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对错,这一切都是徐盖自己做出的选择。胜败存亡都被他给抛到了脑后,他的心里完全没有任何的概念。
依照他的性子,他根本都不想带任何人一起出城,自己一人一骑马就冲向许都城里去了。
正是被赵云给训了一通之后,他才知道硬冲是不对的。上次赵云抱怨他没有探清敌军的虚实,若不然赵云不会在战场上那么的被动。
这一次他就知道带点人出来,先探探敌军虚实,然后打发人回去报信了。他自己抱定了死志,就没有回头的想法。
这时忽然有人骑着马,从官道上冒出头来。梁安拉住缰绳,紧握着手中枪,瞪大眼睛盯着那人。
徐盖只是淡淡的吐出一句话:“是曹军探路的斥候,不足为虑。”
那个人一露头就愣住了,这路也太好探了,一点都用不着东张西望的,直接就能看到洛阳的人马堵在官道上。
只是到底有多少人看不出来,是谁领兵也看不出来。只看到乌泱泱的一群人,这回去怎么向领导汇报?
离的太远实在是看不清,对方也没打个旗帜,连领兵的人都不知道是谁。离近点看吧,又实在是不敢,那人掉转马头就往回跑。
徐盖非常善解人意的一拌丝缰,纵马追了过去,总得让人家看得清楚点,才好
向上级汇报嘛。
千里火龙驹跑起来,那就是一道红光,梁安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己累死也追不上徐盖,马和马果然是不同的。
好马出在腿上,这话一点错也没有,好马就是腿好,徐盖眨眼之间就追上了那个人,那人当然听得到身后的马蹄声。
那人头也不回,就一个劲的拍马,恨不得把马抽得飞起来才好。奈何主人的心情再怎么焦急,都不能提升马的腿力。
徐盖也不客气,追上去一言不发,直接一枪戳了过去,可怜那人还在奔跑之中,身体突然就多了一个窟窿。
低头看到枪尖透体而出的一刹那,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盖抬眼向前方望了望,还看不到任何的人迹。甩掉那人的尸体,他顺手牵过那人的马,转身向回走。
梁安简直的目瞪口呆,这也太利索了点,在擂台上也没觉得徐盖有这么厉害啊。虽然徐盖在擂台上偷艺,但也没表现出多么强势。
杀人居然只用一招,足见他在擂台上是藏拙了的。
别说那人没有反抗,那是速度判断失误,他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而已。
战场上根本也没有胜负之说,有的只是生死。
擂台上徐盖可以不在意输赢,战场上徐盖不能拿生死开玩笑,当然要卖
力一些。话说一个小小的斥候,跟他过两招,徐盖都丢不起那个人。
没有等太久,很快曹军的大部队就出现了。还没有看清人,就先看到“曹”字大旗成排成阵的迎风飘展。
徐盖的眼睛紧紧的眯着,盯着那一个个大大的“曹”字,心就像是着了火。到底是谁派那两个贱人来刺杀曹嫣,徐盖还没有审。
正如曹嫣所说,何必审?左右是姓曹的人干的。曹嫣亲口对徐盖说过,所有姓曹的都是她的敌人。
看着“曹”字,眼睛直冒火,徐盖好想即刻纵马过去杀个痛快,只是现在距离还是有点远,自己冲过去不是问题,问题是摸不清对方是什么情况,对洛阳守城来说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领军前来的主将是曹仁,其实他是不愿意走上这条官道的,他人生最灰暗的时刻就出现在这条官道上。
可是没有办法,曹操下了令,他唯有听命一条路。跟他同来的还有曹操的长子曹丕,两个人并辔而行,远远的看到官道上出现一群洛阳的人马。
两个人都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有人走漏了消息?洛阳方面为何会有所准备?
“该死的斥候为何不来报信?”曹丕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那个斥候的尸体横在路边。
“既然对方早有
准备,我们要小心为上。”曹仁扭头看着曹丕:“不如我前去探探虚实,看看是什么人领兵,对方有多少人。”
曹丕稍一思索,便果断的回道:“不必,我们正常行军,一起过去。”
让曹仁先过去,自己在原地等着,好像自己怕了袁军一样。自己身后有整整五万大军,怕着何来?
曹丕知道倾洛阳之力也凑不出五万骑兵,更何况袁熙带走了大多数的骑兵前去支援冀州了,自己没有理由怕。
曹丕心里清楚洛阳现在的状况,袁熙、赵云连高郃都奔冀州去了,现在的洛阳可谓是要将没将,要兵没兵。
他们敢出现在官道上,想必也是被逼无奈,按理以洛阳之弱,即使知道了自己要来攻城,最好的办法也就是关紧城门,死守到袁熙归来。
洛阳现在是徐盖主事,别人或许不够了解,徐盖是个什么货色,自己还不清楚吗?那是个有名的纨绔子弟,吃喝玩乐他还行,论本事,他有什么本事?
文不成武也不就,也不知怎么他就入了袁熙的眼,这不到一年的工夫被袁熙给宠的要上天,借袁熙的势,他算是有了小小的名气,大概就飘的不知天高地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