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赏赐她恐怕不会高兴。
三千两在别人看来或许很多,但她在清川县做的那些事,何止花了一百个三千两啊。
尤其这次来宣旨的人是永宁侯。
她一旦露馅……
傅笙独自骂了许久,一直没听到燕云镜开口,遂扭头朝他望去:“你在想什么啊?”
“暴露……”
燕云镜薄唇溢出两个字,倏然反应过来,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傅笙一愣:“姜先槐那个狗贼的确暴露了他的狼子野心,我们应该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啊,否则还以为我们苍狼军好欺负!”
燕云镜幽幽开口:“你想怎么给?”
“让京城的人半夜吓死他啊。”傅笙嘿嘿一笑:“虽然大概率会刺杀失败,但时不时地给他点刺激,搞得他精神虚弱,总有一天露出破绽吧。”
燕云镜语气透着一丝嘲弄:“他求之不得。”
傅笙一时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燕云镜反问他:“清川县令在京城有势力吗?”
“应该,有一点吧?”傅笙声音有点飘,自己都心虚了。
“但凡有一点,他就不会被发配到清川县。”
燕云镜眸色深沉如墨,嗓音不疾不徐:“他这步棋是针对清川县令和本王,清川县令在京城没势力,就等于明着告诉他,那些刺客是本王的人。他能抓住这一点,称本王有不臣之心,其他人相信与否不重要,只要那位相信就够了。”
一听‘那位’二字,傅笙忍不住吐槽:“你有爹还不如我没爹呢。”
燕云镜薄唇勾勒一抹嘲弄的弧度,并未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