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很不愿意怀疑袁熙的话,但是从哪能看出来徐荣锦要赢了呢?
围着对手左摇右摆的乱晃,毫无章法的乱跑,这就能赢?
赵云真想问问他,他是哪只眼睛看出徐盖要赢了的。
徐盖只跑不打,梁安渐渐的动了真气,不由得加快了攻击的力度和速度。
又围着他跑了几圈,徐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时台下的袁熙笑着自言自语:“荣锦,你也忒贪了。”
赵云的悟性也不差,袁熙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他瞬间就明白了。
他还记得第一次跟徐盖过招时,徐盖便是只守不攻的路数。
当时自己还以为他实力不行,没想到他一直是在诱招。
自己还为他在偷艺而感到气愤过,现在怎么就想不到,徐盖还是在偷艺了呢?自己可真是笨的出奇。
他若不是在偷艺,袁熙怎么会说他贪呢?除了贪艺,还能贪什么?贪多跑两圈么?
擂台上,徐盖突然向后撤了好几步,跟梁安拉开了很长的一段距离。
徐盖双脚一前一后,扎了个稳稳的大弓步。双手一前一后,摆了个三弯状的螳螂手。
身体微微前倾,双脚牢牢抓住地面,下肢扎稳,上身轻微的摇晃着。
“啊?!”
但凡长眼睛的都看出来了,徐盖摆了一个螳螂拳的起势。
尽管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套拳法叫做螳螂拳,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梁安那小子使的功夫。
“当场学艺?”
“这也太,也太,也太牛了吧?”
“这能行吗?现学人家的功夫,拿来对付人家,做梦呢呀?”
“现学现卖?”
“……”
一窍通时通百窍,徐盖现在看一遍马上就能心领神会了,他的根基足够稳。
任何功夫都只是表象,万变不离其宗,动作可以千变万化,内劲始终守一。
梁安练了十几年的螳螂拳,也就只是会个螳螂拳而已,给他换一种拳法,他从头学就又得个几年的工夫。
徐盖不一样,随便什么功夫,只要让他看上几遍,他立马就学会了,因为他懂内劲如何运行。
同样的一个动作,别人只能学到一个花架子,模仿一下动作而已,他却能看得出力是如何发出来的。
袁熙的地基打的牢,上面起多少层高楼都不是问题。大多数人是根本就没有打过地基,能盖成个房子都不容易了,还不能保证不倒,起高楼那就是纯扯淡。
两个人用同样的拳法,这一次打的属实是精彩。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快,一个比一个猛,一个比一个凌厉。
擂台上的两个人越打越过瘾,擂台下看热闹的更是过足了眼瘾,纷
纷的喝彩,叫起好来。
徐盖毕竟是现学的螳螂拳,跟梁安比起来显得十分的生疏,手法、腿法、身法、步法都有不够精准之处。
然而徐盖也有自己的长处,他并不拘泥于一定要用螳螂拳对敌,他可以把他会的所有功夫融合到一起。
对战不需要任何的约束,擂台上只有胜负和伤亡,没有人理会你用的是什么招式。
自从徐盖亮出螳螂拳,不到三十个回合,梁安就败迹凸现了,屡屡的失误,渐渐的就手忙脚乱起来。
又过了四五十回合,梁安被逼迫的完全没有了招架之力,只好虚晃一招,向后退出丈余。
双手抱拳冲徐盖拱手一礼:“多谢徐仁兄赐教,在下认输了。”
“梁兄客气了。”徐盖也拱手还了一礼,然后就目送他离开了擂台。
梁安走下擂台,迎面碰上了许仪,许仪很客气的把他请到了一边。徐盖只是扫了一眼,并不怎么关心。
或许是师父看上了他的功夫,想要留用也是有可能的。看来这次摆擂,受益的人不会少啊。
不只是自己能够学到东西,能够借机扬名。登擂来挑战的人,也可以得到各路诸候的关注。
各路诸候自然也多了一个选拔人才的机会,要不然擂台下怎么能聚的那么齐?一场打擂而已,
谁是没见过吗?
梁安走下了擂台,眼下还没有人上来,徐盖笑微微的望向擂台之下:“多谢各位捧场驻足观看。有谁想要登擂,只管上来就是。”
“俺来啦。”徐盖话音刚落,就听擂台边上瓮声瓮气的动静传到了耳边,徐盖扭头一看,是一个面色黢黑、身材魁梧的壮汉,头发还乱乱的。
那个黑脸汉子大叫一声,便迈步朝着台阶走去,两个卫兵上前挡住了他。
“你若是空手对擂,须得让我们搜身检查,若是兵刃对擂,须得交出兵刃让我们检查。”
“查个六球!俺就是要上去会会那个小白脸子,你们凭啥拦我?”
他这大嗓门比张飞还大得多呢,一嗓子嚷出来,周围的人就全都知道了。
一刹时无数道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愣是把他个没长心没长肺的货,给整得有些窘迫不安了。
两个卫兵挡在那人面前,极其严肃的说道:“这个必须要检查,否则我们不会放你过去的。”
“说好了的,他摆擂谁都可以上,为何偏要拦我?”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