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盖不需要谁来夸奖他,奉承也好,客气也罢,都没必要。
“出招吧。”徐盖干脆的一句废话没有,连对方的姓名都没问。
他就很随意的往那里一站,手也没有抬起来脚也没有分开,身姿站的也不是很正。
眼神虽然落在对方的身上,却也不是那种瞪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
给人的感觉像是很疲惫,又像是很不耐烦。
也不知道他是打擂打得累了,还是没有看得起对方,总之他留给对方的印象不是太好,感觉散漫至极。
要说累徐盖还真的没有累,虽然已经跟好几个人过过招了,但是每个人也只是出了一招而已。
至于看不起对方更是无从谈起。一个陌生人,你怎么知道人家手高手低?
要说不耐烦还真是有那么点儿,随着时间渐渐地流逝,他的心情变得越来越焦躁。
台下欢呼阵阵,可他的心里却越来越乱,乱得像长了草一样。
不管别人眼中他现在有多么的风光,他的心里惦记的,却是一家人的生死与师父的安危。
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意?他的遭遇总是显得很戏剧,老天就像是专门跟他作对的。
早上他想登擂,可是师父不同意。现在他不想登擂,却又被逼到了擂台上。
留在擂台上,心慌得像要着火。离开
擂台又不知该往哪里去,回到房间去躺着吗?
就算他现在跳下擂台,马上回到房间里去躺着,也不等于他没有出来过,照样躲不过师父的怒火。
徐盖知道他到哪里都躲不过心慌,心突突突的乱跳。还不如留在擂台上,还有人陪着他发泄。
碍于自己的身体问题,他又不敢打得太久。生怕累着自己,喘起来就又要受伤了。
他只好用最快的速度去解决战斗,像这样一招打败一个敌人,刚刚好。打败一个马上可以休息一会儿,然后再来。
徐盖的对手有些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徐盖这个毫不在意的样子,简直就是对他的神级蔑视。
“徐公子,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我也不敢奢望能在你手底下过得去两招,我上来就是想问问,你这是什么功夫?师承哪家?”
“嗯?”徐盖撩起眼皮,眼睛带着灼人的光芒,原来还有人不知道自己是袁熙的徒弟。
他忽然想起如今的洛阳城里,真的是哪里的人都有,不认识他徐盖的人大把大把的,能知道他是袁熙徒弟的都得是上层社会的人物,普通百姓有几个知道的?
徐盖猛然间警醒,他在擂台上代表的并不只是他一个人,如果他打好了,那就是替师父扬名。
于是徐盖正了正身姿,
一本正经的冲着对方一抱拳:“仁兄客气了,我的恩师是从前的车骑大将军,如今的国父袁熙,我的这套拳法叫截拳道。”
“原来如此,失敬失敬。”对方也规规矩矩的回了一礼:“难怪你如此骁勇,没想到竟是国父的高徒。今日相遇真乃三生有幸,还望徐公子不吝赐教。”
那人话说的客气,出手却是不客气。话音未落人就龙卷风般的冲到了徐盖面前,徐盖没有半点紧张,他的快,落到徐盖眼里就跟慢镜头差不多。
“嗖!”“啪!”
好熟悉的声音,好熟悉的节奏,好熟悉的画面,又一个人倒飞出去,摔在了擂台上。
徐盖淡然的眼神飘向擂台口,又一个人走了上来,后面排队的人似乎是少了一些。
徐盖的嘴角微微绷紧,看来好多人是知难而退了,这样也好。
如果没人登擂了,这擂台也就可以不用摆了,免得自己登擂害师父担心,不登擂好像是做了逃兵,又要丢师父的人。
新登擂的这个人,踩着台阶一步一步走上擂台,面带微笑的朝徐盖走去,徐盖便回了他一个微笑。
这人走到徐盖面前,脚步没有停,抬起手作拱手状,双手还有没触碰到,却突然欺身向前,左掌外拨,右拳猛的冲出。
谁规定打擂之前
一定要互通姓名?谁规定动手之前一定要先打个招呼?脚掌沾到擂台台板的那一瞬间,擂台赛就已经是正式的开始了。
所以人家根本不算是偷袭,是你自己误会了人家要跟你打招呼,这个理讲到天边去,也是人家占理。
尽管在绝大多数人眼里,那人的做法都是卑鄙的,但是讲理的确人家不理亏。
所谓兵不厌诈,你傻不能怨别人奸。
徐盖的的确确是没有料到那人会突然出手,那人一拳轰过来,徐盖没敢硬接,慌忙之中迅疾的向后撤了丈余。
“啊?”
“这也躲得开?”
“这徐盖是凡人吗?”
“他说他是袁熙的徒弟,那当然厉害了。”
“天哪,我以为徐盖这把肯定吃大亏了呢。”
“……”
那人反应也是极其的迅速,一招没有得手,便紧紧的追了上去,企图能够贴上徐盖。
徐盖回身一脚正踢到了那人的侧腰,那人向旁边踉跄了两步,还没等他站稳身形,徐盖又补了一脚。
“呯!”的一声,擂台板发出闷雷般的声响,那人挣扎了好半天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