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拜见军师。”赵云没有跪,他只是朝上鞠了一躬,拱手见了一礼。
诸葛融坐在上面,朝下一看,他们一立一跪,立着的一脸怨气,跪着的也只跪了一条腿,很明显他们拜的都是军师大印,没一个是对他这个人恭敬的。
诸葛融摸了摸桌案上四四方方的黄绫包裹,包裹里面自然就是军师大印,这东西真是好啊,诸葛融干脆把大印抱在怀里,好好的摩挲了一番。
徐盖和赵云一个跪着,一个站着,两个人都起不了身,都撩起眼皮向上看了一眼,见诸葛融抱着大印摩挲着玩。
两个人心里暗暗的说着同样的一句话,“你小子可千万抱住了,有朝一日你大印离了手,看我不揍你个实惠的。”。
也不怪他们两个同时恨他,一进门他就这么不吭不响的,给了他们两个一个下马威,他们心里怎能不窝火?
“啪!”诸葛融拿起大印,重重的往桌案上一拍,吓了徐盖一激灵,这是什么毛病?
诸葛融见徐盖身体抖了一下,知道是惊着他了,他扫了一眼这大厅之上,好像每个人都有点受惊了的表情。
这玩意儿好啊,“啪”的一下满堂皆惊,而且貌似有一定的震慑作用。以后再审别人的时候,要有事没事就摔一下,感
觉很威风,嗯,就这么干了。
他也舍不得总摔大印,那要是摔坏了,比把心剜下去一块还要心疼呢,于是就着人弄了一个木头块来代替。
诸葛融也不知道他就这么一个耍帅的动作,一个离奇的古怪想法,就这样发明出了大名鼎鼎的一件物什——惊堂木。
“起来说话。”诸葛融也是知道深浅的,徐盖腿上有旧伤,禁不得久跪。他摆一会儿谱,满足一下他小小的虚荣心就行了。
“谢军师。”徐盖站了起来,依然是低着头。赵云直起了身子,也是眼观鼻。
“徐盖,你去许都做什么?谁准你去的?”诸葛融总算是开始问正事了,他抬手把面具拿了下来,轻轻的放在桌案之上。
“我”徐盖想说他是去救华神医的,一想华佗昨天就来到袁府了,他应该是知道这件事的,他明知故问就是故意难为,跟他说这件事也没意义。
于是徐盖说道:“我奉师命带许仪出城去玩的。”
“主公让你带许仪出去玩,让你带许仪出去玩命了吗?”
“玩什么不是玩?”这句话不是徐盖说的,是赵云说的。徐盖扭转脖子望着他的侧脸,张了张嘴又没发出声来,真是不知道该跟他说句什么。
貌似他说的对啊,玩命怎么了?玩命多
刺激,玩命有意思啊,我就愿意这么玩,我奉命出去玩的,这有错吗?
诸葛融也看了赵云一眼,他印象中的赵云谦恭有礼,他怎么也有这么无赖的一面?他也会不讲理?他也会耍蛮?还真是出乎于诸葛融的意料。
赵云就是生气了,气诸葛融不讲情面,徐盖又不是真的犯了什么了不得的大错,
主公让你处置他,就是让你教训他一顿,让他以后别再这么傻乎乎的以身犯险,这么点事你都看不明白吗?真看不明白那就别当军师了。
诸葛融没有跟赵云一般见识,继续对徐盖说道:“你是怎么玩的?给我讲。”
讲吧,不讲也不行啊。徐盖从他听许仪说华神医被关地牢开始讲起,他先找二师娘化了个妆,后找吴普要了些药物,第二天带着许仪就进了许都城。
“……我给那七个厨子留下一根金条,让他们各自谋生去,我和许仪抬着华老先生就走出了曹营。”
“停!”诸葛融抬手止住了徐盖的话头:“你为什么给他们留下一根金条?目的何在?”
“?”徐盖纳闷了,这个诸葛融是听不懂人话吗?还是自己说的不够明白?他抿了抿唇,无奈,人家既然问了,只好再说一遍。“就是让他们各自谋生去啊。”
给金
条还能有什么恶意吗?当然就是让他们分分,拿去花了,是做点小买卖还是囤粮防饥,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放屁,你这分明是杀人之计。我只是不明白你既然想杀他们,直接杀了就好了,还浪费一根金条是何用意?”
“杀人之计?”徐盖杀人还用计?用手就行了。“我没想杀人啊。”
诸葛融单手抚额,差点一个跟头从座位上折下来,原来他没想杀人。给七个壮汉一根金条,厨房还是个不缺刀的地方,这有个不死人吗?区别就是死几个罢了。
“好,你继续往下说吧。”
徐盖就继续接着说了下去,说在城门口看着华老先生出了城门,而他被阮庆缠住了,他为了摆脱阮庆,就假意跟着他往射鹿台走,然后在密林把阮庆杀了。
“拿到他的身份牌,我就奔狼头营去了,他说有件金丝软甲箭都射不透,我就想去给它骗来。”
袁熙曾经被夏候渊一箭射中后心,当时若不是身上穿着软甲,性命早就丢在了滚滚大河之中。
徐盖听闻他营中有好的软甲,一时之间就按捺不住熊熊的烈火冲天而起了,他说什么也要把软甲拿到手,送给师父,让师父多一层保护。
徐盖想是这么想的,可是软甲现在还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