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就算两个人的关系再亲密,一提到自己丢脸的事时,鲜于辅脸上的表情还是变得有些难看。
有些不耐烦地扫了田豫一眼,沉声道:“怎么会有诈?我已经派探子查看了所有的路,都没有发现袁熙人马存在,只要确定他的人马真的离开了幽州,咱们就立刻起兵攻打幽州。”
“可是……”看到鲜于辅脸上的表情,田豫似乎明白过来,刚刚自己好像有些操之过急,碰到了鲜于辅的痛处,可是事关渔阳的生死,有些话就算难听,自己也得非说不可。
田豫沉声道:“大哥想想,那袁熙独自一人便敢闯渔阳,此人的胆量绝对非同小可,他明知道大哥会威胁他的身后,又怎么肯轻易地离开幽州?所以此人必定有诈。”
听田豫这么一说,鲜于辅终于觉得他的话有些道理,只是一时间自己还不愿意放弃这大好的机会,琢磨了一下,点头道:“话虽如此,可是曹丞相一再要求咱们出兵拖住袁熙,若是一直不肯出兵的话,会不会惹恼了曹丞相?”
听到曹操的名字,田豫心中也是纠结了一下,琢磨了半天,无奈道:“既然曹丞相催得紧,那咱们就先等探子的回报,若是袁熙还在幽州,那咱们就不
出兵跟他耗着,要是他出兵冀州,那咱们便攻打幽州,只要他一回来,咱们就退回到渔阳,反正曹丞相只让咱们拖住袁熙,又没让咱们攻占幽州。”
“嗯,此计颇妙,就按你说的去做。”
两个人留在渔阳城中又等了一天,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前去打探消息的探子终于回来了,而且还给两个人带来一条极为重要的消息。
他们亲眼所见,幽州城中的袁熙出城了。
“你可看得清楚,那人真的是袁熙?”鲜于辅兴奋的不得了,抓住那探子的衣领便把他拽了过来。
探子连忙点头道:“看清楚了,那人真的是袁熙,乌骓马、惊雷枪,错不了。”
“果然是他。”一想到袁熙,他那杆儿臂粗细的惊雷枪就似乎在眼前晃动,鲜于辅脸上的肌肉一阵的抽动,咬牙切齿道:“来人,集合人马,准备出兵。”
“大哥三思。”田豫连忙上前劝道:“虽然探子看到了袁熙,可并不意味着他已经离开幽州,若是他在前面调头回来,就等着大哥出兵该如何是好。”
田豫越劝,鲜于辅心里就越是不高兴,这明明是大好的战机,为何他却一味地拖自己的后腿?脑子里不由想到前些日子自己去与袁熙交易时田豫似乎百般推脱,难不成他
已经暗中降了袁熙?袁熙上次之所以敢独自来到渔阳,全都是他在暗中相助?
越想,这种可能就越发的强烈。
再看田豫的时候,鲜于辅的眼神就有些不大对劲,根本不是看朋友的目光,完全是把田豫当成猜忌对象。
田豫又不傻,苦口婆心劝了这么久,本想着能劝鲜于辅回头转意,谁料鲜于辅看自己的眼神却有些不对,自己一下便反应过来,八成是自己劝得有些过火,鲜于辅反倒是怀疑自己的目的了。
田豫有些吃惊地指着自己,喃喃道:“大哥,你怎么这么看着我,难不成,你在怀疑我?”
“我怀疑你?”鲜于辅反问一句,接着冷笑道:“田豫,我问你,上次我与袁熙买刀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去?”
“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我生病了。”田豫一脸无辜的表情,搞不懂鲜于辅为何又把这件事拿了出来。
“生病了?”鲜于辅冷笑道:“我看你是心病吧?”
“大哥此话从何说起?”
鲜于辅重重哼道:“我问你,那袁熙单枪匹马就敢闯渔阳,要说他没有接应你相信吗?”
“不相信。”田豫摇了摇头,这也是他一直怀疑的地方,自己也在暗中调查,到底谁跟袁熙有所接触。
“还有这次,明明探子都
探到袁熙已经离开幽州,又有曹丞相的军令在,你为何还不让我出兵幽州?莫不是……替袁熙打掩护不成?”
“我……”田豫整个人都傻了,看着眼光中露出一丝凶狠的鲜于辅,自己似乎已经是百口难辩,张开口似乎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一下便呆滞住。
看田豫脸上的表情,鲜于辅倒是觉得刚刚自己的话一针见血地揭开田豫虚伪的面具,不然的话,他为何连解释不都解释?
自己懒得再看田豫这张脸,冷哼一声,大手一挥道:“来人,把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给我抓起来,关到牢里,等我得胜归来,再行处置。”
当四周的力士涌过来时,田豫终于清醒过来,连忙大声道:“大哥误会,我真的没有背叛你,幽州必有埋伏,千万不要出兵。”
他一个人的力量又怎么能敌过四个大汉,不大会的功夫便被拖了下去,关到了大牢之中。
少了田豫的聒噪,鲜于辅的耳边终于清净了许多,总觉得田豫刚刚之所以不让自己攻打幽州,完全是因为幽州空虚的缘故,所以自己立刻开始点兵,准备倾巢出动,争取早日攻下幽州,完成曹丞相派下来的任务。
不过自从上次被袁熙耍了之后,自己好像也变得谨慎许多,
大军还没出发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