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死了!
刚到南阳的第一天就在自己的房间里被人砍下脑袋,而且死得的是不明不白,就连刺客是谁,从哪里进到房间里的都搞不清楚。
马煊怒了!
他没办法不怒,曹丞相派来的运粮官刚到的第一天就死在自己家中,虽说自己心里清楚这件事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可是曹丞相未必肯听自己的解释,搞不好连自己头顶上的乌纱都有保不住的可能。
原本睡下的家丁全都被叫了起来,等到四处一查问,立刻从把守侧门的门子那里得到一条重要线索。
等到马煊匆匆赶回客厅的时候,门子已经早已经被带到了这里,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看到马煊气冲冲来到自己面前时,浑身如筛糠一般害怕地抖了起来。
“快说,到底是两个什么样的人。”马煊来不及追问详细过程,只希望知道这两个人的相貌特征,自己好立刻派人去抓人。
看到凶神恶煞般的马煊,门子一时语塞,努力地想了想,连忙比划道:“是一男和一女,那女的头顶上带着斗笠,看不清相貌,不过那身段倒是挺不错的。”
“放屁,老子问你看到的。”马煊一巴掌扇了下去,门子顿时清醒了许多。
“那男人个
子很高,长得也很好看,进门的时候他说是奉了许大人的命找来的妓子。”
“然后呢?”居然用的是这么简单的方法,马煊心里一阵的窝囊。
“然后?”门子一愣,然后指着侧门的方向小心道:“刚刚他们说是许大人给了他们二两银子,把他们给打发走了。”
马煊觉得脑门上的青筋一阵乱蹦,两个刺客就这么轻松地溜进来,又轻松的溜了出去,这一回杀的是许攸,要是他们的目标是自己的话,自己岂不是早就已经挂掉了。
指着门子喝道:“把他带上,今天就算是搜遍全城,也必须找到那刺客的下落。”
此时正值天黑,四城全都封锁住,那两个刺客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法逃出城去,马煊想要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首先就要找到这两个刺客才行。
而出了门的袁熙跟仲薇,又去了哪里?
身后的门刚刚关上,袁熙跟仲薇便快步跑了起来,刚刚拐出巷口,卓元跟田娃早已经在在暗处等候,看到两个人平安无事,卓元终于松了口气,连忙问道:“二公子,咱们接下来去哪里?”
袁熙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枚腰牌来,冷笑道:“既然来了,咱们就玩个大的,咱们
先去大营把他们的粮草给点了,然后再趁乱混出城去。”
腰牌乃是许攸身边所有,袁熙杀他的时候,随手把他身上几样重要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其中就包括这枚代表许攸自己的腰牌,趁着大营还不知道许攸死的消息,自己想办法溜进去,然后放一把火再说。
从暗处牵出坐骑,也不管会不会暴露自己的行踪,骑着马便朝着大营的方向奔去,功夫不大,四个人四匹马便来到大营门口。
激烈的马蹄声早已经引得守门士兵的注意,暗处十数支弩箭已经对准了四个人,只要发现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便会万箭齐发。
袁熙一脸骄横地来到最前面,大声道:“有会喘气的没,给我过来一个。”
这是谁呀,怎么这么横?
守门士兵拿不准袁熙的身份,警惕地来到他面前,询问道:“你是何人,居然敢擅闯大营,这可是死罪。”
“狗屁的死罪,看清楚这个再说。”袁熙随手把许攸的腰牌抛到地上。
士兵连忙拣了起来,借着灯笼的火光一照,一个清晰的许字印在上面,翻到背面,有些许攸独有的刻字图案,这可是正品无疑。
见是许攸的腰牌,那这人的身份似乎也一下变得清
楚,士兵讪笑地亲手把腰牌递还了回去,笑道:“大人这么晚了到大营有何等要事?”
“许大人不放心你们这群废物看守粮草,特命我等进营查看,结束之后还要回报于他,你们速速闪开,不要耽误正事。”
有腰牌在手,谁又能怀疑袁熙的真假,连忙把守在门口的拒马搬开,目送着四个进到了大营之中。
轻松混进大营之后,袁熙倒显得有些焦急,毕竟许攸的尸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人发现,追兵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营门前,只要他们一问,自己肯定露馅不可。
到时候,四周全都是敌人,别说是自己只是一个凡人,就算有三头六臂,恐怕也没办法逃出去。
营中不能纵马,四个人便把马栓到了营门附近,走进了大营中。
与门口戒备森严相比,营内则是放松了许多,前后左右都看不到有什么人在,倒是一个个巨大的粮仓耸立在眼前,有的已经装满了,还有一些是空的,看样子接下来的日子里还有粮食要被运来。
“二公子,咱们直接点了吧。”田娃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火油,便要开始放火。
“别急,现在点着,只会暴露咱们,你们听我的,先把每个粮仓都浇
上火油,然后汇合到这里。”
虽然不明白袁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的计策却从来没有人反对过,包括仲薇在内,三个人分头却倒油,袁熙则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