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引发了集体尖叫。
曹仁离的远,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他大喝一声:“闪开些!”
众骑兵急忙向两侧分散,让出一条路来。曹仁拍马向前,才跑了一半,忽见前方的斥候挥动旗帜,要求后队变前队,整体向后撤离。
什么情况?眼见着洛阳城门就在眼前,为什么连一次进攻都没有发动就要撤离?
曹仁愣在当地,任凭无数的骑兵从自己的身边跑过,他就是想不明白曹丕为何要下令撤退,难道就只因为一个徐盖?
徐盖在哪里?曹仁转头四下里张望,早就找不到徐盖的影子了,或许死在乱军丛中了吧。
不,不能撤退,不能就这么功亏一篑。曹仁一抖丝缰,正要往曹丕身边去,忽见洛阳城门缓缓打开。
高览大手一挥,齐齐整整的一万赵家军,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涌出城门。
一万大军和十万二十万大军,看起来也差不多少,都是黑压压一片,一眼望不到头。
当然看起来差不多,不是真的差不多,谁都知道洛阳没有多少兵力,尤其是这次袁熙带走了绝大多数的骑兵奔赴冀州。
洛阳明明是势弱的一方,没道理怕他们。曹仁拍马继续向前,很快遇到仓皇逃跑的曹丕,他迎
上前去:“大公子,为何撤军?不如让我前去会他一会。”
“他们有神兵硬弩,射程可达千步之外。”
“千步之外何足虑哉?岂不闻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曹仁不怕对方的弩箭射程远,射程远未有力,射程达到千步之外,那也就没有什么力道了。
一支弩箭射出一千五百米,这根本就不可能,这绝对是夸张的说法,就算是五百米,那也就轻飘飘的落下来了。
曹仁没法相信曹丕的鬼话,洛阳的弩兵什么威力,曹仁刚刚见识到了。
徐盖命令梁安撤退的时候,是弩兵垫的后,他们的弩的确很厉害,远距离他们就射人,近距离他们就射马,让曹仁的人马无法靠近。
无法靠近也是普通的骑兵无法靠近,曹仁自信他还是闯得过弩兵的阵营的。
“你有所不知,曹纯就被他们给射死了。”曹丕也不愿意撤退,但是曹纯的死真的是惊到他了。
当时他和曹纯并辔而行,突然一支巨大的弩箭飞了过来,毫无征兆的射中了曹纯。那支弩箭根本也不能称之为弩箭,那简直就是一杆标枪。
话说许仪和特木尔站在洛阳城墙之上,远远的看到遮天蔽日的曹字大旗,不由得热血沸腾起来。他们两个指了指曹丕和曹纯,也分
不出哪个是主将。
“管他呢,随便射一个吧,反正也不一定能射得准。”许仪就是个好奇,没见过三弓床弩,不知道它能射多远。
徐盖吩咐他见着人就可以发射了,他便急不可耐的要试试。
“好!”特木尔也没真的用它杀过人,只是在测试它的性能的时候射过土城墙。
特木尔也不在乎一支“标枪”,他急忙下令开弓,三十个军汉齐齐发力,把三弓床弩拉得嘎吱直响,“嗖!”的一箭射出去都带着音爆的哨声。
一千五百米开外,曹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突然的死于非命。
“呯!”的一声巨响,比标枪还要粗大还要长的弩箭刺穿了曹纯的盔甲,刺爆了曹纯的头颅。
“啊!”不知多少人异口同声的发出尖叫声,这一刻的震撼足以刻入基因,对洛阳城永远的抱有敬畏之心。
这一箭让曹丕意识到自己的生命正处于别人的操控之中,他惊骇莫名之下,急忙下令后退。
曹仁听说曹纯被弩前给射死了,他以为就是弩兵手里的那种弩箭,从来也没有人见过三弓床弩,更是无从想像比标枪还要粗大还要长些的弩箭。
“曹真、曹休、曹纯,他们都死了,我们不能就这么退了,我要给他们报仇!”
曹仁不甘
心就这么撤退,曹丕也觉得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有些丢脸,于是他说道:“好,我们再折回去。”
曹丕拨转马头又朝着洛阳城门走了过来,他不敢走的太近,在千步之外就停住了脚步,曹仁独自一个人拍马朝高览跑了过去。
高览勾了勾嘴角,不无遗憾的叹了口气,猛的一拽丝缰,他掉转马头朝着洛阳城里跑去。曹仁一见,气得直骂,这叫什么玩意儿?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就想跑?
高览也不是自己愿意跑的,他也想跟曹仁过过招,奈何军令如山,他也不敢违抗。徐盖是这样吩咐的,只要对方有回头的意思,他就得撤回城里。
曹仁追到一半,高览已经关上城门了,气得他抬起枪指着洛阳城门,破口大骂:“关上门装乌龟算什么本事?有种的出来与某一战!”
任凭曹仁怎么骂,高览就是聋了,啥也听不见,反正就是个不开城门,爱怎么骂怎么骂去,也没人跟他对着骂,也没人打开城门跟他对着打。
曹仁骂着骂着,马就不由自主的朝前走去,突然“嗖!”的一声,一支弩箭射了过来,曹仁急忙挥动长枪,把弩箭给拨开。
往前进一步,箭矢如雨的射了过来,他边挥舞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