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棠只吃了一点饭,身体不舒服,心里憋着事,又看着两人秀恩爱,实在没胃口。
“又烧起来了。”桑以安试了试他的温度,“这不行,去医院吧。”
“咳咳咳咳,没事……吃药就行了。”
唐之棠的声音已经沙哑的不像话,肯定是长途跋涉来了G市,没有好好休息,下了车就往她家走,路上又受了凉,这种天气流感最可怕了,一旦染上难缠的很。
“阿妈,我先送他回酒店吃药。”桑以安很快穿好衣服。
桑母嘱咐着:“实在不行就去医院,或者找医生上门输液,我这里有电话……”
“知道了阿妈,我先把他送回去,他的药都在酒店。”桑以安拖起唐之棠,让他穿好衣服。
唐之棠没什么力气,却还是挣扎:“我有话说……单独和你。”
他还有理智,这种话总不能当着叔叔阿姨的面说。
“先治病吧你,别再把流感传染给我。”桑以安给他戴好口罩,堵上他的嘴。
做完这些,也累出一身汗,这才看向沈叔:“走吧。”
沈于毅一直没说话,但从紧抿的唇能看出他心情极差,浑身散发着寒气。
他余光扫了眼咳嗽不止的唐之棠,看他烧的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尽管如此,他也没动。
桑以安奇怪地看着他,眼睛
里满是不解:“沈叔,你怎么……”
“于毅,慢点开车。”桑母说了句,然后拍了拍他的胳膊,“路上注意安全。”
听了桑母的话,沈于毅才从鼻息间叹出口气,对上桑以安的眼神,冰冷中夹杂着些许无奈,然后扛起半昏迷的唐之棠,率先下楼。
桑以安惊呼一声,连忙去拿他的外套:“沈叔,你还没穿大衣!”
“你就是个傻孩子,脑子里塞了木鱼!”桑母说道。
“啊?”桑以安听着这无缘无故的骂声,她好好的又怎么了?
桑母点着她的头:“还不快出去!等你呢。”
桑以安更无语了,怎么又说她蠢?在家里真是没地位了。
看着两人出去,桑母感叹道:“看来于毅是真喜欢我们以安,这醋味真大。”
桑父没说话,可态度已然表明。
“以安这个小傻子哟,呵呵……”桑母笑着说了句,“我给之棠做个止咳的药膳,他晚上没吃多少,药膳比较好。”
桑榆托腮说着:“之棠哥的嗓子可重要了,他唱歌特别好听,我们班好多女生喜欢他。”
“是吗?我还没听过,你给我搜出来听听……”
桑父看着两人说笑着进了厨房,才踱步到阳台,外面已经看不到沈于毅的车了。
他眉眼微沉,本就冷冽的五官更显严峻,之棠这
么匆忙的过来,对沈于毅也不友好,他到底想说什么?
……
沈于毅把唐之棠扛回酒店,他们住在一个酒店。
“谢谢沈总,给您添麻烦了。”纪软礼貌地说道。
“纪软你先给他吃药,要还是这么烧,就找医生过来,我有电话。”桑以安擦了擦汗,说话还有些微喘。
沈叔刚才走的太快了,扛着人都走的这么快,她小跑着才将将追上。
纪软已经在拿药了,再次道谢:“谢谢了,他一直没吃药,我也不知道上哪找他。”
“你这经纪人不好做呀,简直成了看小孩儿的,他太不让人省心了……哎?沈叔?”
话没说完,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掌攥住,拖着她往出走。
桑以安急忙和纪软说:“有事给我打电……”
“砰!”
关门声震耳,墙壁都颤了颤。
纪软无奈地看着唐之棠:“活该,你就可劲儿折磨自己。”
“以安……以安、不要和他……以安……”
安静下来,才发现唐之棠一直念着那个名字,支离破碎的不知是声音,还是心。
“傻子,不单单是喜欢就能在一起的。”纪软平静地说着,镜片后那双眼睛,隐藏着太多情绪。
喜欢,爱慕。
这无非不过是众多感情中的一种。
何必如此执着。
……
“沈叔你的手好凉!
”桑以安眉头紧皱,被他攥着的手都染了他的寒气,哪有一点温度,还是受伤的左臂,她又不敢用力去扯,只能赶上他的脚步,一路小跑。
“你为什么生气,因为唐之棠?你该不会误会我跟他有什么吧,不可能的,我发誓行不行?”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房间。
刚一关门,她就被推在墙上,黑暗中,唇上覆上一抹冰凉,呼出的气息都是凉的,冻得她牙齿打颤。
桑以安被他抱着,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哪还有心思亲热,急忙撑着他的胸口:“等一,唔……”
沈于毅不等她说话,再次拥她入怀,寒气包裹着两人。
他用力吻着她的唇,索取她的气息,攻城略地,和往常相比更加粗鲁、急切。
像是急于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来镇定自己的情绪。
“你没事吧……沈于毅……”桑以安用力很大力气,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