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这件事既然已经开了头,就不可能轻易的结束。
或许是害怕额尔德木图家的报复,没受多少伤的乌契亚紧急把家中的老婆跟女儿卓娅全都撤到了商队这里,自己则与胡和鲁召集了几百兄弟,众人就等在胡和鲁家门外的草场上,等着额尔德木图家的人。
只是众人一直等到了天黑,也不见额尔德木图报复的到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继续在这里等下去肯定不现实,毕竟这么冷的天,要是在外面待上一宿,非得被冻透了。
就连乌契亚也有些心焦,低声道:“胡和鲁老哥,这么等下去不是个事,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胡和鲁沉思了一下,自己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毕竟袁熙在额尔德木图家里闹得那么大,格朗怎么可能白白咽下这口恶气,可是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来,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
就在这时,一匹马从侧马跑了过来,到了胡和鲁面前停了下来,马上的巴根连忙道:“二位大叔,袁大哥说让你们带人去他那边。”
“去他那边做什么?”今天欠袁熙的已经太多了,更何况这是部落之间的事,跟袁熙好
像扯不上什么关系,胡和鲁犹豫了一下,有些踌躇。
巴根想着来时袁熙的话,连忙道:“袁大哥说了,额尔德木图家的人正在集结人手,一时半会不会动手的,刚好商队那边烤了羊,让自己吃饱喝足了,再跟他们干。”
来不及想袁熙是怎么知道额尔德木图家的人正在召集人手,一只有烤羊吃,饿了半天的大家伙也都忍不住了,几个人对视一眼,都不用商量 ,便骑马朝着商队的方向跑去。
果不其然,还没到地方,烤羊肉的香气便飘了过来,此时的羊正是一年最肥美的时候,就在商队的营地中,居然十几头羊一字排开,袁熙与几个人正笑眯眯地坐在火堆前,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羊肉,看到胡和鲁等人时,自己笑着招了招手:“这里。”
大概是有了一起打架的经历,胡和鲁倒是不客气,直接拿刀削了一片羊肉拿在手上,一边吃,一边问道:“袁将军吃得这么香,就不怕额尔德木图家的人来报复吗?”
“怕,怎么不怕。”袁熙撇了撇嘴,哈哈笑道:“只是怕有什么用?我们汉人有句话,叫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想打我就陪他打,他
要是想以和为贵,我也可以继续跟他做生意。”
听到这,胡和鲁手中的酒碗突然停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了袁熙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担忧,扭头冲着乌契亚低声道:“你跟我过来一下。”
乌契亚有些不明所以地跟着他,两个人来到一处没人的地方,乌契亚疑惑道:“有什么事非得要在这里说?”
胡和鲁沉声道:“刚刚你听那袁熙说没有,如果额尔德木图家的人不得罪他,他好像不愿意掺和到咱们的事情中来,要是没了汉人的帮助,就咱们这几百号人马,哪里是额尔德木图家的对手?怕是人家一出手,咱们这边就得散掉。”
“嗯,这确实是这个问题,老哥你的意思是什么?”
“依我看,咱们不如现在就降了袁熙,这样的话,他就不能放着咱们这些人不管了。”
乌契亚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反正早晚都是降,要是没今天这件事的话,自己也想跟着商队去幽州,自己用力地点了点头:“就按你说的去做,咱们这就跟袁将军说去。”
等到胡和鲁跟乌契亚再次来到袁熙面前的时候,却是突然单膝跪了下来,搞了袁熙一愣,奇怪道:“二位大叔
这是为何?”
胡和鲁正色道:“我等听袁将军的话,早有投靠幽州的心,这时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以袁熙的眼力,哪里看不出来两个人心里的小九九,他们分明就是怕自己不管他们,所以才这么快就依附到自己帐下。
忍不住瞄了一眼身边的牵招,袁熙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哈哈笑道:“既然如此,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来来来,上酒。”
看到袁熙似乎有些喝醉了,胡和鲁忍不住担心起来,轻声劝道:“袁将军还是少喝些,额尔德木图家的人说不定还在暗中看着呢。”
袁熙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轻轻拍了拍胡和鲁的肩膀,低声道:“我就是给他们看呢,所以这酒,必须要喝,还要喝得痛快。”
说完,袁熙亲自拍开一坛,给胡和鲁满上,自己冲着他挑了挑眉,端起酒碗便是一饮而尽。
看到袁熙喝得这般豪迈,胡和鲁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自己也端起酒碗,只是一闻自己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碗里哪里是酒呀,这分明就是一碗清水。
怪不得他喝得那么豪放,自己也学着袁熙的样子,左一碗右一碗地喝了起来,实在是喝不动了,干
脆就往地上一倒,呼呼地睡了过去,一旁有人过来,把他搀扶到了帐篷里面。
夜深了,营地上还能坚持喝酒的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就连袁熙也早早回到自己的帐篷中,整个营地里如往常一样的安静,就连放哨的人似乎也沉沉睡了过去。
就在这时,黑夜中突然多了几个人影,远远地望着营地的方向,脑子里有些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