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禇被一个许仪给逼得进退两难,曹仁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总不能说不管许仪的死活吧?貌似也不能就这么退回去,跟丞相也实在是没法交待。
你若是没追上也就罢了,追上了,连交手都没交手,就退回来了?一个许仪就能左右这个战局?你能跟丞相这么讲吗?
许禇退回到曹仁身边,许仪也被严武给掠到了马上,他的性命就在严武的手里攥着,只要徐盖一句话,就能定下许仪的生死。
“要不先派人回去,请丞相示下?”曹仁悄悄的跟许禇商量,眼下似乎只有这么一条路了,先跟徐盖这么对峙着,只要他不伤许仪,咱就不进也不退。
许禇的心就像被扔进滚花的油锅里了似的,他张了张嘴没有出声,闹心的恨不得把心揪出来放手里搓搓。
严武也紧张得手心冒汗,虽然许仪被绑得结结实实,但是谁知道这种相安无事的局面能撑多久?
“荣锦兄,我们怎么办?”严武现在看徐盖这张脸,真的觉得自己不应该叫他荣锦兄,只不过都叫一天了,有点叫习惯了。
“只要我没死,就保证他活着。”徐盖能做到的也就是这么多了,如果自己死了,严武想怎么办自己也左右不了了。
不过徐盖估计,严武一定会拿许仪的命换他自己的
命,许仪应该相对安全。徐盖很喜欢就这么对峙着,拖的越久越好。
反正动手对自己没好处,他一个人怎么也打不过一千一百多人,所以他们不动的话,自己是不会主动出击的。
“子孝,你去擒徐盖,我去救许仪。”许禇冷静的思考了一下,他宁可失去许仪也不能失去战机。
他是奉丞相的命出来抓徐盖的,他不能因为私情耽误了军情。
“只怕是”曹仁有些投鼠忌器:“不如先跟他这么耗着,慢慢想办法。”
“不能等,哨兵已经点起信号烟了,最多一个时辰袁熙就能得到消息,到时候咱们就更被动了。”
“就算是,袁熙最快也得两个时辰才能赶到,我们现在出手,只怕逼急了他。”
“无妨,这都是许仪自己不知深浅惹下的祸端,生死都是他的命。”许禇豁出去放弃许仪了,他拍马就朝着严武冲了过去。
徐盖听不到他们说话,但是看许禇马动,就知道他做出选择了。徐盖一拽丝缰横马拦路,把严武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徐盖冲着严武一声大喝:“你快跑,我顾不上你了。”
“那你呢?”严武这会儿真的害怕了,许禇的威名还有人不知道吗?自己挟持了他的儿子,他怎么能放过自己?
“爹!你别过来!他们要杀我
!”许仪玩命的大喊,他爹也高声的给了他一句回复。
“许仪别怕!爹会为你报仇的!”
报仇?许仪差点昏过去,这就是亲爹吗?
“爹!我是你儿子呀!我是你亲儿子!你不能不管我啊!”
许禇没有因儿子的求救而心软,倒是因他求救而生了气,大骂道:“许家没有你这种贪生怕死的软骨头!”
“铛!”镔铁大刀硬生生的撞上了霸王枪,刀和枪两不相让,紧紧的贴合在一起,许禇用力的下压,徐盖用力的上挑。
“许伯父,你就不顾念父子之情吗?”徐盖从来没想过真的拿许仪威胁他,就算他真的抓住自己,自己也不会让严武伤害许仪的。
徐盖真的没想到许禇这么的不在乎许仪,平时他对许仪的宠爱难道都是假的不成?许仪敢在许都城里横行霸道,都是因为他有个蛮不讲理,只知道护犊子的爹。
“为人臣子当以尽忠为先,父子之情怎能与丞相之命相提并论?”
许仪感觉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他真的希望时光也能倒流,倒流一点点就好,让他死在徐盖的枪下,那样他的人生就完美了,他就不会听到这么绝情的话从他亲爹的嘴里喊出来。
两军阵前他亲爹放弃他了,他不由得冷笑起来,笑得像鬼哭一般的凄惨。他还
为两军阵前该如何抉择而愁肠百结,他爹这么痛快的就做出了选择。
“说的好!”徐盖气得直咬牙,还有这么冷血的爹,真特么少见。“我倒要问问,你做的是哪家的臣子?你是为汉皇尽忠还是为奸曹尽忠?”
“你休得胡言!”许禇当然知道汉皇已经落到了袁熙的手里,讲理他是狡辩不过徐盖的,于是他又加了一分力气,这不是讲理的时候,拼的是武力值。
徐盖手上劲力一松,许禇的大刀忽的向下一沉,他以为徐盖是没力气了,不由得大喜过望,急忙反撩大刀,自下而上斜砍徐盖。
徐盖则像喝醉了一般,身体直摇晃,枪也软绵绵的向下一撤,忽然又晃晃悠悠的回来了,这一枪甩的跟打高尔夫似的。
八十一斤重的长枪,一撤一甩的力道可不是谁都接得下来的,“铛!”的一声,火星四溅。
震得许禇险些扔了刀,他微微一闪,急忙撤了刀,向后退了两步,正色道:“果然有长进!”
曹仁见许禇跟徐盖交手,他并没有参与的意思,擒住徐盖算他的功劳就是,伤了许仪可也跟自己无关。
见他一招没能拿下徐盖,两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