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该是的。
表妹心那么好，肯定舍不得难过。
胤禛想着，心里忽然就生出一个坏坏的主意来了。
佟佳玥是在打量胤禛。
她也发现，自己的表哥脸上的表情不停地变换着，像是心情跟坐过山车似的，复杂得很。
到最后。
佟佳玥就见，胤禛扁扁嘴，不太高兴。
“表哥。”
佟佳玥怕胤禛太过在意这件事，就柔声道：“这事儿都还不一定是真的呢。再说了，指腹为婚又怎么样？”
“我不喜欢的人，不管是谁强迫我，我都是不可能嫁给他的！”
佟佳玥这话说得格外认真，甚至还挺直了腰板，一副信誓旦旦，她要说到做到的样子。
胤禛看着这样的佟佳玥，其实挺想笑的。
不过他忍住了，仍然板着脸，露出不高兴的样子来，甚至还把头低垂了下去，显得有点丧气。
在佟佳玥心里，表哥胤禛一向都是无所不能的。
此刻他看着颇为难过，佟佳玥也就跟着难过了。
“表哥。”
佟佳玥拉了拉胤禛的袖子，扁扁嘴，委屈巴巴地就问道：“怎么了嘛？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马佳氏一族的事情，是我不好，没有提前告诉你。只是，我从没把他们一家人放在心上，这才疏忽了的。”
“你原谅我一次，我保证以后和你之间，没有任何秘密，好不好？”
佟佳玥很认真。
认真到，她就连眼神都透露出严肃来了。
胤禛听佟佳玥这么说，果然也抬起头来，看向了她。
两人四目相对了。
佟佳玥心里又开始紧张，继续拉着胤禛的衣袖，摇晃着撒娇道：“表哥，真的真的，信我嘛。”
“嗯。”
胤禛轻轻答应，他从一开始就没有不相信，他只是——
这个念头在胤禛脑海里浮现出来以后，他就认真地看着佟佳玥，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
表哥指他的脸颊是什么意思？
佟佳玥看在眼里，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好像又，不太确定。
是她想的那样吗？
还在犹豫呢。
胤禛那里显然琢磨出佟佳玥的心思了，怕佟佳玥害羞不好意思，索性就先闭上眼睛。
……
还真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佟佳玥咬了咬唇，便踮起脚尖，在胤禛的脸颊上，他刚刚自己指过的那个位置，轻轻地啵唧了一小口。
嗯，亲过了，表哥应该就不会不高兴了吧？
想着。
佟佳玥慢慢退后半步，就抬眸小心地看向胤禛。
结果。
佟佳玥就发现，胤禛此刻的情绪，已经完完全全脱离了“不高兴”的范畴了。
他脸上的笑容，都快弥漫到眼角了，看着佟佳玥，就道：“嗯，看在阿玥表现良好的份上，这次的事，我就不生气了。”
“但咱们也说好了，以后互相之间，是不能有秘密的，知不知道？”
他就没有不高兴。
吃醋而已。
自己的小表妹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差点就被指腹为婚了。
还好他及时遇见了小表妹，不然的话，小表妹要是嫁给别人了，他估计就该捶胸顿足，恨不得提着刀去马佳氏府门口了吧？
“！！！”
佟佳玥现在也反应了过来。
表哥的“生气”“郁闷”竟然都是装出来的！
“太坏了！”
佟佳玥鼓了鼓腮帮子，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以后，也泄了气。
这样也好。
她和表哥心意相通，互相理解，这些事情，的确不应该成为他俩之间的阻碍。
转眼，到了兰藻斋外。
胤禛整理了一下关于他目前所知道的马佳氏的事情，就对佟佳玥道：“关于当年的那个承诺，我回头会再去调查一下的。”
“你放心吧。就算佟大人真的说过那样的玩笑话，我也有法子，让马佳夫人自己对此事缄口不言。”
马佳夫人就是个势利眼。
她牢牢抓住佟佳玥不放，无非是想讨好处而已。
人有私心，这就好办了。
他多的是法子，来“喂饱”马佳夫人，就看她自己，能不能吃得下胤禛给出来的东西了。
佟佳玥这儿。
她见胤禛信誓旦旦的样子，心里也踏实了不少，点点头后，就对胤禛挥了挥手。
“好啦，时辰也不早了。今天的事情发生了，姑姑那儿也一定是焦头烂额的，表哥，你就先回去，陪姑姑吧！”
胤禛颔首，依依不舍地就看了一眼佟佳玥，直到佟佳玥转身离开，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他这才走。
傍晚后，下雨了。
春日里的雨，淅淅沥沥的，带着几分寒凉。
兰藻斋这边。
太皇太后坐在书桌前看书的时候，风从窗户里吹进了屋子里，她老人家便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
彼时，佟佳玥正好回来，要伺候太皇太后用晚膳，一听这喷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