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真的全军覆没了吧?夏候惇一念及此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紧了紧披风。
官道上已经查不出什么了,什么实物都没留下,打斗的痕迹也被自己来来回回的跑动给破坏得渣都不剩了。
官道两边打斗过的痕迹却不是短时间之内能消除的,夏候惇极其认真的查看着,这些痕迹可以明明白白的看出打斗的位置,也就能估算出参战的人数。
这里,那里,夏候惇跨上他的战马,沿着这些痕迹疯跑起来。
过了小半天,他终于可以确定,激烈的战场一共有两处,一处在紫云山外二十里,一处在洛阳城门外三十里。
这两处都在洛阳地界,许都的暗哨根本就看不到这边的情况,越界的打探消息,那些小哨兵还做不到。
既然经历了打斗,人又消失不见,那么除了被杀和被擒就没有别的路了。太可怕了,这怎么可能?夏候惇倒吸一口凉气,真的不敢相信,袁熙居然强大到了这种地步。
夏候惇的凶悍那是出了名的,但是他也必须承认,如果让他来指挥的话,他做不到一下午的时间擒杀两千虎豹骑,并且把战场打扫得干干净净。
袁熙真有意思,这仗打的倒是不扰民,用最快的时间结束战斗,然后让官道恢复如初,一点不影响
百姓交通。
“下去。”夏候惇一扯缰绳,骑着马跑到了官道下面的战场上,站在官道上看得很清晰,夏候惇要到下面近距离的再看看。
夏候惇在那些乱七八糟的痕迹上来回的跑了几圈,突然“咚!”的一声,吓了夏候惇一跳,这地面怎么传来了空声?
夏候惇翻身下马,用力的跺脚,前后左右使劲的踩,“咚!”又是一声空响。
“这下面是空的?”
夏候惇急忙命人扒开地面来查看,一扒才发现这根本不是正常的地面,而是一块块板子上面洒的土,只不过土都是压实的,有的还种上了草,所以不太容易被发现。
“扒开,扒开!”夏候惇急得都要亲自动手了,他的心跳都变得又急又慌,他多希望扒开能看到自己的战友,又是多害怕见到的都是尸首。
很快就被扒开了一大块,往下一看什么也没有,好像就只是个坑,夏候惇一下跳了进去,要了个灯笼往里一照,原来是一条隧道。
夏候惇带着十几个人沿着隧道往前走,走了好久像是没有尽头似的。隧道太矮了,直不起来腰,弯着腰实在是受不了了,夏候惇略直直腰,双手向上一托,力气使得有点大,竟然直接托了起来。
“嗯?”夏候惇用力再向上一推,直接把板子
给掀开了。
原来这不是隧道,而是战壕,这板子和板子之间有插槽,一凸一凹完美的插在一起,就变成一个天衣无缝的盖子,把战壕给盖上了。
需要的时候只要一推,就能掀开盖子,随时可以跳出战壕。有这样隐蔽的战壕在,神兵天降还有什么难度?
“速回许都。”夏候惇意识到这个消息的重要性,他得赶紧给丞相报个信,这两天都陷进去四千骑兵了,可不能再吃这种暗亏了。
原以为袁熙没有多少兵马,谁能料到他有这么隐蔽的战壕,他是表面上一个队伍,暗地里又藏了一个队伍,出其不意还有个不赢吗?
却说袁熙一夜欢饮,大宴文武官。两天的功夫掠了曹操四千匹战马,还有近三千的士兵,外加上曹仁、乐进、曹洪、许禇四员大将。
这让袁熙如何不喜?大喜之下难免多喝了几杯,他醉眼看去,这大厅之内全是他的爱将,左侧是赵云、高颌为首,右侧是诸葛夫妻为首。
他最宠的爱徒哪里都不肯坐,坐上面好像他太自傲了,无职无权的人凭什么坐在上首位?坐下面又离师父太远了,他不乐意。
于是徐盖就站在师父身侧,随时给师父倒酒,侍候师父吃喝。诸葛融的眼睛有事没事就往马云禄身上飘,别的人他都
不在意。
赵云则一眼又一眼的看向徐盖,看他殷勤的照料主公,他就暗暗的发笑,这个徐荣锦,一会儿也不想离开师父,怪别人误会你吗?
“用给你在这儿加张桌子不?”袁熙笑吟吟的看着徐盖,袁熙也不缺个倒酒的,人有的是,非用他吗?
“师父”徐盖也说不出什么道理来,就眼巴巴的望着袁熙,他提起酒壶缓缓的给袁熙斟满:“别赶我下去。”
“你不饿吗?”袁熙请几十人吃饭,还差他这一份吗?“我不用你给我省,一顿饭我请得起。”
“师父”徐盖无奈只好小声的说了句:“下面我没有合适的位置。”
“哦”袁熙抬手指着下面的座位画了个圈,然后毫不掩饰的说道:“你相中哪里就坐哪里,我看谁敢不给你让。”
“师父”袁熙一句话说得徐盖浑身冒火,他乞求的眼神能把人心给萌化了:“你别替我得罪人啊。”
“我喝醉了,不管你,你爱怎样怎样吧。”袁熙也拿他没办法,爱站就站着吧,倒是难得他怎么宠惯都不长脾气。
“谢师父。”徐盖不在乎吃与喝,能陪在师父身边侍候着就知足了。
大厅之上一派喜气洋洋,气氛无比的欢欣和谐,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