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没心了。”白倾卿自嘲一笑,这么多年,她要是还有心的话,也早被沈江邵戳烂了。
沈江邵将她抱到床上,捏着她的下巴:“真是个小贱人,好好的名字不让叫,非的这么犯贱。”
“我就是贱。”白倾卿没再听到那个名字,语气也好了一些,“别再叫我的名字,我不喜欢!”
“那你先把我喜欢的事做好。”沈江邵邪笑着,拨开她挡在胸前的头发,只穿了薄吊带的她,皮肤泛红,细白的皮肤很嫩,稍用些力气就弄出了痕迹。
让人爱不释手。
翻雨覆雨过后,浴室响起流水声,白倾卿看着团成一堆的被子,空气中这股甜腻的气味,久久挥散不去。
她从抽屉里拿出烟点上,重重吸了几口,被烟草麻痹的感觉,会让她舒服一些。
“又抽烟。”
“喂,你有余以安的照片么。”她弹了弹烟灰,答非所问,看起来没什么情绪。
沈江邵嘲笑着:“不是说不在乎?你最近可越来越不像你了。”
白倾卿笑着抽烟,慵懒颓废地模样,比任何时候都让人动心。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纵然她说了再多的不在乎。
可她心里还是想知道,那位高贵的余小姐,有多优
秀。
或者,有没有她漂亮。
“她长得很丑,比不过我的小贱人。”沈江邵说着拿走她的烟,“你抽烟的样子很勾人,但我累了,你别再勾引我了。”
白倾卿对着他的脸,吐出最后一口烟雾,不屑的笑了声,进了浴室。
越是这样,她就越想知道,余以安究竟有多好。
她也会怕,怕沈江邵这颗本就不属于她的心,因为婚姻,日久生情,被别人夺去了。
……
医院里,顾太太一直在哭,眼睛红肿,顾止呆坐在一边,浑身发凉手脚发麻。
顾业突发性脑溢血,进了医院,一整夜!
病危通知书下了三次,签过字的手到现在还在颤抖。
顾业现在还在重症病房,生命岌岌可危,顾氏那边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处理,顾家在一夜之间,坍塌!
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
若不是他发了那张照片,桑以安不会这么绝。
直至现在他才终于明白,变了。
桑以安变了,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心软的桑桑!
从今以后,他们之间,再无情谊!
“阿止,你爸爸要是醒不过来可怎么办?你说他怎么就那么傻!钱没了可以再挣,人没了就真的没了啊!”
“妈,我会想办法让顾氏
恢复原样,只要顾氏一好,爸就能好起来。”顾止笃定地说道,眼眸中再无温存,只剩阴戾。
顾太太抱着他,哭着摇头:“你别去做傻事,其实顾氏破产……也是早晚的事!”
“妈!你在说什么!”
“顾氏最近的楼盘,质量都不过关,是你爸爸的原因……他,我早和他说过这样做不行!但他不听我的,只要一涉及到钱……你爸爸他就……”
顾太太泣不成声,因为她知道顾氏的近况,也看出了顾业野心越来越大,可是那种手段,只会让顾氏更快失败!怎么能在建筑材料上扣钱!
听了她的话,顾止恍惚地坐下,眼神愣愣地看着前方:“不是……就是因为沈于毅!一切都是沈于毅和桑以安的错!”
“阿止!你不要学你爸爸这样!从来都不想自己的问题,如果我们没错……就不会倒的这么快!网络上的舆论,不会压到我们这一边!”
顾止摇头,神色更冷:“但这件事跟他们脱不了关系!要不是桑以安绝情!我们顾家成不了这样!”
……
“阿嚏!”桑以安揉了揉鼻子,北方的冬天真的好冷,穿这么多还是不觉得暖和。
她拢了拢厚厚的围巾,缩了缩脖子,脚
上穿着雪地靴,这种天气真不能再穿棉拖鞋了!
“你怎么瘸了。”背后有人扶了她一把。
桑以安听到这个声音有些错愕,很快往旁边一走,不用他扶:“前几天伤到了。”
陈钊看着她躲避的样子,没再缠着她:“你最近很少来上课,学霸的地位保不住了吧,就算其他事情再重要,你也应该……”
“不可能让给你们的。”桑以安的嘴巴和鼻子都闷在围巾里,声音不大,听起来软软的。
陈钊看着她的头顶,就连她小小的发旋都觉得格外好看。
“桑以安,我还是很喜欢你,为了你,我会变得更优秀。”陈钊说完这句话,很快往前走去。
桑以安再抬头时,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她摁了摁狂跳不止的眼皮,神情错愕。
她今年,是不是犯桃花。
原本以为陈钊已经把这件事忘了,没想到啊,把她当成努力的目标了。
那如果以后他成了大总裁,是不是要给她点感谢费。
她长舒口气,走到办公室门口。
今天没有专业课,她过来这里,是因为老巫婆说有事找她。
她站在门口,礼貌地敲了三下门:“巫老师,我来了。”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