名字,可两人都知道那是谁。
那颗毒瘤,始终在那,就算没人去触碰,却不会移开分毫。
“还好,咳……”顾止咳了一声,黑眸中染了一层灰色,却没有丝毫波动。
看着他的神情,余诗玥满足的笑了,靠在他肩膀上:“这个月的药马上就给你,不会一直让你这么疼的。”
只要桑以安死了,让她经历各种痛苦,然后挣扎地死去之后。
她的阿止哥哥就可以好好的了。
顾止没有搭话,他自己能感觉到,最近越来越奇怪了,时而想到某个人,某件事,甚至是某个东西,他都会发很大的脾气,然后也会很快冷静下来。
忘了自己为什么这样做。
因为桑以安?
好像不是,想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总是他冷静下来最清醒的时候。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成了精神病一样……呵。
两人回了家,顾母在看电视,看着两人进门:“原来你们在一起,我还一直担心来着。”
她联系不到顾止,不知道他去哪了,就怕他胡来去找桑以安,看到两人在一起之后,她也算是送了口气。
“对不起妈,忘了给你打电话,我们去吃饭了,您
吃饭了吗?”
“吃过了,诗玥真是个好孩子,辛苦你了。”顾母拍着她的手。
尽管之前确实不喜欢这个丫头,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才觉得她是一直陪着顾止的人。
“我先上去洗澡了妈,您和阿止说说话吧。”余诗玥笑着上楼。
顾母这才嗔怒地看向顾止:“晚上吃了什么?吃饱没有?”
近来他的胃不好,动不动就疼,饭也吃不了多少,外面的饭菜更不可能合他的胃口。
“想喝粥。”
“好,妈给你做。”
顾止见她进了厨房,才从口袋里拿出药,没几粒了,但是一天不吃就会头疼欲裂,完全不能忍受。
去医院又查不到原因,只有余诗玥带来止痛药有用。
吞下药片后,他疲惫地靠着沙发,脑袋里的神经阵阵钝痛,让他忍不住颦眉。
顾母做好饭,两人一起坐在餐桌上。
“阿止,你爸的事,我觉得你能放下了,他走了也不希望这样让你劳心。”顾母开口,眉目间都是担心。
“我没事,也放下了。”
“既然放下了,怎么不准备和诗玥要个孩子?你到底喜不喜欢她?她这样陪着你,难道你心里就不感动?”
顾止放下碗,消瘦到手腕都细的只有骨头。
“妈,我现在没有再想桑以安了。”
就连提到那个名字,都能面不改色。
“我问的是诗玥,既然喜欢就好好对她,我们家能度过难关,多亏了有她。”
“我知道。”
短短的十几分钟,顾止就觉得累了,吃了那种药会想睡觉,而且还会睡的很沉。
“我吃饱了,先上去休息了。”顾止微微欠身,上了楼。
顾母看着只吃了半碗的粥,胃口怎么会差到这样?而且脸色越来越不好了,吃了很多补品都没用。
这孩子就知道折腾自己。
她看着儿子的背影,瘦的厉害,皮包骨头,神情也总是恹恹的。
希望诗玥能好好开导他,什么时候忘了桑以安,就好了。
余诗玥躲在了卫生间,她本来要下楼的,走到楼梯口刚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听到顾止要回来,她才又赶紧返身上来。
她发誓,只要这件事做好,她就好好和阿止哥哥过日子。
不会一直这样折磨阿止哥哥的身体,快到了,时机马上就到了。
……
“小白,我给你念故事好吗?今天想听什么?”白倾卿和小白一起趴在床上,五星级酒店成了两人的家。
小白认真地想了想:“我不想听故事可以吗?”
“当然可
以呀。那你想做什么?”白倾卿拍着他的后背,痴迷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不去上班了?”这是很严肃的一个问题,他问的很认真。
白倾卿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小小年纪还挺严肃的。
“我不去工作怎么了?”她想好好休息几天,正好陪他玩。
小白思索着,坐直身子看向她的方向:“大人都要上班挣钱,你是因为我才一直不去上班。”
意思就是说,他不想拖累她。
“唔……那小白可以养大白吗?”白倾卿故意说,狡黠的笑意他看不到。
好难的一个问题,小白哪还有睡意,样子像极了一个大人。
但是五官还是软萌又可爱。
白倾卿拿过放在床边的相机,这是她这几天的习惯,想给他拍照片。
等他长大了,能看见了,就知道自己小时候有多可爱了。
“这个问题这么难啊?原来你不想养我呀?哎……”白倾卿故作忧愁地叹气,听起来很伤心的样子。
“不是不是……你别哭啊……”小白紧张地挥手,想去摸她的脸。
白倾卿低头把脸靠近他,让他顺利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