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过,何况区区张汾。”
五侯是汉桓帝时当权的宦官,专横跋扈不压于本朝的十常侍。
“那许公就是认为言的资质不才?”
萧言追问,不等许慎回答,紧接自言自语道:“言的才学低微,确实难做许公的弟子,然求学之心若渴,不奢有许公十之一二的学识,子曰有教无类,弟子不必贤于师,师不必贤于弟子,许公怎么忍心拒之门外,伤言等学子拳拳之心。”
“这……”
许慎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婉拒,颇有些目瞪口呆。
萧言一句弟子不必贤于师,师不必贤于弟子,先是回击了刚才他所说的学浅,不能做师傅的理由,又把自己和广大才情不佳的学子摆在一个位置,如果许慎还是不允许,那岂不是说明,许慎歧视末等学子,这可是一顶天大的帽子。
“好口舌,以老夫看来,君侯不必学公羊,学鬼谷诡辩之术更合适!”许慎沉默半响,终于开口冷哼了一声。
萧言倒是怕许慎直接拂袖而去了,此时能留下说话,表示有戏。
萧言松了口气,面露委屈道:“若许师治鬼谷,学生愿学鬼谷。”
得亏
萧言是现代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打蛇上棍,死皮赖脸,机灵的早就改了称呼。
许慎气笑了,“堂堂寿阳亭侯,竟是市井无赖!”
“许师大才,学生要是错过了,岂不悔恨终生!”萧言笑拍着马屁,一脸不作假的诚恳。
许慎吹胡子瞪眼,倍感头疼却又无可奈何。
不收,看寿阳亭侯的无赖样子,不会善罢甘休。
收了,别的倒也不在乎了,就怕自己何时被气死。
“许师,这是学生的束脩!”萧言眨巴着眼睛,不知何时从怀中取出了一叠田契,双手呈上。
许慎斜瞥了一眼:“这是何物啊?”
萧言小声道:“家无长物,二百顷薄田答谢许师传业授道恩德!”
许慎颇为动容,二百顷薄田做束脩,这怕是天子拜师也不过如此了,同在黄县为邻,寿阳侯府有多少家底,他不是不清楚,二百顷田地,几乎是侯府一半的田产了。
这个礼,重了!
许慎是真的生气,瞪眼看着萧言:“拿回去!”
萧言这次倒也听话,把田契收回,笑嘻嘻道:“学生谨遵师命!”
许慎狠狠瞪了萧言一眼,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若你日后还是此等轻浮之举,就算进了老夫门中,老夫也要逐你出去,君子恪孝守礼,你为父服丧,岂能儿戏!”
萧言忙正色道:“喏!”
“老夫倦了,退下吧。”许慎打了个哈欠,唤入仆从搀扶着回屋。
“学生告退,望许师厚衣加饭……”萧言执礼告退,不敢再表现出丝毫的失礼。