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公,难道这口恶气我就白白咽下不成?”
袁尚气恼地在地上来回踱了好几圈,每每想到袁熙那张冷笑的脸时,都觉得他是在嘲讽自己,这口气自己咽不下,也不想咽下,所以无论谁劝自己,自己也不想从这里搬出去。
坐在椅子上的审配一手捋着胡子,一手慢条斯理地摇着羽扇,看到袁尚实在有些不耐烦了,自己这才轻轻哼道:“不咽下去又怎么样?三公子昨天不是没有看到,二公子连大将军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把你放在眼里?你明天要是还不搬家的话,他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
“他,他这分明就是不讲理,他这就是恶霸行径。”
“是又怎么样?”审配冷笑道:“你要是能打得过他,你也可以像他一样不讲道理,可是你能吗?”
“我……”袁尚一下变得哑口无言。
审配轻轻叹了口气,起身拍了拍袁尚的肩膀,低声道:“你不能,我也不能,所以对付二公子就不能硬来。”
“那我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白白吃了哑巴亏不成?”
“呵呵呵。”审配微微一笑,轻声道:“三公子不妨示敌以弱,袁熙现在锋芒毕露,应避免与其正面交
手,他强就让他强,我就不信,大将军能眼睁睁看着袁熙在邺城如此霸道,等到大将军看不惯时,那就是袁熙覆灭之日。”
袁尚终于明白过来审配的意思,他就是让自己惯着袁熙,直到父亲看不过去出手的时候,自己以前失去的,全都会回到自己手中。
“审公果然深谋远虑,尚佩服得五体投地。”
等到天色大亮时,袁熙这才与袁潭分开,回到房间的时候,甄宓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看到袁熙时,慵懒地伸个了懒腰,把自己纤细的曲线全都暴露给袁熙,懒懒地问道:“夫君一会咱们要去哪里?”
“当然是回家了。”袁熙笑着拍了拍甄宓的脸颊。
“回家?”甄宓愣了一下,有些担心道:“三弟他……能把房子让出来吗?”
“不让正好。”袁熙冷笑道:“我正愁着这股恶气不知道往哪里发呢,他要是敢不搬,我非把他给踢出去。”
见袁熙已经打定了主意,甄宓也懒得去问,穿戴完毕之后,两个人骑着马出了门,奔着自己家骑去。
刚一拐进小巷,袁熙远远地便看到门口站着几十个人,看到袁熙出现时,人群中出现一阵骚动,一位老管家跃众而出
,冲着袁熙一拱手道:“二公子,你可算回来了,我们都想死你了。”
袁熙认得,这位就是自己家里的管家桓赫,身后这些人也都是以前家里的丫鬟、小厮,见他们都回到这里,想必袁尚果然已经把宅子腾空了出来。
袁熙笑道:“桓管事不必如此多礼,大家都是一家人,前些日子你们受委屈了,现在我回来了,总要替你们讨个公道,你们现在就回到宅子里去,看看哪里丢了什么,还有什么破损的地方,桓管家给我列个单子,我找我三弟要去。”
“好好好,老朽这就去。”桓赫连忙一转身,让众人回到宅子里按袁熙的说法去做了,直到这时,袁熙才把甄宓从马上接了下来,笑道:“夫人先进里面看一圈,趁着这次机会,咱们把宅子也好好收拾收拾,哪里有不喜欢的赶紧说,收拾好了之后我便去你家提亲,以后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甄宓脸上闪过一丝潮红,忍不住瞪了袁熙一眼,脚下却没半点的犹豫,进到府里之后,丝毫没有半点的扭捏,有什么看不顺眼的直接便提了出来,完全一付袁家女主人的形象。
眼看到手的老婆被袁熙给抢走,父亲给
的宅子也被袁熙给抢去,袁尚虽然在审配的劝说下暂时咽下了这口气,可是心里实在是有些不甘心,留在城里实在有些无趣,干脆就带着一些亲兵,骑着马出了邺城,打算到外面散散心。
他这边刚刚出城不久,远远的便看到一行人从远处朝邺城走了过来,自己本来不想搭理他们,谁料就在双方交错时,对方的一匹马突然慌了,朝着自己便撞了过来,袁尚一个没闪开,两匹马顿时撞到一起。
更加让自己火冒三丈的是,自己那匹宝马居然一下就被撞死了,就连自己也重重从马上甩了下来。
袁尚立刻站了起来,看着口吐白沫的宝马,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怒火,指着那些人吼道:“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吗,居然连我的马都敢撞,你们莫非不想活了不成?来人,把他们通通围起来。”
呼啦一下,手下的亲兵把这些人团团围了起来,那些人看到战马惹了祸,一个个也被吓得面色如土,其中一个小官打扮的人小心地走了过来,讨好地笑道:“小的乃是曲义曲将军标下,奉曲将军之命,将这些人护送到邺城,刚刚战马发疯撞到了公子的马,实在是我们不对
,要不将军相中我们这里哪匹马,送给将军如何?”
“呵,笑话。”袁尚被气笑了,自己的马是什么马?他们的马又是什么马?想用他们的破马来换自己的宝马,他想得倒美。
冷笑道:“你可知我这马价值几何,就想拿你们那破马换我的马?回去告诉你家曲将军,让他过来给我磕头赔罪,这件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