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忍一时为的是风平浪静,他只希望这两个女人没有蠢到极限,只要她们肯退一步必然是海阔天空。
她们两个很是庆幸,庆幸袁熙没有大光其火。袁熙说之前发生的所有事都不计较了,就是说他默认了徐盖被赶出府的事。
她们两个从后怕的阴影中走出来,忽然有些个小开心。不管怎么说,狠狠的打了徐盖一顿,算是出了不少的气,又把他给赶出去了,以后就没有堵心的事了。
精神上一放松,加上药物的作用,半天的时间仲薇的状况就改善了很多,呼吸已经不疼了,汤水也咽得下了。
吴普又给仲薇把了一次脉,发现她的心火降下去很多,只要不再上火,危险就算解除了。
诸葛融辛苦了大半夜才画好的墙面,自己欣赏了半个早晨。直到大宛的马贩子过来找袁熙,他才派人去把袁熙请了过来。
袁熙跟那马贩子谈了一会儿话,告诉他赤金一定准时支付,所有的承诺都不会有变化。
那人也没有很着急,袁熙知道他一定是三百两银子消费没了,于是又送给他二百两银子,他欢天喜地的走了。
诸葛融的字画那是天下一绝,袁熙也不禁赞叹连声,突然有人来报说仲薇病了,袁熙便急急忙忙的走了,他是边走边听来人汇报具
体的情况。
诸葛融则失落的一个人坐在议事厅里,赵云忙着练兵,没什么事的话,这两天应该不会过来了,那徐盖总有时间的吧?
费这么大劲画的,总得找个人炫耀一下,诸葛融腿也勤快,自己就奔徐盖的住处去了。没想到刚走到院门口,恰好碰上了徐盖。
“哎呀”诸葛融笑呵呵的看着徐盖:“还有这么巧的事?你这是从哪儿回来的?”
诸葛融见徐盖走路好像有点费劲,知道他昨天一整天都在练枪,应该是累坏了,还没有缓过来。
“军师,你来的正好,省得我去找你了。”
徐盖伸手请诸葛融进院,诸葛融没有动,笑嘻嘻的看着他:“你找我什么事啊?陪我去议事厅吧,咱们边走边说。”
“议事厅我就不去了,我要搬到军营去住,想跟你辞个行。”
“搬到军营去住?”诸葛融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是主公的意思吗?”
“不是,是我要去的。”徐盖都快站不住了,他迈步就走进了院子,诸葛融自然是跟上。
进到屋子里,徐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这几步路走得他跟上刑似的,他膝盖不敢太弯,就直着腿,双手肘拄着桌子。
“你这是怎么了?”诸葛融还没见过徐盖这么虚弱的样子,就算他又起早练枪了,也不
至于累成这样吧?练功练疯了吗?
徐盖抬手指了指屋里唯一的一个箱子:“帮我拿些药出来。”
“什么药?你病了?”
“治外伤的药,帮我冲碗麻沸散。”
“疼你就忍着点吧,麻沸散还是别喝了,华神医说那玩意儿喝多了人会变傻。”诸葛融边开箱子边唠叨:“你也真行,练功用得着那么玩命吗?还能把自己练伤了。”
徐盖疼得直闹心,也没有心情跟他对付,就慢慢的吸气呼气。诸葛融掀开箱子,见最上面放着一个纸卷,他拿起来轻轻的放到桌子上,然后继续翻箱子。
徐盖自己的箱子里有什么,自己是清楚的,这纸卷是哪来的?谁放进去的?他伸手去拿纸卷,略一直身,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解开缚绳,展开纸卷,上面竟是师父的字迹,他现在是跪不下了,就收回腿,端端正正的坐好了看。
“醉枪,一百一十八式。”徐盖昨夜三更时分起来又被袁熙叫回床上睡觉,他躺床上睡不着,也不敢乱动,便回想起自己跟师父对战时的情景。
那时能回忆起自己创出的醉枪差不多九十多式,而早上起来后又回想一次,只剩下六十多式了。
若不是师父帮他记录下来,他自创的这套枪法,他自己能整理出五十式就算不错
了。
他不记得昨夜跟师父对战了多久,到后期他就记得四周都是火把,说明天彻底的黑了,而师父要整理出这些东西肯定需要很多时间的。
一边看着一边想着,看着师父整理的如此清晰仔细,想着师父对自己的好,真是万死难报,不知不觉的就泪流满面了。
“这都什么玩意儿?你是猪吗?装一箱子吃的。”诸葛融拿出一样是吃的,再拿出一样还是吃的,各种肉干、点心、蜜饯……
“找到了。”诸葛融拿出一盒药膏,长出一口气:“你哪儿受伤了,我帮你擦。”
诸葛融一回头,这才发现徐盖正捧着纸卷哭呢。诸葛融轻轻的把药膏放到桌子,无奈的看着他。
“我说你怎么这么爱哭?就因为你昨天哭了,我一晚上没睡成觉,差点累死我,你知道吗?”
“嗯?跟你有什么关系?”
“哼。”诸葛融一脸嫉恨的白了他一眼,愤愤不平的说道:“你师父听说你自卑的哭了,好不心疼呢。让我在议事厅的墙上画幅画,专门用来开导你的。”
“专门为我画的?我要去看。”
徐盖一按桌子站了起来,诸葛融一把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