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融傻呆呆的回味着马云禄的话,半晌他终于是笑着点了点头:“你说的好像是对。”
他又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间又哭上了,他使劲的摇头:“不对,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有多厉害。”
马云禄快被他折磨疯了,也不劝他了,也不知道怎么劝,就静静的看着他想哭便哭,想说便说。
“他今天给大夫人写了一首诗”诸葛融脸上的表情憋屈的像被谁侮辱了似的:“那高度是我穷尽一生也无法企及的。”
“不就一首诗吗?就值得你嫉妒到哭啊?写那玩意儿纯粹就是闲得牙疼,哼哼唧唧的有什么用?再说你要是喜欢就跟他直说,让他给你也写一首,不就得了?”
“他那是写美人的诗。”
“你换上女装也不比大夫人差。”马云禄虽然说的有点夸张,却也夸张的不算离谱,诸葛融那张让人欲罢不能的脸就是对付她的利器。
“你是夸我呢吗?”
诸葛融情绪稳定下来了,他脸上云淡风清的带着丝丝的冷,除了眼睛肿的太厉害了以外,看上去依然是那么的俊美。
“嗯,夸你有出息。”马云禄做梦都想不到她的夫君内心如此的脆弱,比他的外表还要脆弱。
就因为袁熙太有本事了,他就哭成这样,如果说袁熙不放权,他哭也
行。说实话袁熙对他的器重,满营上下没有不嫉妒的。
“我原来也以为我能挺有出息的,现在我绝望了,在他手底下,我一辈子也出息不了了。原来我以为他一个谋士都没有,我来了就是唯一,没想到他没有不是招揽不到,而是他根本就不需要。”
“那你换个主子呗,你看谁好就辅佐谁去,多好。”
“换谁?”
“你随便啊,你换谁我都跟着你。”
“师父说落子不能悔,再说喝惯了他酿的酒,咽不下别人给的糖。”诸葛融轻轻的一声长叹:“放着真龙不敬,偏去泥坑里找泥鳅供着,当我傻的吗?”
马云禄心里悄悄放下一块大石,诸葛融是不知道她心里有多紧张,她必须打消袁熙的顾虑。
有些话她必须得问出来,但是诸葛融不知道,他是真的喝多了也是真的以为屋里没有别人,万一他真的说错了什么,那就是杀身的大祸。
抬手擦汗时看到袁熙冲她说着什么,袁熙没出声,从口型上又看不明白是什么。袁熙指了指徐盖,又指了指自己,口型夸张的说出两个字“师父”。
马云禄点了点头,这个明白了,袁熙想知道诸葛融的师父是谁。
“夫君,成亲这么久了,你连个实底都不肯交给我,你总说你师父,你师父是谁
呀?”
“师父不让说。”
“你倒是没喝多啊,你师父的话你记得倒清,你师父不让你对外人说,让你连老婆也瞒着?你姓甚名谁用不用也瞒着?”
“怎么都想打听我的名姓?我姓诸葛名融字多余。”
诸葛融歪着头,笑嘻嘻的看着马云禄,见马云禄都没有吃惊,他忽然傻乎乎的笑了:“我骗赵云的,我字不是多余,我字叔长。我心情不好,他问我字,我就说我字多余,他可傻,他就信了,嘿嘿嘿”
“别笑了,我问你你师父是谁,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还能怎么地?”诸葛融软软的半卧半靠在床头:“其实这天下我哪里都去得,我师父崔州平,以前在袁绍手下做事,我父亲诸葛谨在东吴,我叔”
诸葛融翻身要吐,呕了半天没吐出来。马云禄扶着他,给他拍背,他起来以后紧紧的抓住马云禄,眼睛睁不开似的,还用力的盯着马云禄。
“主公好像知道我叔父,他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喊过我叔父的名字,他知道我叔父叫诸葛亮。他可能是想找我叔父,我没告诉他,嘿嘿”
“我叔父很厉害,他是唯一一个下棋能赢我的人。师父说连他都不是我叔父的对手,还说他是天下第一谋士,说谁得他辅佐必得天下。”
“嘿嘿嘿,袁熙被我占了,我看他还能辅佐谁,辅佐谁能争得过我?”
马云禄撇了撇嘴:“什么叫袁熙被你占了?你叔父要是来投,你认为袁熙能不能收?别忘了袁熙可是特意找过他的。”
“他不会来的,我爹叫他去东吴,他说诸葛家有一个辅佐东吴的就够了,我在这儿,他就不屑于来这儿了,他那个人必然会挑个最弱的人扶持,不然怎么能显得出来他厉害呢?”
“哼,我让他赢我,从小到大,别说一局棋,连一个棋子他都没让过我。这回我要赢他个大的,要么他一辈子别出山,要么就输到底。”
马云禄摆摆枕头,扶他躺下:“你好好休息吧,醒酒了再吹牛也不晚。”
“云禄”诸葛融抓着马云禄的胳膊又坐了起来,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我要休了你,你会恨我吗?”
“你疯了?”马云禄用力一推,诸葛融狠狠的砸到床板上,疼得他直唉哟。
马云禄快被他气死了,指着他大骂:“刚才你说不该娶我,看在你烂醉的份上,我都没跟你算账,把你能的,你还敢休我?信不信我一剑劈了你?”
“我真的不该娶你,我太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