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你学的功夫是杀人技,不是用来炫耀的杂耍把式,没事别在人前卖弄。任何功夫都是熟能生巧,没事多练功,别荒废了大好青春。”
“第三条,师师徒徒都是虚名,最重要的是传承。把功夫传下去,有教无类,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只要真心喜欢功夫,品性不坏且是可造之材就传给他。”
“就这三条规矩,能守得住就磕头吧。”
“是,徒儿记住了。”徐盖接连磕了三个头,袁熙向上一抬手,他便站了起来。
袁熙解下腰间的佩刀递给徐盖:“这把刀送给你,记住刀不见血不回鞘。”
徐盖双手接过佩刀,恭恭敬敬的一鞠躬:“谢师父。”
“你的东西我会派人给你送回去的,你就不用亲自去取了。”袁熙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下去吧,好好看看师父是怎么打生死擂的。”
“师父”徐盖怎么都想不到,拜师的一刻就是跟袁熙分离的一刻,他还盼着这个时刻盼的睡不着觉,真是太讽刺了。
徐盖忽然又跪下了,轻轻的叩了个头:“徒儿退下了。”
他刚一直身,袁熙左手抓住了他的右手腕,右手托着他的左前臂,把他扶了起来,他心慌慌的抬头,正正的对上袁熙冷冷的目光。
“我的徒弟
只有我可以打骂,不许受别人欺负。敢动我徒弟,我要他全家赔命。谁都不能例外,记住了吗?”
袁熙说到“谁”字的时候,用力攥了他的手腕一下,他的心头一抖,这是什么神仙师父?什么都瞒不过他,他是怎么发现的?
徐盖是打算自杀的,借着给师父磕头的机会,想要在起身的瞬间拔刀自刎,可是刀还没拔出来就被制服了。
发现他这点小心思很容易,如果他转身直接走,袁熙不会起疑,但是他突然跪下了,这个举动很反常,袁熙自然就集中了注意力,他左手握刀鞘,右手握刀柄,头磕在双手之间。
哪有人这样叩头?就算想给师父再磕个头,也应该把刀放在身体的左侧,袁熙怕出意外,在他抬头的一瞬间就制住了他。
此时的徐盖右手还抓着刀柄,左手抓着刀鞘,脑子里一片的空白,缓了一会儿才慢慢的松开右手,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袁熙不动声色的放开了他的手,顺势轻轻一拍刀柄,“咔”的一声脆响,刀归鞘的声音,虽然外面看不到白刃,但这足以证明刀出鞘了。
徐盖低着头没敢说话,许仪过来拉了他一下:“走吧。”
徐盖麻木似的转过身,突然又转了回来
,狠狠的一推许仪,把许仪推得后退了三四步。
“走?没那么容易吧?你是不是承认你输了?”徐盖指着许仪大声的嚷道:“你是不是还没给我磕头呢?你说过的话不会忘的一干二净吧?”
许仪还真是忘了,真的忘了个一干二净,不过这赖无可赖的事,他也没想赖。“磕,磕就磕呗。”
许仪后退一步,左腿单膝点地又收拢右腿,直直的跪好,大声的说道:“我输了,我给你赔罪。”
说着一个头磕了下去,然后喜笑颜开的站了起来,还一挑眉毛:“磕完了,你能咋地?”
“没用的东西。”徐盖使劲白了他一眼,拂袖而去,许仪则毫不在意的跟在他的后面。
走下台阶徐盖抬脚就往田娃那个方向走,许仪搭着他的肩膀一转,强制性的搂着他朝曹操那边走去。
徐盖虽然用力的甩开了他,却也没再变换方向,这时候的确没有别扭下去的必要了,坐那边也只是给自己添点麻烦而已,没有其他任何作用。
他们给曹操见了礼之后便各自坐在自己父亲的身边,静静的看着擂台之上。
许仪看着袁熙,心里忽然也萌生了想要拜师的苗头,徐盖只跟他学了半个月而已,就从一条咸鱼变成鲨鱼了,哪个男人对力量没
有崇拜的心?
当然许仪还没疯,眼看着徐盖被逼的都自己往死道上走了,他这拜师的念头也就在心上一闪而过罢了,可不敢真的去想拜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徐盖傻呆呆的盯着擂台,脸上没有半点胜利的喜悦,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别说笑,能保持不哭已经很难了。
袁熙很随意的站在擂台上,却并没有看到谁有登擂的意思,他朝着看台上的夏候四公子勾了勾食指:“夏候家的崽子们,徐盖已经拜师了。”
夏候惇老脸“腾”的一下,红得像天边的火烧云似的,他根本不知道今天的擂台跟夏候家能扯上关系。
“怎么回事?”夏候惇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怒目圆睁的盯着他的四个宝贝儿子。
四公子夏候昌站了起来:“回父亲,是这样的,前几天我在街上跑马,他一拳打倒了我的马,把我摔伤了还扬言只要咱们敢立生死擂,他就敢接到”
夏候昌跟做贼了似的瞟了老爹一眼,弱弱的说道:“接到咱们夏候家绝种。”看他爹没打他,他缓了口气继续往下说:“后来哥哥们去他的饭馆找麻烦,跟他约下徐盖拜师之日便是夏候家与他对决之时。”
“混账!你们简直的不知天高地厚。”夏候惇是不可能让他们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